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千桑熟练的从要箱子里选了几瓶药,他分别将丹药掰碎了融入水中,混合好了之后,他打开笼子正要给火焰鸟喂食,忽然沐浅一把抓住了风千桑的手臂。
“你干嘛?”
“我忽然想起你刚刚说风千乔为了抓它自己受伤不说,还则损了三个第二重筑基期的手下?”沐浅问道。
风千桑点点头:“对啊,这事很多人都知道。”
“那我这个连第一重炼气期都没达到的,岂不是十条命都不够它收?你把它救活了,不就是害死我么?”沐浅瞪大了双眼。
风千桑愣住了,他好像也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他看了看沐浅,又看了看笼子里奄奄一息的火焰鸟,眼里充满的同情。
“那个,它如今身受重伤,应该不能把你怎样,至于以后,你把它关笼子里应该会没事的。”风千桑道。
“没事?有事你担啊?”沐浅眼珠子一转,她道:“你刚刚说契约兽,那如何与它签订契约呢?签了契约应该就不会伤我了吧?”
风千桑琢磨了一会儿,他道:“签订契约分两种,主动和被动。主动就是灵兽自愿签订,不过这一般不太可能,灵兽有灵性,谁没事甘愿认个主人压自己一头?至于被动的话…就需要人在它最脆弱的时候,通过攻击它的精神之海,降服它的意志,强行让它签订,不过这样会很伤灵兽。”
沐浅撇了一眼笼子里的火焰鸟,她从它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高傲和不屈,想必这厮是不肯主动签订了,那只有后者了。
“如何降服它的意志?”
风千桑双手一摊,他道:“我可没这本事。”
“那就先放着吧。”
“可是它要死了!”
“放着!”
“不行!”
风千桑的眼里全是怜悯和坚定,看来这家伙八成是被这火焰鸟迷的神魂颠倒不成样子了。
“它在笼子里兴不出什么风浪的,不能见死不救。它是灵兽,有灵性的。”风千桑坚定的道。
沐浅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勉强的点了点头,转个身独自爬上床打坐去了,眼不见为净。
一夜的修炼,第二天沐浅睁开双眼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她下了床走出屏风便看到风千桑已经趴在桌面上呼呼大睡了,他是不是还砸吧砸吧嘴,像在做什么美梦。
沐浅绕过风千桑去看笼子里的火焰鸟,笼子里的火焰鸟也趴着睡着了,沐浅感知了一下火焰鸟的气息,比起昨晚强盛了许多,看来风千桑真的把它救活了。
火焰鸟身上的伤口似乎也在渐渐的愈合,巴掌大的火焰鸟就这么安静的躺在笼子里,小巧可爱,怎么也无法让人联想到它竟一下杀了三个第二重筑基期的侍卫。
既然活下来了,那就好好活吧,沐浅彻底消除了对它的忌惮,决定好好的养着额它。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落在了风千桑的脑门之上。
“啊!”风千桑惊叫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一睁眼就看到沐浅双手抱在胸前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正平静的盯着他。
“你干嘛打我?”风千桑揉了揉疼痛的脑袋。
“都什么时辰了,起来练功,你不是要学踢石子么?赶紧起来!”
晨曦初起的这个时候,是沐浅每日晨练的时候,这次她决定把风千桑也一起叫上,一是为了之前的承诺,二也是希望这个家伙稍微能学点东西,她真的不想再看见他球一样的从窗口滚下来了。
“你要教我了?”风千桑双眼一亮,整个人完全精神了起来。
沐浅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一个时辰之后,阳光照满大地,沐浅的院子之内,风千桑像是一滩软泥一样瘫倒在地上,全身都是汗水,还不停的大口喘气,小脸也累的煞白。
“我,我不行了,我跑不动了,说好的踢石子,怎么一大早就拉着我跑步啊。”风千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沐浅站在他的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的体质太差,没力气,你怎么踢?踢出来的力量也打不伤人。”
“我自出生起就没跑过这么多步,我要死了,真的死了死了。”风千桑喘得不行。
“说好跟我一起跑,我跑三圈,你跑一圈,算算下来,你如今还欠我五圈,休息够了就起来继续跑。”沐浅说完便面无表情的走开了。
“五,五圈…你杀了我吧!”风千桑嚎叫一声。
“你的这五圈,我跑了十五圈,我都不喊,你喊什么?”
“我…我是肉做的,你是铁打的…”风千桑越说声音越小,显然他的底气很不足,怎么说沐浅一个五岁的小姑娘都能跑那么多,他七岁的一个男子汉竟然还不如她的三分之一,这简直让他无地自容。
风千桑说话的时候,沐浅已经回到房间去了,并没有回他的话,晨练之后她是要沐浴的。
风千桑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还有五圈,感觉人生之路一下子充满了荆棘,越来越坎坷,前方一片黑暗,渺茫而没有希望。
忽然一道戏谑的声音打断了风千桑的胡思乱想:“哟,这不是皇弟么?怎么一大早就躺地上了?看起来好像脱力了啊?”
风千桑精神一震,他赶紧站起身来,此时他看到他的皇兄风千齐从门外走了进来,跟着他一起进来的还有几个世子以及赵莲心!风千桑看到他们进来,虽然不知道他们所为何事,但他立即意识到——来者不善!
“皇兄”风千桑低着头,带着些许怯意的叫了一声。
“嗯”风千齐不屑的丢出一个鼻音以示回应。
风千齐看了看浑身汗水和泥土的风千桑一眼,眼里带着浓浓的不屑。如今已经七岁的风千桑只有半灵根,连一点灵力都聚不起来,母亲也是个地位低贱的宫女,没有一点背景势力。
对于风千桑这个没有半点用处的废物,风千齐从来就不放在心上,就连欺负的兴趣都没有,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因为稍微有点权力的宫女太监总管都可以随意欺负他,何况是他一个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