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景朝歌刚刚小憩了一会,便见风间思服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看到她那副样子,厉声道:“我的二皇嫂,真是好惬意,当心皇哥被拐了去。”
“有你在那里看着,又怎么能会被拐去。”朝歌不以为意,又见她面色冷清,轻声道:“二殿下不是去寻你了。”
这不说还好,一说思服的面色更加难看,想到思辰去找无景弦乐,心中更是不满,她在假山后面足足站了一柱香的时间,也没有见到风间思辰注意到自己。
惹得思服不悦,直接离开。
“都是你的主意,不要告诉我,你把无景弦乐弄出来,就是为了给风间思辰找机会。”思服也只有在真的生气的时候,才将风间思辰指名道姓的提出来。
屋内安静的掉落一根针都能够清晰的听见,朝歌也恼了,“不论怎么做,都是我的错了?”
“你想想办法,让无景弦乐不要现身在众人面前。”思服知刚才她冲动了,这会神色缓和了些,好生好气的开口。
无景朝歌见此,她知道她此时愿意听自己说话,便道:“双脚在她的腿上,只要不生事端,无景府也不能够难为一个庶出不是?”
无景家是世代的大家,若是因为后院内的事情闹得让人笑话,肯定会在其他官员的面前丢了面子。
思服也知道这个理,不禁冷哼一声,看到思辰过来,也没有给她好脸色。
“思服这是怎么了,谁给气受了。”风间思辰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触及妹妹冷清的脸色,看向坐在软榻上的朝歌。
朝歌揉了揉眉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我没事。”看着思辰还知道关心自己,思服闷声闷气的开口,面色缓和了一些。
“对了,刚才我遇到弦乐了。”思辰说到这里,又顿了顿,“本殿见她过的并不如玉。”
“衣食吃穿我都是按照嫡女的身份给的,理说应该不会啊。”朝歌满脸的诧异,又道:“前些天我还见到姐姐呢,她说过的都好。”
“可是今天我见她,看到她胳膊上都是伤痕,想必是后院里的奴才伤的。”风间思辰顿了顿,隐瞒了一些事情。
“这些奴才怎么能够这么大胆!”说着,朝歌重重的拍了拍桌子,又看着她们两个,“你们也不要担心,这件事情我会好好的去处理。”
“毕竟是无景府的事情,还望两位殿下不要声张。”说着,又为难的看向两个人。
“这是应当的。”风间思辰点了点头,又道:“只是本殿觉得她也是个可怜的女子,庶出终归不如嫡亲的自在。”
一句话,朝歌心底那点对弦乐的气也消了。
不过当年她居然能够那么心狠的给自己下药,想来也从未想过自己的生死,这么一想,她浑身打了个冷颤。
“你是不是不舒服?”思辰眼尖的说道。
“恩,我觉得头还是有些晕。”朝歌看了思服的眼色,乖巧的点了点头。
“本殿去叫御医来。”说着,他欲要往外走。
“二哥,你是不是太心急了。”思服说着,便拉着他的手坐下,不知道是不是力气过大,惹得思辰一阵咳嗽。
“你没事吧?”想到那天晚上他的伤势,朝歌脱口而出。
瞬间引来两道刺眼的光芒,她神色闪了闪,灿灿的笑了笑,“你们两个也不用折腾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就是坐的时间久了,有些乏累。”
“那我就放心了,你好好的将身体养好。”思辰说这话的时候,满眼的柔情,看得朝歌心中发慌。
看着他们两人离开的身影,想到思服临走前看自己的那一眼,还觉得惊魂。
要知道这个小女子可是一个容易吃醋嫉妒的主儿,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却让思辰对自己这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厢,风间思辰和风间思服两个人一同离开,外面的春风吹起,杨柳飘飘,入目的美景,让人流连忘返。
“这无景府的景色还真是雅致。”思辰赞叹的开口,却遭到思服的冷哼,“怎么,你不喜欢这里?”
“二哥,你是不是对思服动情了?”风间思服并没有回答他说的话,而是一脸认真的问道。
还未等思辰开口,思服便直接上了马车,思辰跟上,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怎么,本殿的妹妹是吃醋了吗?”
“谁吃醋了,我也就是问问,毕竟这可是朝歌。”思服被拆穿了心思,恼怒的开口。
“好好好,哥哥娶了她,可好?”他定睛,看着思服那张精致的小脸,一件鹅黄色的华服将她的身板衬得玲珑别致。
“哥哥喜欢朝歌吗?”这是她比较想要知道的问题。
“父皇说了,要为我联姻,若是和无景府联姻,于你于我,都是有好处的,思服,你还小,有些事情,许是你不能够看透。”思辰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同她说过话。
“那既然是这样,思服便助哥哥一臂之力。”心中的疑惑解开了,她也觉得舒坦极了,要知道,思辰说的很对,不管如何,父皇都会为他许一桩婚。
不管这个女人是谁,都没有朝歌让她安心,这么想着,她的心中也多了几分算计。
“你就安心的做你的六公主就好,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思辰笑了笑,看着她眼中的认真,又道:“看来朝歌在你的心中,地位是不同的。”
他抚了抚她的长发,眼睛微眯,看着窗外的风景。
“怎么说她都是我儿时的玩伴,我自是要替她想一想。”思服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是心中却不是这么想的。
见他因外面的景色迷了眼睛,思服不说话了,看着风间思辰,在心中冷哼。
她有什么事情是不知道的,只是这个样子的风间思辰,她好像是越来越离不开了。
索性像是耍赖一般,一如小时候,躺在他的怀中,紧紧的闭上眼睛。
清凉的薄荷味道窜入鼻中,她满足的勾起了唇角。
“小懒猫。”风间思辰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马车走过的地方,两边的商人和行人,都让出了一条道。
官家的马车,又标着皇家的旗号,自是没有人敢挡道的。
没过多久,马车驶入了紫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