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气得黑了脸,冷冷地瞪了陆志建一眼,陆志建两眼一翻,索性晕了过去。
“圣子……”看着齐舒不见踪迹,张叔欲言又止。
“走,去候府拜访拜访。”说罢长袖一扬,扭着腰施施然上了一旁的软轿。
早前刚出门的时候就听见月秋说萧何要到了,这都等了两个多时辰了吧,齐舒一路朝着候府飞奔。
临近候府时,迎面走来一银袍男子,面上同样覆着银色面具,修长挺拔的身姿如世外之仙。行云流水之步,气质卓然天成,在人来人往的大街自成一道风景,让人心生神往。
只是匆匆一眼,不知为何齐舒竟觉得有些熟悉,那人的视线也落在了齐舒身上。明明带着面具,可齐舒还是感觉到他对自己笑了。
带着怔然,齐舒还是没有停留,飞快的奔进府里。
果然萧何正在前厅侯着,倒是不着急的样子,见齐舒回来,立即上前行礼,“草民见过郡主。”
齐舒虚虚一扶,“先生多礼了,请坐。”
“谢郡主。”
待萧何在下方坐下,齐舒才道:“先生既是来了,看来一切都安排好了。”
“正是。”萧何点头。
“杂志社情况如何?”
“刚开业那会儿,也就是前几日郡主去的时候生意稍差一点,这两日连掌柜的都说忙不过来呢。”
齐舒一笑,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
“那就好,明月阁这边倾城想做几个改动。”当成自己人了,齐舒也就没那么生份的端着架子了。
“郡主请讲。”
“倾城见风吟院和明月阁大同小异,心里生出了几个想法,想与先生讨教讨教。”
萧何诧异,没想到郡主居然还去过风吟院,想到郡主同样来了明月阁,也就淡然了。
“倾城想让明月阁取代风吟院成为晋临的第一青楼。”
“这……”萧何迟疑,风吟院的背景毕竟是皇家,所以这些年明月阁才不与之争辉。
“别担心,倾城自有自己的道理。如今候府已经在风口浪尖了,多少双眼睛盯着,实际上若跟不上只怕不妥。”
萧何点了点头,“郡主所言极是。”
“那么为了打破传统青楼这一成不变的模式,我们来做以下几个调整。”说着着月秋取了宣纸勾画起来,细致之处,萧何连连点头心中无限佩服。
大致都说完了,齐舒正欲说其他,就听到家丁来报,“禀郡主,圣殿圣子来访!”
齐舒眉头一皱,圣子?
“不见!”冷冷的丢下两个字,家丁泛起了疑难。
“这……”
对于这一纸婚约,萧何也是有所听闻的,遂说道:“郡主,不见恐是不妥。”
齐舒眉头皱得更深,冷道:“你去回了圣子,就说府中尽是女眷,不方便见客,圣子若访便等到父亲回来再说吧。”
“是。”家丁飞快的跑了出去。
“基本上就这些,麻烦先生着手去办了。”
萧何起身拱了拱手道:“郡主太客气了,草民告辞。”
说罢便起身朝后门走去,又听得齐舒急忙道:“等一下。”
“郡主还有何事?”
齐舒走近低声道:“你想办法偷偷将落城堡的堡主请来,实在不行便报倾城的名字,务必不要惊动其他人。”
萧何点头离开。
眼下见着无事,齐舒便去了静心打坐,岂知这一坐直接过了齐侯爷回来的时间。
一听家丁的说辞,圣子也明白不方便,但是他更认为是这个齐舒不想见他。想想如今齐候府的情况,他媚眼一挑,对张叔道:“本圣子就在车上休憩片刻,待得齐侯爷回府了,你便叫我。”
张叔点了点头,但是看到自家圣子堵在门口的马车,不禁苦笑地摇了摇头。
那叫馗的男子见圣子这般屈尊降贵眼巴巴的追过来竟然还吃了闭门羹,正打算打抱不平的嚷嚷几句,一见张叔扫过来的目光,还是噤了声。只是嘴里的嘟囔声不停,声音虽然不大,可张叔还是听得明白,头摇得更厉害了。
不知过了多久,齐舒呼了一口浊气,看着烈阳正炙,眯了眯眼。这时一旁早已候着的月秋急忙上前道:“郡主,圣子来访,侯爷让郡主过去一下。”
齐舒蹙眉,“爹这么快便回来了?”
“已经一个多时辰了,侯爷和圣子都在前厅,郡主修炼,月秋不敢相扰,已派人跟侯爷说明了。”
齐舒点头,一想到那个妖娆动人的身影,满嘴娇滴滴的未婚妻,不禁头疼。
看看自己身上未换下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打湿透了,黏在身上不太舒服,虽说让圣子等他很是愿意,但自家爹也跟着等……额,还是算了吧。
“你去回禀爹爹,就说我身体不适。”
月秋诧异,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便下去了。
静静泡在浴桶里,想着今日擦肩之缘的银面男子,不自觉便出了神。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很是熟悉却又偏偏记不起来,是忘了什么吗?可是像他那样的人,想来见过定 会记忆深刻才对,毕竟那一身的风华俗世恐无人能及。
一晃又是两日,斗武场迎来了最后一场初赛,此赛之后便是决赛了,齐舒还是很兴奋的。
剩下的可就都是高手了,还包括败在自己手下偏偏以实力晋升的落城堡邱同。想到昨日与他达成的共识,不禁一笑,这一员大将还是很不错的。
原本陆志建是直接在决赛打的,因为自己这个变故太子额外把人加了初赛,这些内幕她还是清楚的。
今日终于不是那个看起来糟心的太子了,齐舒心情倒是好了许多。
上面的五皇子身着玄色锦袍,领口袖口皆有金丝织就的暗纹,面容清俊,从容内敛。举手投足之间清贵之气流露,那是一种身在皇家天生的贵气,无端给人以压力,又让人臣服。
这是个天生的王者。
齐舒仔细地打量着他,却也见他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那一瞬间,齐舒似乎看见他眼底有光华闪过,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