“那你现在就去把你们上面叫过来跟我谈啊,杵在我这里干什么?这么一点事儿都办不好,你也不用留在这里当官了,或者说你们东国还敢为了你一个小官和我灵族作对不成?”梵卿把你们上面几个字咬得很重。
这个时间也是过得有点快的,不知不觉已经快到午时了,“是是是,您看这天色不早了啊,二位留在这里吃午饭,我这就和卫将军去侯丞相那里,老余,你拿着我们的令牌去粮仓里取一些粮食和衣物送去郁金村,态度一定要好啊,毕竟她们可是少族长的恩人。”宇文时恭敬的对梵卿和顾北漾说完,又转身对那个叫老余的守城官吩咐到,梵卿没有计较他的态度,冷哼了一声就和顾北漾跟着他吩咐来的丫头去了大厅隔壁的厢房等候着午饭。
梵卿用结界把外面屏蔽了起来,在桌子边坐下:“喂,你看出了点什么吧?看你总是假正经,但是结局总是逃不过你顾北漾的眼睛,来说说可好?不过我也有观察一些,你看他们总是唯唯诺诺的,实则却又不惧怕我的身份,还是说那后面的人他们更加忌惮?再往深处一想,会不会想伤害澜云谷一行人的人就是东国的?”有了结界,梵卿把自己想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你也会有不嫌麻烦来分析这么复杂的事情的时候啊,一直以为你头脑简单来着。不过也不是不无道理,这个宇文时一开始就把他后面的人搬出来,估计也是个卖命狗,那个什么侯丞相你有印象吗?东帝什么什么时候会养这种人了?”顾北漾端着茶杯,慢慢摇着慢慢思索着。
“东帝尘鸣啊?谁知道他的想法啊,那真是个怪人,也不得不承认是个有能力的人,不过他们拦住澜云谷那行人的目的是什么啊?”梵卿显然已经认定是他们在捣鬼,“会不会是离休她们送去天山的贺礼中有他们想要的啊?”充分运用了自己的想像力,梵卿顿时觉得自己又聪明了。
“也不是不可能,那如果是他们事先知道我们两个在澜云谷的队伍里,现在故意支开我们,那离休他们岂不是很危险啊?那你说我们需要现在飞回去吗?不过赶回去也只能收尸了吧!”顾北漾一本正经的说出来,梵卿已经跃跃欲试的要冲出去了,“你脑子用来干嘛的?”顾北漾拦住梵卿,本来是给他开一个小小的玩笑,谁知道梵卿的脑子那么简单。
“刚刚宇文时才让守城官拿了自己的令牌送粮食去郁金村,而且还是当着我们的面,如果出了什么事,他自己能跑得掉吗?谁会惹祸上身啊,如果真是他们干的,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杀我们两个灭口才对,更不可能让人传出去,这整个东国恐怕承受不起你灵族的怒火吧?在这战争纷乱的时候出现一面倒,想想就觉得有意思。”不得不承认顾北漾很聪明,把所有能想到得可能都想到了。
“那怎么才能知道是谁在打澜云谷的主意?”不知不觉梵卿已经在跟着顾北漾思路走了。
“据我推测,这应该是两拨人干的,只不过有点合作关系,郁金村事件看似在情理之中,国家征兵这个理由也充分,在外面看来只不过是手段粗暴了一点,而叫郁金村的那些人去袭击澜云谷,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把离休他们留在郁金村,一定在拖延时间准备着什么,看来我们得尽快动身,采取点行动啊!”顾北漾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原本是不必理会这样的事儿的,想到离休那个抵不住别人请求的样子,也是只能叹气啊。
离休在郁金村四处打探情况,俨然有作为第二个福尔摩斯的觉悟,站在小菜园里观察着这些土壤,很有探究精神却终究没有发现出这块土地为什么收成不丰富的原因,抬起头就望见远处有一对人马朝这边走了过来,马车上放着一些···唔·麻袋,但是里面装得什么就不知道了,离休走上前去,现在这个村子已经千疮百孔,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图的了。
“喂,你们是干嘛来的?路过的就走快点,想打劫往后走,至于是送粮食来的嘛···那就好说。”离休站在路中间,大有一副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的架势,面纱下的表情别人是看不见的,这也就相当于没有脸皮问题。带头的是那个守城官,他扬手让运输粮食的队伍停了下来,看着面前的离休,此女气度不凡,看样子不是这村子的人,估计是和少族长一起的吧,短短几秒钟守城官老余的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小的是给郁金村送粮食来的,这些都是我们军队节俭下来救助郁金村的。”这么大的阵仗吸引了周围的郁金村民的注意力,渐渐地围观的人多了起来,看着那些村民的目光都是带着仇恨和愤怒,一个小孩看见这些军人很愤怒的就骂了出来:“坏人,坏人,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走,不,还有我爹爹和我爷爷,你们还给我。”越说越夹杂着哭声,感染了很多村民,大家甚至开始用手中的工具攻击守城官一行人。
“刁民,刁民,全是刁民,我们好言给你们送东西,不要就罢了,哼!”显然那个守城官也是动怒了,一边躲着村民的攻击,指挥着一群人就往后走,村民的愤怒直线燃烧,大有想追过去打的意思,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啊。离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到手的粮食就这么飞了。
“诶,你们慢着,是少族长叫你们送来粮食的吧,你们就这样走了,回去交的可是你们的脑袋吧?要我说,人滚就好了,粮食留下,不送。”离休估计这是梵卿用他的权力换来的,而且她也没说错,这些人这么回去,难免会承受怒火,不过战火纷飞的现在,人员是很重要的,那些酷刑也是够他们受的了。
“这些粮食,白便宜你们这些刁民了,我们走。”守城官指挥着那些人把粮食留下,离开了。
离休生怕这些村民不吃这粮食,会觉得这些粮食是自己亲人用命换来的,又再次强调:“来来来,大家把粮食运回家分配吧,这些都是一个善心人去帮你们要的。”吃着午饭的梵卿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
黍绒没有出面,不过也眼观了整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