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陆吾听完杜当康的话,却没有什么反应,眼睛一直盯着大泽部落的方向,捡起地上的长剑,比划了几下,便准备回军营。
就在封陆吾刚转过身,身后的荒地上,传来一声虚弱的幼兽的叫声,封陆吾眼睛亮了一下,难道荒地上还有什么野兽不成,随即在荒地上四处搜索。
昨夜火海的最中央处,一团白色蜷缩在那里,一声声的虚弱的叫着,封陆吾走到幼兽身边,拿着剑鞘戳了戳,却没想到,那只雪白的小兽竟然伸出两只前爪,抱住了封陆吾的剑鞘。
两只眼睛有些费力的睁开,楚楚可怜。
封陆吾一愣,忽然间想到了封陆离,便蹲下身子将它抱到怀里,离开了。
一路上,总有士兵向他投去敬佩的目光,显然封陆吾以一人之力拦截下大泽部落得进攻,并且练就浴火剑法之事,已经在军营传开了。
走进帅帐,杜当康一个人在里面呆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在看到封陆吾抱着的小兽时,竟然惊得一下子跳起来,跑到封陆吾身前,一把抢过小兽抓在手里研究着。
雪白的小兽被他蹂躏的唧唧哇哇的乱叫,封陆吾看到杜当康的样子,也是一愣,报过被蹂躏凄惨的小兽,“当康,你怎么了?”
杜当康的脸上满是兴奋,说道,“陆吾,你这是从哪里弄到的?”
“昨夜火海留下的灰烬中。”
听到封陆吾的话,杜当康摆弄着小兽的爪子,口里不停地说道,“果然,果然,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主人。”
“当康?”
杜当康咳嗽了两声,收敛了一下情绪,“咳咳,那个,陆吾,你知不知道大泽部落的护族神兽?”
“不知道。”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他们部落有一个传说,神兽白泽,随火而生,遇水护天,头上有一只独角。”
封陆吾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像是在听什么笑话一般,“当康,你是说我,随便一捡,就是大泽部落的神兽?”
杜当康也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也并非不可能。”
封陆吾看着杜当康颇感兴趣的样子,把手中的小兽扔给杜当康,“你要是喜欢,就拿走吧。”
小兽在杜当康的手里小声的叫唤着,一双眼睛盯着封陆吾,凄惨可怜的模样,让杜当康看的有意思,便把小兽放到地上。
小兽一到地上,便趔趔趄趄的跑到封陆吾脚边,亲昵的蹭着,封陆吾看着被称为大泽部落神兽的小兽,想是想到了什么,一只脚逗弄着小兽,“当康,你可以确定这是他们的神兽?”
“不知道他们的传说真不真,但是,按照书上描写的,这应该就是了,火中出生,有一只独角。”
“那这么说来……”,封陆吾说到一半的话,突然便停住不说了。
杜当康听到一半,好奇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捡到了大泽部落的神兽,比较开心,当康,我先回去了。”
“莫名其妙的。”,看着快速离开的封陆吾,杜当康摇了摇头。
然而,就在没过多久之后,却有人来报,封陆吾失踪了!
杜当康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领子,厉声喝道,“你说什么!”
“将……将军,贪狼将军今日午时在荒地边缘巡逻,然后吩咐巡逻的兄弟去别处查看,回来时,就已经不见贪狼将军的身影了。”,那位士兵哆哆嗦嗦的说完。
杜当康的眉眼间带着阴狠,将他扔在地上,“这件事,当时都有谁在场,全部给我叫来!”
“是,将军,属下这就去找。”,那个士兵领了命,惶恐的的离开了。
“孟获!”
“将军,何事?”
“将那些人全部斩杀,不可泄露一丝消息!”
“是,将军。”
杜当康坐在桌案后方,右手摩擦着一张地图,最后,缓缓停在荒地的另一边,大泽部落的地方。
大泽部落。
议事主厅,几位年老者庄严肃穆的坐在大厅内,厅内中央,几名年轻男女站立着,所有人的脸上皆是愁云笼罩。
寂静了许久,其中一位年老之人,缓缓开口了,语速极慢,一字字的说着,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插话。
“我们大泽部落准备这么些年,每年举行一次祭祀,来恭迎白泽之神的到来,而今年,祭祀时间未到,是谁发布的命令,燃起的荒地大火!”
说道最后一句话时,明显带着的是责备,厅内站着的几位年轻男女,身子一震,慌忙跪倒在地上,一位女子上前两步说道,眉眼傲然,“是我。”
年老者狠狠地一拍桌子,站起身子,“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不提前和我们通报!”
“我是大泽部落之主!我认为这件事没必要和你们说,再说,这些年大泽部落在我的带领下,日渐繁盛,这是有目共睹的!”
女子微抬起下巴,冷艳的面容带着狠厉。
“放肆!沐泽!你当真以为,当了这个族长,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这件事,是一个意外,我会弥补的,但是,请几位长老记住,我沐泽,才是大泽之主!上天选定的族长!”
说完话,沐泽不在停留,转身离去,狠厉的眉眼在阳光下显得颇为霸道,右手一招,吩咐一旁的暗卫道,“给我看好那几个老家伙,还有沐雨,不可让他们接触!”
“是,族长。”
沐泽离去之后,几位长老叹了一口气,坐在位置上,摇了摇头,满是愁容,挥手退了两旁的侍卫,确认没有一人后,旁边的一位长老张了张口,犹豫着说道,“大长老,当真由着沐泽族长这么胡闹。”
大长老摇了摇头,“天定族长,选的却是沐泽,沐雨姐妹两人,只是沐泽心性狠辣,夺得族长之位,而且她上位之后,便开始聚拢权利,如今,大泽部落可以说是八成的权利,都在沐泽的手里。”
“大长老,难道我们就要看着沐泽一点点的收回我们的权利?现如今,整个部落,已经快要唯她是从了。”,一位长老有些不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