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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镇长看着我,苦恼地道:“这事情不好办了,先生,现在镇里不知道该怎么处置阮货郎。说他杀人吧,可那姑娘几天前明明就已经自挂死了;要是说他无罪,那血淋淋的脑袋又确实是在他包裹里出现的,你说这可怎生是好,先生,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呢?他杀了一个死人,是死人,先生!”

我一边觉得胆战心惊,一边心里却闪过一丝侥幸,如果那姑娘真的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自挂死了,那不管为什么她还能将青丝卖给阮郎,也不管为什么她的脑袋会出现在阮郎包裹里,阮郎的杀“人”罪都不成立了。

我一边胆战心惊,一边朝镇长道:“这事确实诡谲到了极致,先不说怪力乱神的事,如果那姑娘确实在他来之前就自挂死了,那阮郎的杀人罪不成立了吧?”

镇长摇摇头,道:“话还不能这么说,他确实杀了人。”

我一急,顿时就忘了连那“人”也大有可能不是阮郎杀的,反驳道:“可是你明明说他杀的,是个在他来之前就已经自挂死了的人。”

镇长奇怪地看着我,缓缓地道:“事情就奇怪在这里。我们发现那个脑袋是他来之前就已经死了的那姑娘的之后,就连夜派人上县里请了一个仵作回来,仵作验过尸之后,断定出一个结果。”

我道:“什么结果?”

镇长道:“仵作断定,那姑娘的死期不偏不倚,正是你们来到罗联镇之后的第二天,就是阮货郎去收青丝的那天。”

我目瞪口呆,继而道:“也就是说,如果阮郎真的是凶手,那么他杀的是一个如假包换的人,而不是什么东西?”

镇长郑重地点头,道:“这是让我们觉得不好办的地方,那一天还是我亲自带人去给那姑娘收的尸呢,过了没几日她却又被人杀了。”

我听得背后越发发凉,却听镇长接着道:“那姑娘死于阮货郎去收青丝那天是毫无疑问了,可是那之前我们去给她收尸的时候,却也能断定她早已没有呼吸,也就是说她当时一心求死,也确实已死,但几天后,阮货郎却又杀了一个如假包换的她。”

我追问道:“何以见得那姑娘当时确实是存了求死之心的?”

镇长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我:“我们也是在仵作验尸之后才得知这事的,那姑娘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不知道是哪个畜生造的孽,那姑娘只怕是自己知道了这事,怕被人知道了没脸见人,所以才自挂死了的。”

我恍然大悟,说道:“可以断定的是,这事和阮郎无关,只是为什么那姑娘会在‘死’后将青丝卖给他,让人费解。”

镇长叹了口气,对我道:“实话告诉你,我也知道这事和阮货郎关系不大,他一个初来乍到的货郎,人生地不熟的,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去杀一个姑娘干什么,最大的可能是奸淫不遂以致老羞成怒,失手杀了她,可就算这样,他割下她脑袋藏在包里做什么?更别说还拿回住处向你炫耀。此事疑点过多,我也并非不知道,只是那脑袋千真万确是从阮货郎的包中掏出的,他自己也供认不讳,而那天那包裹他又一直随身携带,所以这事他就解释不清了,只能着落在他身上。”

我正要把阮郎刚才的话告诉他,那天是有人可以把他包里的青丝换掉时,却听镇长接着道:“罗联镇上的人都知道那姑娘在几天前已经用青丝自挂死了,这也是阮货郎在镇上一份青丝也收不到的缘故,女人们都不想提起青丝,所以现在阮货郎唯一可以庆幸的是,被他杀死的是个‘死人’,我们会将事情缘由详细上报到县里,也许他能不以杀人罪被处置,而只以毁坏尸体的罪名吃些苦头,只是这事太过诡异,传了出去,恐怕会让镇上人心惶惶啊先生,我在罗联镇上土生土长了四十几年,这还是镇上第一次发生命案,死的居然还是个死人,罗联镇藏在山里,可谓民风淳朴,从未发生过诡异的事,现在却出了这样的事,我这个镇长有愧啊。”

他只顾着感慨,我却有话要说,只得打断他的话道:“其实那一天,是有人可以……”

话刚说到一半,忽然那守在院门口的乡勇神情怪异地进来,对镇长道:“镇长,罗夫人来了。”

镇长吃了一惊,道:“罗夫人来干什么,请她进来。”

那乡勇看看我,又看看镇长,迟疑了一下,道:“她说,她要来接阮货郎出去。”

我和镇长同时大吃一惊,刚才说了一半的话再也说不下去,镇长也看着那乡勇发愣,道:“罗夫人要来接阮货郎出去,为什么?”

那乡勇道:“她说,她可以用罗家的名义,担保阮货郎不会是杀人凶手。”那时候的乡绅在地方上有极大的影响力,有时候单纯以家族声望就可以为人作保的。

镇长奇道:“她和阮货郎无亲无故的,为什么要用整个罗家来担保他?”

无亲无故?我却想起阮郎一直固执声称的,罗夫人就是他爹,并且执意认为她不会害他。原本我对他的话还嗤之以鼻,可现在罗夫人居然真的以罗家来担保他无罪。不管在什么地方,乡绅的力量都是巨大的,特别是在乡下,政府其实是与乡绅共治的,像罗夫人这样地方上最大的主家,镇长也势必要卖她几分薄面。

难道罗夫人真的是阮郎他爹?我脑子闪过这个荒唐的念头,关于阮郎包裹中的那东西有可能是罗夫人放进去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她把那东西放进阮郎包裹中,然后又来以罗家为他作保?这话说出去只怕会被人认为是疯子。

那乡勇也看着镇长,茫然摇头,镇长回到椅子上,道:“请她进来吧。”

这时候门口已经响起罗夫人的声音:“镇长放心,我并不是要你马上放他离去,只是请镇长放他住在我家,由我负责看管他不会离去,直到真相大白那一天,如果最后查出确实是他干的,罗家也不敢包庇,到时候仍然将他交与镇公所。”

我抬起头,看见罗夫人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另一个乡勇站在她后面,想来是拦不住她,一脸无奈地看着镇长,镇长温和朝他一笑,道:“出去守着吧。”那乡勇点头去了,镇长这才朝着罗夫人道:“既然这样,在罗家和在镇上不是一样吗?”

罗夫人皱眉道:“不一样,你们不是都已经打算将他押解入县了吗?我先将他带走几天,等你们查清事由,而不是就这么将他押解入县。”

镇长皱眉道:“你如何断定他不是凶手呢?”

罗夫人道:“我并不能确定,只是想请你们再仔细排查几天,确定一下谁是凶手。”

镇长奇怪地看着她,道:“罗夫人,我能不能问个问题,你和阮货郎可曾沾亲带故?是以要以罗家来为他作保,可据我所知,你娘家婆家都在罗联镇,从未听说过你在山外有三亲六戚啊。”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是以镇长一问出口,我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罗夫人见镇长发问,沉默了一下,应道:“我能不能也问镇长一个问题?”

镇长颔首道:“你问。”

罗夫人缓缓地道:“我能不能不回答那个问题?”

我听得差点一口气缓不过来,我望眼欲穿地等她回答,结果她一个反问就堵死了我们所有的问题,镇长也是一怔,继而苦笑道:“当然,我只是随口一问,罗家在镇上家大业大,既然你愿意以罗家作保,镇里自然也要看你颜面,你可以将阮货郎带走。”

罗夫人朝镇长点头致谢,然后就要转身离去,我在身后叫她:“罗夫人。”

她转过身来,看着我道:“是为人传书递信的巡城马,先生可有什么事么?”

我看着她,答道:“没什么事,只是想问问夫人,夫人知道阮郎包里那个东西,是什么人的吗?”

罗夫人眼神一闪,若有所思地道:“镇上一直没传出是谁家的姑娘遇害了,这倒是件奇怪的事,莫非那姑娘真的不是镇上的人?”

我摇头道:“是镇上的人,只是是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人。”

罗夫人奇道:“谁也想不到的人?那倒是谁?”

镇长见我主动和罗夫人说起这事,只得朝罗夫人道:“这事可谓诡异,罗夫人,还请你千万不要告诉他人,以免引起恐慌。”

罗夫人狐疑地道:“什么事能引起镇上恐慌?”

我道:“几天前,镇尾那边有个姑娘用青丝将自己吊死了,阮郎来到罗联镇后,只收到了一份青丝,那份青丝就是那个姑娘卖给他的,他包裹里的那个东西,也是那个姑娘的。”

我的话说完,罗夫人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毕竟是女人,看样子被吓得不轻,好半天才道:“怪不得镇长可以让我将人带走,你们是早就察觉到事情不对的,那……那姑娘回来了吗?”她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有些发颤,似乎受到了极大的震动。

镇长道:“现在还不知道这事和怪力乱神有什么关系,罗夫人,你还是要将阮货郎带回家么?”在他想来,既然罗夫人被这事吓得不轻,应该就不会将和这事有关的人带回去了,谁知罗夫人听到镇长发问,还是点头道:“麻烦镇长了。”

镇长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摇摇头,又问不出什么东西,也就走了出来,吩咐守门的乡勇将门打开,对阮郎道:“阮货郎,镇上最大的主家罗夫人愿以身家担保你,你就随她回去吧。不过你要记住,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不得离开罗联镇,否则罗夫人就要替你负责的。”

阮郎也是目瞪口呆,估计也是怎么也想不到,罗夫人居然会来担保他,不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随即又变得坦然起来,还朝我看了一眼,我知道他的意思:看吧,我说过她不会害我的。

我没理他,只是朝罗夫人道:“不知道我能跟夫人一起送他去你家么?“

罗夫人道:“当然可以,一路上多承先生照看他了。”

这话我听着却又感觉有些别扭,这种话毫无疑问是家中大人对孩子的友辈或者长辈说的客套话,现在却从一个之前与阮郎素未谋面的女人嘴里说出来,莫非这女人真的是阮郎他爹?我脑子里情不自禁又闪过这个念头。

“走吧,”罗夫人轻声说了一句,就径自转身朝院门口走去,阮郎紧跟她的步伐,我朝镇长拱手致意,也和阮郎并肩走了出去。

在回罗家的路上,我心想阮郎应该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就将那姑娘的事说了,他果然也听得瞠目结舌,脸上神情一阵阵的后怕,嘴角蠕动了半天,才道:“可是……可是卖我青丝的,确实是个活生生的大姑娘啊,我还亲手给她剪的青丝,就在她家门口。”

我没好气地道:“那是你没进她家的门,进了门你就知道,里面有个大棺材,那姑娘是从里面爬出来的。”

阮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忽然对我道:“先生,你觉得这事听起来耳熟吗?”

我知道他的意思,在刚刚听到镇长告诉我这件事时,我就蓦然想了起来,这件事几乎和他在来罗联的路上给我讲的那两个故事的情节一样:换青丝的货郎去掏青丝,结果青丝下面连着女人的脑袋;将青丝卖给货郎的姑娘,早在卖青丝的前几日就用青丝自挂死了。

在第二个故事的第二种结局中,收青丝的汉子最后被男扮女装殓入棺材,以那姑娘的身份下葬,而在阮郎到了罗联镇后,声称找到的失散多年的父亲,却是一个女人!

整件事之扑朔迷离,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我点头道:“和你说的那个故事极端相似,故事里的事发生在了你身上,不,没有完全发生,但大部分的情节一样。”

我说着,蓦然感到抓到了什么,忽然抓住了阮郎的肩,他被我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道:“先生,先生,你要干什么?”

我兴奋地摇着他的肩膀,问道:“除了我,你还给罗联镇上的什么人说过这故事?”

阮郎看着我茫然摇头,道:“我没给罗联镇上的任何人说过这故事啊,怎么问起这个啊先生?”他说完才忽然明白了过来,看了一眼早已停下听我们说话的罗夫人,迟疑了一下,才道:“不过,这故事是我爹讲的。”

我几乎失声叫出来:“你说什么?这故事是你爹讲的?”

阮郎点头道:“我爹讲给我娘听的,我娘又讲给了我听,我从小就听这故事长大,我娘还埋怨他,净给她讲吓人的故事。”

我的脑子完全不够用了,只有知道这故事的他爹,才能照着这个故事制造出如此相似的情节,而按照阮郎说的,又只有罗夫人才有可能将那东西放入他的包里。

只有知道这个故事的他爹能制造出这件事来。

只有罗夫人有可能将那东西放入他包内。

结论显而易见,他爹真的在罗联镇上!

罗夫人真的是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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