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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北方北方,谁在流浪(5)

妈妈说,要带他一起走。所以我问他:“我要去找我外公,你跟不跟我走?”

他点点头。

我们手拉着手,一步一步下楼。我一步一步地数着阶梯,我会记得这个数目,也永远不会忘记这里。

离开这座城市时,我和宫薄最后一次去看了他那海派风格的家。隔得远远的,更显得宫家高高在上,贵气逼人。

“要不,你在这里等等,说不定你爸马上会回来的?跟着我,会很苦的。”

“走吧,欢喜。”

他拉着我,把那座白色建筑扔在后面。

离开这里,他再也不可能再成为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了。我偏头,看到宫薄神色平静,那平静的神情根本不该出现在一个八岁小孩脸上。

外公的家在南方,一个很南很南的沿海小城,而我们在北方,是很北很北的一个城市,我没有足够的钱买车票。我不想去当小偷,作扒手,容华姐若知道了,会很伤心的,我也不想去找什么福利机构,一方面我不懂怎么才能获得帮助,另一方面我缺少安全感,不信任他们。

我只能带着宫薄,买了张地图,看路标,问路,碰上好心人还能搭顺路车,不然就只能走路,只是走路实在太慢了,我只好买了辆二手自行车,让宫薄坐在后架上。

宫薄总是紧紧抱着我的腰,偶尔问一句:“我重吗?”

声音从背后闷闷传来,我笑嘻嘻问:“鸡丁,你是不是要生蛋了,怎么这么重?”

其实,宫薄瘦了很多,尖尖的下巴,再搭上个绿眼睛,像极了小妖精。宫薄还是很少说话,他总是站在我背后,低着头,面对陌生人更是一声不吭,就算这样他还是很招人喜欢,我给他买了件连帽衫,或多或少能遮着脸。

为了省钱,我只能买最便宜的馒头,和宫薄分了吃,还总要加上一句:“鸡丁,只能吃这个,不然我们就得当乞丐了。”

“乞丐?”他大概不理解乞丐是什么意思。

我用力咬馒头,努力像以前一样哄他,笑嘻嘻道:“放心,就算为了我那套房子,我也会照顾你,乞丐我来当,东西咱们一起吃。”

宫薄的绿眼晴闪过一丝痛苦,他又遮住我的眼睛:“欢喜,不要这样笑,我难受。”

他很喜欢这个动作,轻轻为我遮住眼睛。我也喜欢他把手心放在我眼前,软软的暖暖的,很舒服。只是他的手也不再像过去那样细嫩,开始变得粗糙,小小的手掌不仅长了茧子,还有些冻伤。

这样的宫薄,让我心疼难过,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几天后,我身上的钱用光了,比我预料的还快。我不能不吃饭,宫薄也不能不吃饭,我必须尽快弄到钱。神棍是不能当了,没人会相信现在的我。

想到最坏的却也是最快的方法后,我跪在街角,面前放着一个破碗。

宫薄过来拉我,拼命拉我,一直问我:“欢喜,为什么要给他们下跪?”

他显得很愤怒又惊讶,小脸涨得通红。

我猜得出,他受过的教育里,这种行为很伤自尊的。为什么要给人下跪?为什么,因为我需要他们的怜悯,我需要他们的施舍,我要怎么跟他讲,我们没钱了,连馒头都吃不起了,这是我想到唯一的不偷不骗的方法。

宫薄还要拉我起来,甚至说话语气都带着不自觉的命令。

“欢喜,起来!你给我起来!”

我摇头,告诉他我不能。

“为什么?”

“因为我饿了。”

他脸上愤怒羞耻的神情凝滞了,很快就露出一个快哭的表情,难过悲伤地望着我。

我不再说话,低着头,看着面前的破碗。

活下去,只要活下去,我没有尊严那种累赘。

他没再说话,踟蹰了好久,就要跪在我身边。

他要陪我,我止住他,“一边玩去,别烦我!”

“你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你还想不想再跟着我,要想跟着我,就得听我的话!”

宫薄眼圈一下红了,扁着嘴,眼泪含在眼里,不敢掉下来。他怨恨地看了我一眼,蹲在一旁的小角落,没多久,我听到他低低的抽泣声,很小声很压抑,似乎极力在控制自己。

我没理会,也不知如何安慰他。他太小,还太小。

而且他曾经是个少爷啊,他如青葱般的手指应当去弹钢琴,水红色的唇吐出来的是优美的诗句。宫薄啊宫薄,他是王子殿呀,哪能让他知道外面有诸般不美好。

难道也要他佝偻着小小的背,弯下高傲的双膝,低着头,面对偶尔扔下来的“一块,一毛”,感激涕零,点头哈腰说“谢谢”“好人一生平安”?不,不可以!这比我跪下来还让我感到羞耻,他无条件地跟着我,我不能再让他受苦。

而且我跪着跪着,最初的耻辱感也淡了。要是习惯了一件事,其实也就没什么了。

没几天,我已经能对好心人说句讨喜的话,而不再是像最初僵硬得跟块石头一样还不言不语。

运气好的话,每天乞讨来的钱还能存点,可以用来做路费。毕竟我们这样走,也不知何时能走到,而且还会不时挨饿,还不如存些钱,买车票。

我打定主意,乞讨时,就让宫薄一边玩去。刚开始,他还很别扭,看我跪在那里就很生气,连我递食物给他吃,都不接。

“怎么,嫌脏?”

“欢喜,我不喜欢你向他们下跪,”他背过我,小声说,“我难过。”

我一滞,把窝窝头塞到他手心:“吃饱了,才有力气难过。”

宫薄的脸更白了,他抓着窝窝头沉默。这之后,他再也没有说过“不喜欢”的话了,他不吵我了,我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那么乖,乖得我挑不出一点欺负他的借口。

还在一个月前,我很喜欢欺负他,现在我们靠在一起,我抱着他,连戳他一下都没力气。饥饿和寒冷交迫让我无精打采,其实做乞丐没那么简单。

挑一个好地段很重要,这决定了收入的多少;还要防城管,这决定有没有活路;还有“同行”的竞争,这叫人情事故。地段要好,同行要讨好,见到城管要跑。

收工的时候,我跟讲宫薄这些心得,他听了咯咯笑,最后我们一起嘻嘻哈哈地笑。他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我跪下来,他就跑开。我收工,他又回来,偶尔还递给我一两个面包。

“哪是来的?”

“一个阿姨给的。”

我看了看他,脏兮兮的小脸,粘成一团的头发。这样子,谁看了都会躲开,哪有可能给他东西吃。他拿回的东西越来越多,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天,我照常打发他去玩。宫薄走后,我偷偷跟着他,他轻车熟路地走到隔壁街,拿出藏在垃圾箱旁边的黑袋子,打开袋子,掏出一个脏碗放在地上,然后跪了下去。

他在行乞——

我惊住了,飞过去,踹掉他的碗。一声脆响,碗四分五裂。

我拉起他:“你在做什么?”

宫薄脸色有些惊恐,但很快就变成理直气壮,绿眼睛燃出小火苗:“你在做什么,我就在做什么?”

“我不允许你做乞丐。”

“那你也不要当乞丐!”

“不做乞丐,我们要饿死呀?”

“我陪你饿死!”

“啪”的一声,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给了他一巴掌。他的脸脏得看不出什么端倪,但肯定已经红了。这么用力,我的手掌疼得都有些麻:“我……”

宫薄不敢置信看着我,眼圈红了,泪水在眼眶打转,生生忍住没掉下来,绿眼睛愤恨看着我,像上次一样,头重重顶了我一下,一生气就要跑开。

我抓住他,不让他走,紧紧抱住他:“鸡丁,不要说死,不要再说死,再也不要有人死了。”

他还在奋力挣扎的身体不动了,默默地任我抱着,反手抱住我,带着哭腔喊着:“欢喜,我讨厌你。”

做乞丐的人是我,他不该跪在这里。是我不分轻重,太过自大,以为可以照顾他,要带他走,非亲非故的,我凭什么。他现在小,不懂,等将来要恨我的,他本该是个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小少爷。

可是打过哭过之后,宫薄仍继续跪在那里,继续行乞。我怎么说他,他都不听。没办法,我到路边摊给他找了副墨镜,让他戴上,一起跪着,他这才露出个笑容,手偷偷去牵我的手,像上次陪我罚站一样陪着我。

我回握过去,其实,我不想他陪我,一点都不想。

(9)下雨了,别人看不到眼泪,欢喜就可以到雨里哭一场。

很快我们就在“乞丐集中营”混熟了。

其实每座城市都有些乞丐聚集地,我们叫它“乞丐集中营”,像步行街,市区,天桥都有一些不幸的人,拉二胡的,用嘴写字的,卖些小东西赚点小钱,相处久了,没像刚来那么排斥我们,渐渐的也很照顾我们,宫薄时常向他们借音响,唱歌,吸引客流量,也算劳有所得。

我们从乞丐升级为“卖艺”,自封了个“街头艺术家”的称号。最经常唱的是一首老歌邓丽君的《漫步人生路》,第一次在长发李叔的音箱里找到时,我乐坏了,容华姐以前经常唱这首歌。

李叔是个好心人,扎了条长马尾,大家都叫他长发李。据说,他从小爱唱歌,年轻的时候也风光过一阵子,但太过放纵,弄得最后家破人亡,索性背着音箱,当个流浪歌手。

他帮我调出《漫步人生路》时,跟我说:“欢喜妹,这年头谁还听粤语歌,还是这么老的歌,没市场的。”

“谁叫我五音不全,这首歌是唯一不会走调的。”

我天生没有音乐细胞,以前经常听容华姐哼这首歌,才记住了。我拿着话筒,手有些发抖,等前奏过去,我张口“在——”,唱第一个字,我就停下来,脑中尽是容华姐哼着歌的样子,她微眯着眼,一张笑脸很快乐很满足。

话筒被抽走了,宫薄稚姨的童声响在街头,他跟着伴奏唱一句一句的唱,“私の帰る家は/あなたの声のする街角/冬の雨に打たれて/あなたの足音をさがすのよ/あなたの帰る家は/私を忘れたい街角……”,这首歌的日语原唱,名字翻译是《惯于孤独》。[1]

精英教育出来的孩子,果然不一样,李叔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匆匆走过的路人也停下来,宫薄静静唱着。听到第一句我就转过头,容华姐很喜欢这首歌,还特意去学过原唱,听一句就注音标,她曾跟我说过,开头翻译是“只有你的地方,才是我想返回的家”,那时,她怎么说的,“欢喜妹,你就是我的家”,现在,我们早已没有家了。

伴奏又循环了一遍,宫薄又唱了一遍,我跪在他身边,轻轻跟他哼着。

在你身边路虽远未疲倦/伴你漫行一段接一段/越过高峰另一峰却又见

目标推远/让理想永运在前面/路纵崎岖亦不帕受磨练/愿一生中苦痛快乐也体验

愉快悲哀在身边转又转/风中赏雪/雾里赏花快乐回旋

毋庸计较/快欣赏身边美丽每一天/还愿确信美景良辰在脚边

愿将欢笑声盖掩苦痛那一面/悲也好/喜也好/每天找到新发现

让疾风吹呀吹/尽管给我俩考验/小雨点/放心洒/早就决心向着前

……

有人停下来,扔下钱币,独唱渐渐变成合唱,我们唱着“尽管给我俩考验,小雨点,放心洒,早就决心向着前”,对视一笑,明明笑得很真,眼睛却很是酸涩。

唱了一下午,收入出奇得多。

我问今天的功臣:“想吃什么?今天我们加餐!”

宫薄想了想,咧嘴道:“窝窝头。”

“就你这点出息!”

其实我知道,他是想省钱,懂事得让我更难受。

那晚,我们在天桥下,继续啃窝窝头,兴奋计划着,明天要继续,这样很快就能到南方找外公了。

宫薄和我靠在一起,说:“今天唱到小雨滴时,我想要是下一场雨就好了。”

“你这个猪头,要下雨,这里漏水,我们住哪儿。”

他看着,绿眸子特别认真:“下雨了,别人看不到眼泪,听不到哭声,欢喜就可以到雨里哭一场,就不用忍得那么辛苦。”

我一愣,抱住他:“傻瓜。”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心里没那么苦,还没到最坏,起码他在我身边。

刚开始几天,运气出奇得好,我们收了不少钱。每天我和宫薄乐滋滋地数钱,把零散的钱铺平,从大到小一张一张叠在一起,钱不多,大部分都是一块的纸币,但一天天慢慢在变厚。

每天宫薄用手指认真量钱的厚度,抬起头,很高兴对我说:“欢喜,又厚了一点。”

“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家了。”我信心满满,把放在鞋底里,这样可以防止被人偷走。

可惜这样的好景并没有持续多久,来听歌的人少了,我和宫薄商量了一下,决定换个地方继续。向李叔借音响,他爽快借给我们,还嘱咐我们。

“到外面小心,别让人欺负了。”

你看,这世界好人还是比较多的。

我们点头,背着音响到市中心的金碧广场。听他们讲,这个广场人流量很大,只要我们唱得好,肯定可以赚到钱。

果然没错,那一天的收入特别多,我和宫薄眼都红了,唱得特别起劲,到最后都舍不得收摊。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我特意买了两个煎饼果子,一个一个,咬着回家。

“鸡丁,好吃吗?”

“好吃!”

“我放两个蛋呢,有钱人才加得起两个蛋,我们是有钱人。”

“我们是有钱人。”

宫薄跟着我喊了一句,抬起头,咧着嘴笑,嘴唇都沾带蛋黄。

我帮他擦掉,拉着他回去,街上的人很少,难得的安静,仿佛这里全部属于我们,我忍不住雄纠纠气昂昂地吼了一声。

“唱歌!赚钱!买车票!回家!”

我喊一句,宫薄也跟着我喊了一声。

我们笑了笑,容华姐说得对,面包会有的,房价会降的,生活还是充满希望的,我现在心里满满的都是希望。

有人挡住去路,四五个人,看起来十三四岁,为首的是个戴着墨镜的男孩,把墨镜推到额头上,手里拿着一根拐杖,嚣张地扛在肩头,叼着根烟,懒洋洋问:“听说,你们抢我兄弟的位子?”

来者不善,我把宫薄藏在身后,低着头要离开。

拐杖横在我面前,那小痞子凑过来:“在金碧,爷说话,还没人敢装作没听见。”

我握着的拳头紧了又松,抬头堆着谄媚的笑:“对不起,我们不知道那里有人了。”

小痞子呲牙咧嘴笑了一下,又沉下脸:“如果道歉有用,我就不是坏人了。”

“那你想怎么样?”真是的,小小年纪,脸变得跟天还快。

“先把我兄弟的损失给补上。”

我不情不愿捞出今天的钱,宫薄抓住我不让,脸涨得通红。我按住他,这里不是学校,小孩子打一打闹一闹,我把钱递过去:“这是今天的。”

他却看也不看,吊着眼睛:“就这点钱,你打发乞丐?”

“你本来就是乞丐!”宫薄不甘心回了一句。

后面的少年都笑了,小痞子眼睛瞪过去:“笑,笑个屁!”

他又走近了几步:“小子今天唱得不错,要不要跟了哥哥,包你吃香喝辣什么都有,我们丐帮需要的就是你这种人才,那什么鸟语都懂。”

“老大,是日语!”后面的狗腿子说了一句。

他径自走到宫薄面前,惊道:“原来是个洋鬼子。”

手掌不客气捏宫薄的下巴,抬起他的脸,手指还想抠他的眼珠子,啧啧道:“这眼睛真稀奇,绿得跟翡翠似的,要卖了值不少钱吧?”

宫薄早气红了眼睛,拉下他的手,狠狠咬住虎口。那人啊呀一直痛叫,眼中全是戾气,我趁机踢了他一脚,拉起宫薄的手。

“鸡丁,快跑。”

“追,给老子追,打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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