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797300000009

第9章 局外人(1942年)(4)

我本想立刻把电话挂掉,原因是我知道老板不喜欢有人从城里给我们这些雇员打电话。雷蒙要我等一等,他说他本来可以在晚上向我转达那位朋友的邀请,但他有别的事要提前告诉我。他今天一直被一帮阿拉伯人盯梢,那帮人中有一个就是他那前姘头的兄弟。“你今晚回家的时候,如果发现这帮人在我们住处附近活动,你一定要告诉我一声。”我回答说当然不在话下。

过了一会儿,老板派人来叫我,这使我有点心烦意乱,因为我以为他又要教训我少打电话多干活儿了。其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他说他要跟我谈谈一个还很模糊的计划。他只是想听听我对这个问题的意见。他计划在巴黎设一个办事处,负责市场业务,直接与那些大公司做生意,他想知道我是否愿意被派往那儿去工作。这份差事可以使我生活在巴黎,每年还可以旅行旅行。“你正年轻,我觉得这样的生活你会喜欢的。”我回答说,的确如此,不过对我来说,实在是可有可无。于是,他就问我是否不大愿意改变改变生活,我回答说,人们永远也无法改变生活,什么样的生活都差不多,而我在这里的生活并不使我厌烦。老板显得有些扫兴,他说我经常是答非所问,而且缺乏雄心大志,这对做生意是糟糕的。他说完,我又回去工作了。我本想不扫他的兴,但我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理由要改变我的生活。仔细想来,我还算不上是个不幸者。当我念大学的时候,有过不少这类雄心大志。但当我辍学之后,很快就懂得了,这一切实际上并不重要。

晚上,玛丽来找我,问我是否愿意跟她结婚。我说结不结婚都行,如果她要,我们就结。她又问我是否爱她,我像上次那样回答了她,说这个问题毫无意义,但可以肯定我并不爱她。“那你为什么要娶我?”她反问。我给她解释说这无关紧要,如果她希望结婚,那我们就结。再说,是她要跟我结婚的,我不过说了一声同意。她认为结婚是件大事,我回答说:“不。”她沉默了一会儿,无言地瞧着我,然后又说,她只不过是想搞清楚,如果这个建议是来自另一个女人,而我跟她的关系与我跟玛丽的关系同属于一种性质,那我会不会接受。我说:“当然会。”于是,她心想自己是不是爱我,而我呢,对此又一无所知。她又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低声咕哝说我真是个怪人,她正是因为这点才爱我的,但将来有一天也许会由于同样的原因而讨厌我。我没有吭声,无话要补充。她见此,就笑着挽着我的胳臂,说她愿意跟我结婚。我回答说,她什么时候愿意,我们就什么时候结。这时,我跟她谈起了老板的建议,玛丽说她很愿意去见识见识巴黎。我告诉她我曾经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她就问巴黎怎么样。我对她说:“很脏。有不少鸽子,有些黑糊糊的院子。人们有白色的皮肤。”

后来,我们出去走了走,逛了全城几条大街。街上的女人都很漂亮,我问玛丽她是否注意到了。她说注意到了,还说由此她对我有所了解了。此后片刻,我们俩人都一言不发。但我还是想要她跟我在一起,我对她说我们可以到塞莱斯特那儿去吃晚饭,她说想去,但她有事。于是,在我住处的附近,我对她道了再见。她瞧着我说:“你就不想知道我有什么事吗?”我倒很想知道,但我没想去问她,对此,她显出要责怪我的样子。见我有点尴尬,她又笑了起来,把身子往我面前一靠,给了我一个吻。

我在塞莱斯特的饭馆吃晚饭。在我已经吃起来之后,走进来一个怪怪的小个子女人,她问我可不可以坐在我的桌旁。当然可以。她的动作急促而不连贯,两眼炯炯有光,小小的面孔像圆圆的苹果。她脱下夹克衫,坐了下来,匆匆地看了看菜谱。她招呼塞莱斯特过来,立刻点了她要的菜,语气干脆而又急促。在等主菜前的小吃时,她打开手提包,取出一小块纸片与一支铅笔,提前结算出费用,然后从钱包里掏出这笔钱,再加上小费,分文不差,全数放在面前。这时,主菜前的小吃端上来了,她狼吞虎咽,很快就一扫而光。在等下一道菜时,她又从提包里取出一支蓝铅笔与一份本周的广播节目杂志,她仔仔细细把几乎所有的节目都一一做了记号。因为那本杂志有十几页,所以她整个用餐时间都在做这件事。我已经吃完,她还在专心致志地圈圈点点。不一会儿,她吃完起身,以刚才那样机械而麻利的动作,穿上夹克衫就走了。我无事可做,也出了饭店,并跟了她一阵子,她在人行道的边缘上走,步子特别快速而稳健,她径直往前,头也不回。终于,她走出了我的视线,我自己也就往回走了。当时,我觉得她一定是个怪人,但这个念头一过,我很快就把她忘了。

在房门口,我遇见了沙拉玛诺老头儿。我请他进去,他告诉我,他的狗的确丢了,因为它不在招领处。那里的管理人员对他说,那狗或许是被车轧死了。他问到警察局去是否可以打听得清楚。人家告诉他说,这类鸡毛蒜皮的事是不会有记录的,因为每天司空见惯。我安慰沙拉玛诺老头儿说,他满可以另外再养一条狗,可是,他提请我注意,他已经习惯跟这条狗在一起了,他这话倒也言之有理。

我蹲在床上,沙拉玛诺坐在桌子前的一把椅子上。他面对着我,双手搁在膝盖上。他戴着他那顶旧毡帽,发黄的小胡子下,嘴巴在咕哝咕哝,语不成句。我有点儿嫌他烦,不过,此时我无事可做,又没有睡意,所以没话找话,就问起他的狗来。他告诉我,自从老婆死后,他就养了那条狗。他结婚相当晚。年轻时,他一直想要弄戏剧,所以在军队里的时候,他是歌舞团的演员。但最后,他却进了铁路部门。对此,他不后悔,因为现在他享有一小笔退休金。他和老婆在一起并不幸福,但总的来说,他俩过习惯了。老婆一死,他倒特感孤独。于是,他便向同事要了一条狗,那时,它还很小,他得用奶瓶给它喂食,因为狗比人的寿命短,所以他们就一同都老了。“它的脾气很坏,”沙拉玛诺老头儿说,“我经常跟它吵架。不过,它终归还是一条好狗。”我说它是条良种狗,沙拉玛诺听了显得很高兴。“您还没有在它生病之前见过它呢,它那身毛可真漂亮。”自从这狗得了这种皮肤病之后,他每天早晚两次给它涂抹药膏。但是在他看来,它真正的病是衰老,而衰老是治不好的。

这时,我打了个哈欠,沙拉玛诺老头儿说他该走了。我对他说他还可以再待会儿,我对他狗的事感到难过。对此,他谢了谢我。他还说我妈妈很喜欢他的那条狗。说到妈妈,他称之为“您那可怜的母亲”,他想必我在丧母之后一定很痛苦,说到这里,我没有吱声。这时,他急促而不自然地对我说,他知道附近这一带的人对我颇有非议,只因我把我妈妈送进了养老院,但他了解我的为人,知道我对妈妈的感情很深。我回答说,我对这种非议迄今一无所知。既然我雇不起人去伺候我妈妈,我觉得送她进养老院是很自然的事(当时我为什么这么回答,现在我也说不清)。我还补充说:“很久以来,她一直跟我无话可说,她一人在家闷得很,到了养老院,至少可以找到伴。”这话不假,沙拉玛诺也这么说。然后,他起身告辞,想去睡。现在,他的生活发生了变化,他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他小里小气地向我伸出手来,这是我认识他以来他第一次这么做,我感到他手上有一块块硬痂。他微笑了一下,在走出房门之前,说:“我希望今天夜里外面那些狗不要叫,否则我会以为是我的狗在叫。”

星期天,我沉睡得醒不过来,玛丽不得不叫我、摇晃我,才使我起了床。我俩没有吃早餐,急于早早去游泳。我感到腹中空空,头也有点晕。抽起烟来也觉得有一股苦味。玛丽取笑我,说我“愁眉苦脸”。她穿着一件白色麻布连衣裙,散披着头发。我对她说,她很漂亮,她听了高兴得笑了。

在下楼的时候,我们敲了敲雷蒙的房门。他说他正要下去。到了街上,由于我感到疲倦,也由于在屋里时没有打开百叶窗,到了街上,光天化日之下强烈的阳光,照在我脸上,就像打了我一个耳光。玛丽兴高采烈,欢蹦乱跳,不停地说天气真好。我感觉好了一些,我发现我其实是肚子饿了。我把这话告诉玛丽,她打开她的漆布提包给我看,里面放了我俩的游泳衣和一条浴巾。我们只要等雷蒙了,我们听见他锁门下楼。他穿着蓝色的裤子,白色的短袖衬衫,但他戴的一顶扁扁的狭边草帽,引得玛丽笑了起来。他露在短袖外的胳臂很白,上面覆盖着浓黑的汗毛,我看了有点儿不舒服。他一边下楼一边吹口哨,看样子很高兴。他对我说“你好,老兄”,而对玛丽,他则称“小姐”。

前一天,我与雷蒙去了警察局,我证明那个女人的确“冒犯了”雷蒙。他只受到了一个警告就没事了。警局并没有对我的证词调查核实。在门口,我们与雷蒙谈了谈前一天的事,然后,我们决定去乘公共汽车。海滩并不很远,如果乘车去会到得更快。雷蒙认为,他那位朋友见我们早早就到了必定很高兴。我们正要动身,雷蒙突然做了个手势,要我看看对面的街上。我看见有一伙阿拉伯人正在烟铺橱窗前站着。他们冷冷地盯着我们,不过他们看人的方式总是这个样子,就像被看的是石头、是枯树。雷蒙告诉我,左起第二人就是他说起过的那个家伙。这时,他好像忧心忡忡。但他接着又说,过去的那件事,现在已经了结了。玛丽不大明白我们在谈什么,就问我们是怎么回事。我告诉她这伙阿拉伯人恨雷蒙。她要我们马上就离开。雷蒙挺了挺身子,笑着说是该赶紧离开了。

我们朝汽车站走去,车站离我们有相当远一段距离。雷蒙告诉我,阿拉伯人并没有跟着我们,我回头看了看,果然他们还待在原地未动,仍然冷冷地瞧着我们刚刚离开的那个地方。我们乘上了汽车,雷蒙顿时放松下来,不断跟玛丽开玩笑。我感觉得出来,他喜欢玛丽,但玛丽几乎不答理他。时不时,她笑笑瞧着他。

我们在阿尔及尔郊区下了车。海滩离汽车站不远,但必须经过一片俯临大海、面积甚小的高地,由此沿坡而下,直达海滩。高地上满是发黄的石头与雪白的阿福花,衬托着蓝得耀眼的天空。玛丽抡着漆布提包,在空中划圈,自得其乐。我们穿过一幢幢小型的别墅,这些别墅的栅栏或者是绿色,或者是白色,有些幢连同自己的阳台,隐没在桎柳丛中,有些幢则光秃秃地兀立在一片片石头之间。快到高地边上时,就已经能望到平静的大海了,还有更远处的一岬角,它正似睡非睡地横躺在清亮的海水里。一阵轻微的马达声从寂静的空中传到我们的耳际,远远的,我们看见耀眼的海面上,有一艘小小的拖网渔船缓慢驶来,慢得像是一动也没有动。玛丽采了几朵鸢尾花。我们顺坡而下,到了海边,看见已经有几个人在游泳了。

雷蒙的那位朋友住在海滩尽头的一座小木屋里。木屋背靠悬崖,前面支撑着屋子的桩柱则浸于海水之中。雷蒙将我们双方作了介绍。他那位朋友名叫马松,是个高高大大的汉子,腰粗膀壮,他的女人身材矮小,胖鼓鼓的,和善可亲,讲话巴黎口音。马松立刻要我们不必客气,说他这天早晨捕了一些鱼,已经油炸好了。我对他说,他的房屋真是漂亮得很。他告诉我,星期六、星期天,还有所有的假日,他都上这里来过,又说:“跟我的妻子,你们会合得来的。”确实不错,他妻子跟玛丽已经在说说笑笑了。这时,我萌生出要结婚的念头,这也许是我生平的第一次。

马松想去游泳,但他妻子与雷蒙不想去。我们三人走下海滩,玛丽立即就跳进水里。马松与我,稍为耽搁了一会儿。他说起话来慢吞吞的,而且,不论说什么,都要在前面加一句“我甚至还要说”,其实,他并没有补充什么新意。谈到玛丽,他对我说:“她真了不起,我甚至还要说,真是可爱。”接下来,我就不去注意他那句口头语了,一心在享受阳光晒在身上的舒适感。沙子开始烫脚了。我真想下水去,却又继续将就了他一会儿,最后对他说“咱们下水吧”,就一头扎进了水里。他也慢慢地走进海水,直到站不住了,才钻了进去。他游的是蛙式,游得相当糟。我只好扔下他去追玛丽。海水清凉,游起来很舒服。我与玛丽双双游远了,我俩动作协调,心气合拍,共享着同一份酣畅。

到了宽阔的海面,我们仰浮在水上,我的脸朝着天空,微波如轻纱抚面,使嘴里流进了海水,而袭袭面纱又一一被阳光撩开。我们看见马松游回海滩,躺下晒太阳。远远望去,他俨然一庞然大物。玛丽想和我搂在一起游,我就从她身后抱着她的腰,她在前面用胳臂使劲划水,我在后面用脚打水,鼎力相助,轻轻的水声不绝于耳,直到我觉得累了。于是,我放开玛丽,往回游去,姿势恢复了正常,呼吸也就自如了。在海滩上,我俯卧在马松旁边,把脸捂在沙里。我对他说:“真舒服。”他表示同意。不一会儿,玛丽也上岸了。我翻过身来,瞧着她走近。她浑身海水淋淋,长发甩在后面。她紧挨着我躺下,她的体温与阳光的热气,使得我昏昏入睡了。

玛丽推醒我,告诉我马松已经回去,该是吃午饭的时候了。我立即站起来,因为我饿了,但玛丽提醒我,今天我还没有吻过她呢。这是实情,不过,我一直是想吻她的。“来,到水里去。”她对我说。我们朝海水跑去,迎着细浪就游了起来。我们蛙泳了几下子,她紧贴着我,我感到她的大腿蹭着我的大腿,这时我想占有她。

当我们回木屋的时候,马松已经在喊我们了。我说我很饿。他立刻向他妻子表示,他喜欢我这么不讲客气。面包香脆可口,我狼吞虎咽,把自己的那份鱼也吃个精光。接着上桌的还有肉与炸土豆。我们一声不吭地吃着。马松不断地喝酒,还老倒给我喝。用咖啡的时候,我的头有点昏昏沉沉了,因此,我抽了好多烟。马松、雷蒙和我,合计八月份再来海边一起度假,费用由大家分担。玛丽忽然对我们说:“你们知道现在几点钟吗?才十一点半呢。”我们都有些诧异,但马松说,我们的午饭吃得太早了,不过,这也很自然,肚子饿的时候,也就是该吃饭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玛丽听了这话竟笑了起来。现在想来,当时她是喝多了一点儿。马松这时问我是否愿意跟他一道去海边散散步。“我妻子每天午饭后都要睡午觉,而我,我不喜欢午觉,我得活动活动。我总跟她说,这对健康有好处。不过,要睡,是她的权利。”玛丽说她要留下来帮马松太太刷盘子。那个矮个子巴黎女人说,要刷盘子,就得把男人都赶出去。于是,我们三个爷们儿就走了。

太阳几乎是直射在沙滩上,它照在海面上的强烈反光叫人睁不开眼睛。海滩上一个人也没有。散落在高地边缘、俯临着大海的那些木屋里,传出一阵阵刀叉盘碟的声音。石头的热气从地面冒起,叫人喘不过气来。开始,雷蒙与马松谈了一些我不认识的人与事。由此我才知道他们两人相识已经很久,而且,有一段时期还住在一起。我们朝水面走去,然后沿海边漫步。有时,层层海浪卷来,把我们的帆布鞋也打湿了。我什么也不想,因为我没有戴帽子,太阳晒得我昏昏欲睡。

这时,雷蒙跟马松说了点儿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但就在此时,我看见海滩尽头,离我们远远的,有两个穿锅炉工蓝制服的阿拉伯人,正朝我们这边走来,我看了雷蒙一眼,他对我说:“就是他。”我们继续往前走。马松问道,他们怎么会跟踪到这里来的。我猜想他们大概是看见我们上了公共汽车,手里还拿着去海滩游泳用的提包,但我什么也没有说。

同类推荐
  • 吊头山(四)

    吊头山(四)

    阿孟和小野发现了神秘的村庄,暂时安下心来,他们结识了村长阿牛,淘气又善良的少年虎子,还有充满神秘感的美女巧巧,也发现了挂满了骷髅头的恐怖树林……夜晚的鸦山显得格外苍凉,天空被厚实的云层遮盖着,看不见星月的光芒,放眼所见之处不见生息,只有裸露的石壁与干枯的树枝。我和小野坐在洞穴中央的火堆旁边,八成的村民已经入睡了,只剩下我和小野以及阿牛、虎子还有白天在河边遇到的巧巧,五个人围坐在火堆旁闲话家常。
  • 新月格格

    新月格格

    清朝,顺治年间。“荆州之役”改变了新月格格的命运,除了克善以外,她在一夜间失去了所有亲人,只剩两个忠心的仆人,云娃和莽古泰。他们逃难途中,新月被人掳去,幸得那让敌人闻名丧胆,绰号“马鹞子”的大将军努达海所救。“荆州之役”平定后,努达海护送新月等人回京,一路上努达海用心的想抚平新月的丧亲之痛,他和新月之间有一份特别的感情在滋长。回京后,新月和克善等住进了努达海的家。努达海的妻子雁姬、儿子骥远和女儿珞琳都十分欢迎新月他们。珞琳多了个年龄相仿的好姐妹,骥远心里更是爱慕着柔情似水的新月。但此时,努达海发现自己对新月的感情已超越了父女的感情,为了逃避这份情感,努达海自动请缨到巫山打仗。
  • 走婚时代的爱情

    走婚时代的爱情

    走婚,是走向苦难,还是走向幸福?《走婚时代的爱情》继“裸婚时代”后又一经典力作。喧嚣都市中衍生出最新的婚姻形式——走婚。有人走婚是无奈,有人走婚是主动。到底是距离产生美,还是距离产生嫌隙?脱离了传统模式的束缚,当传统与时尚碰撞,走婚的夫妻该谁管钱?感情在婚姻中的位置还剩多少?本书主人公安迪和于飞扬在走婚的过程中一路跌跌撞撞,在欢喜泪水、甜蜜和苦恼中一路走来……作者简介月满天心,原名王秀荣,已出版《一轮圆月耀天心》《愿得一人白首不相离》《长相思不相忘》《总有一首诗,让你相信地老天荒》《玉骨花魂美人心》《女人三十学会爱》《以你之姓,冠我之名》等作品。
  • 一哒哒 二哒哒 三哒哒:破碎的梦(二)

    一哒哒 二哒哒 三哒哒:破碎的梦(二)

    去年,17岁的娜塔莉娅·布什卡亚还在纽约市的演艺学校上学;去年,她还在通往职业芭蕾舞者的道路上顺利前行;去年,她的父亲还健在。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改变了一切。娜塔莉娅不由得责怪自己。如今,她在新泽西的一所普通高中就读,与曾经作为首席芭蕾舞演员而现在严重酗酒的母亲住在一起,自己的舞蹈生涯已然终结。不过,在她新就读的学校,有一位性感的足球队员安东尼奥,他在娜塔莉娅的身上看到了光明的未来,或者至少是一个美好的当下。与他保持距离,对于娜塔莉娅来说太难了。安东尼奥的耐心和魅力最终将她从自我封闭中解救出来。但当恼人的秘密伴随着托尼奥自身的问题浮出水面时,娜塔莉娅再次身陷囹圄。
  • 母亲在远行

    母亲在远行

    火车,舅妈的贵人,飞奔,飞奔,她终是奔跑太慢,跑不过生命的旅程。舅妈坚持不住了,她缩在大大的旗袍里,颈边,腋下,胸前,都开放着黄裁缝盘出的美丽兰花。她的大眼睛,望着对面的车窗,天,就快亮了,晨曦一点点露出来。我看见星星和月亮,那么明亮。舅妈,也看见了,她露出微笑,带着少女的羞涩和腼腆,让那些美丽的星星,将她带走,永不归还。我的舅妈,死在火车上。
热门推荐
  • 盛世容华

    盛世容华

    三千盛世,倾尽容华。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这“容华”二字不仅有盛世繁华的寓意,也指美丽的容颜。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李。“师父,为了你,我愿倾尽容华,换你今生三千思念。”“容儿,师徒授受不亲……”“亲不亲?”“呃……亲!”欢迎加入书氏的读者群:99701105,吐槽、提意见、灌水神马的,通通都来吧!
  • 我没疯,我只是与众不同

    我没疯,我只是与众不同

    这真是一个疯狂的世界,有那么多看似“不正常”的人在手舞足蹈,精神病人的世界也许我们不懂,但实际上,没有谁生下来就愿意自己“有病”,生活的背景、家庭的教育模式以及遗传的因素,都可以左右一个人人格的形成,如果我们深入探索一下,看到了他们那些反常行为背后的心理机制,本书选取了24个不同的类型故事进行讲述和深入的剖析,我们可以从中看到那些不被关注的,缩在阴影里的一群人的生活和心理。事实上,精神病患者的世界,远比我们想象的要丰富多彩,充满单纯的美好。
  • 婚然天成之名门宠妻

    婚然天成之名门宠妻

    她是商界的名流夫人,人前风光,人后暖床。二十九岁生日被相恋五年的男友一脚踹到剩女的大军伍当中去,因为撞破了她高贵冷艳的顶级BOS一个惊天大秘密,就被一只集纯良、腹黑、傲娇、暴走、温柔、各种矛盾体于一身的名门纯禽给拽到了已婚妇女的革命队伍中来。【一句话概括】这是一个宠妻无上限的故事。
  • 英雄联盟入侵异世界

    英雄联盟入侵异世界

    【追寻英雄联盟里每一位英雄的脚步】一觉醒来,莫德里安发现自己穿越到剑与魔法的世界,从悲惨的贵族次子生活开始!好在他把前世的英雄联盟系统带了过来。德莱厄斯、塞恩、卡特、斯维因、盖伦、赵信、拉克丝、菲奥娜...........一位位传奇英雄接连到来这方世界!在黑暗降临,神权复苏的时刻!带领着诸多英雄踏上征服之路!诸王和神明!终将臣服在王座之下!(本书会出现众多瓦洛兰大陆的兵种,崔法利军团、主舰斥候队、不详之刃、雷瑟守备、黑色玫瑰等等,欢迎加群讨论:897630623)
  • 庐山莲宗宝鉴

    庐山莲宗宝鉴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喋血宫闱谋:煞妃惊华

    喋血宫闱谋:煞妃惊华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王牌杀手,意外的穿越到了身患奇疾的丞相之女身上。一朝归来,昔日的荣华竟全数化为一片灰烬。冷血无情如她,背叛她者,都必死。心狠手辣如她,挡她者,都必杀。她嚣张狂妄,行天下人之不违,当着天下人的面威胁他,纤细的五指缠上他的脖颈:“昏君,娶我为后。”他笑:“罪臣之女,有何资格跟朕如此说话。”在复仇之路上,她一路披荆带棘,遇神杀神,遇佛弑佛。她一路步履维艰,争后位,夺权势,却始终逃不过他的钳制。机关算尽的后宫,究竟是她一生的囚笼?还是她命运的最终归宿?
  • 逸园深深夏迟暮

    逸园深深夏迟暮

    【这世间总有那么一个人,她会打破你的原则,改变你的习惯,成为你的例外。】十八岁的她任性可爱,蔷薇刺一般冒冒失失地扎进他心里,然而理智告诉他左氏需要的绝不是一个不懂世事的捣蛋鬼,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将她回炉改造,改造成一个能与他比肩的女人。命运很及时地给了他试炼她的机会,尽管对她而言很有点残忍。她带了一身的才学归来,他等着她来收拾一切,包括他自己,他已经等了很久。然而时间没有给予她万丈雄心,她依旧是那个不肯开化的小女子。失去的,她已经淡然接受,不去争取,她只考虑眼前可把握的。一往情深的青梅竹马,步步紧逼的世家子弟……她为他们愁,她对他们笑。她的眼里心里已经没有了他!他知道自己错了!他不但没有改变她,反过来她却改变了他!她将一向稳如泰山的他变成了一个成天心惊胆颤醋海翻腾的可笑男人!情根已然深种,枉然拨出来,他的心不但要生生疼出一个洞,还会死!放手已不可能,唯一能做的,是将她留在身边,不管用何种方法,威逼、利诱、魅惑……他说:恨吗?那就去夺回来。她摇头笑,目光里一派清透澄明。他恨铁不成钢:你这没心没肺的小东西!人世间最远的距离就是——我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 吴医汇讲

    吴医汇讲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The American Claimant

    The American Claimant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东南纪事

    东南纪事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