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亲身经历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男人的伪装本领要比女人高明一百倍,甚至千万倍,梁雨歆竟然无视我的存在。这个时候婚礼已经正式开始,殿堂里播放着德尔松为莎士比亚戏剧《仲夏夜之梦》所作配乐中的《婚礼进行曲》,所有宾客就坐,等候着新郎新娘进入。我只有打起万分精神去配合这一场在我看来莫名其妙的婚礼。你很会伪装是吗?那么本公主就奉陪到底吧!
吴宾立跟他的小小新娘薇儿走在前面,梁雨歆和我紧跟在后面,再后面便是花童。所有的宾客都回头迎合我们的进场,我假装着微笑配合着小新娘的幸福模样,薇儿很可爱只是一幅稚气未退的感觉,在我看来就像是爸爸牵着年幼的女儿准备把她送到新年的手中,那么新郎呢,嗯嗯,梁雨歆充当吧,当宾客看着我们的时候,我竟然露出这样可笑的想法,这样想着自己却真的随心的笑了一下,却无意发现梁雨歆正看着我,看着他的脸我便马上正经的样子不理他也停止了笑容。你装吧装吧,本公主就是有这个心情去陪你玩。
那一段路真是长,要在平时估计一个笑声不到就冲过去了,但是在今天估计是走了5分钟的路程,下面是致辞,所谓的西方婚礼是电视上见惯了那老一套路,大概年轻人们都听得滚瓜烂熟了。
神父先问吴宾立:
吴宾立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易薇儿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大家都看着吴宾立,我也不例外,但是与大家不一样,我始终看见的是一双忧郁的眼睛,这与我之前见到他的每一次都不一样,吴宾立,你为何忧郁?我在心中默默地问他。
我愿意。他恳切郑重有辞的回答。
接下来,神父问薇儿。
易薇儿小姐,你是否愿意嫁吴宾立先生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她回答地十分肯当却俏皮有力。
这个时候,瓦格纳的那一首《婚礼进行曲》开始演奏,伴郎伴娘退到一边,神父指示新郎新娘开始交换结婚戒指。
我一眼就看见那枚在南京路之前我工作的珠宝行买的钻戒——“南非玛丽亚之星”,代表坚定不移的爱情,吴宾立很熟练地为易薇儿戴上钻戒,易薇儿也为吴宾立戴上了一枚戒指。
这个时候,神父说,请两位新人一同跟着我说:
你往那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在那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根据神圣经给我们权柄,我宣布你们为夫妇。神所配合的,人不可分开。
最后乐队又开始演奏婚礼祝福歌曲,我跟梁雨歆作为伴娘伴郎开始朝新郎新娘撒放新鲜的玫瑰花瓣,在这浓密的爱情氛围里吴宾立拥抱着小新娘易薇儿给了他一个长长的吻.......
我避开这一切,避开这不是我的世界却又和我有着万缕千丝的一切。没想到这个时候我又与梁雨歆的眼神相遇,这一次我更加狠狠地避开他,因为在别人的婚礼中在别人的爱情中我发现我快要僵硬了快要麻木了......
婚礼好不容易结束,我第一时间找到亚要求换妆离开。
你急什么呢?待会还要穿着伴娘装陪同新娘敬酒。再说,你这身材装扮不是把我们的小新娘都给比下去了吗?那些男人们都背地里谈论你的美。
对于亚的玩笑我已经无心听下去了,我的心不知道此刻去了哪里?梁雨歆同吴宾立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婚礼上,吴宾立为什么会娶小他20岁的薇儿为妻,看他的眼神他并不爱她,还有他送给我的“月之妃”钻戒到底是什么意思?一窜窜的为什么在我脑海中打着一个个感叹号!其实,可以问亚的,但是有些事情宁愿憋在心里。
婚礼喜宴是在“东方绿洲”椰子林前面的一片绿地上,旁边是一个人工湖,正值春末夏初的晌午迎面吹来的暖暖的风夹杂着遍地的花香无以伦比的清新味道,大自然的魅力给与人类无限的激情就着酒精的后劲,一个个暧昧抑或着魅惑又要陆续上演,配角是我或者是有人硬要为我安上主角的名分。
薇儿太小不能喝太多酒,虽然我也只是比她大几岁而已,但是她几乎所有的敬酒都是我代喝了,谁让我是夜店的主呢?她的老公吴宾立还在另外的一桌桌的宾客从中忙碌着,而我在帮他照顾他的小小新娘。梁雨歆呢,他在哪里?管他呢,管他在哪里,他的世界早就与我无关了,他早就抛弃了我。
已经持续了两个多小时,薇儿早在酒宴开始不久就离开休息了,她告诉我他们今晚的飞机去夏威夷度蜜月在这之前她先要去泡个温泉洗个香薰,她说艾在谢谢你今天当我的伴娘谢谢你代我敬酒。
没什么。我微笑着。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已经多少杯酒精下肚了。
在和那些宾客应酬的事后,我在心中对自己说,艾在,为了你的上司,为了你上司的小小新娘豁出去了哦。我等到的只是宾客的赞赏,你的酒量真大或者是你很美。
要那样的话有用吗?我还不是照常所谓的应酬,而又有谁来关心我呢?
我的男人呢?我没有男人,没有。
没有。
酒宴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我记得我是以最后的清醒迈向椰树林,那边比较安静点,只想找个长椅静静地躺会,赶走那一切的烦恼,等一切结束后等待再一轮的清新空气。
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醒了,竟然是夕阳当照,想象着自己真能睡。也觉得自己蛮可怜,独自在这个小树林里没有人关问。
关问?我指的是谁呢?
吴宾立可能吗?
梁雨歆可能吗?
随它去吧,一切就像这迎面而来的春风般随它去吧......
我朝殿堂那边走去,准备换了衣服离开,依稀只有几个人的影子存在,我找不到亚,估计这又落下我自己跑了。
我朝工作人员的房间走去,准备换了衣服离开这个几个小时之前还热闹非凡的地方。
一个熟悉的影子在那里坐着,静静地喝着红酒。
是梁雨歆。
我径直走向我放衣服的地方,拿了就又朝外走。
在准备走出门的那一刻,梁雨歆已经挡在了我的面前他关上门。
我站在那里不动也不愿意说出任何话,但是使劲地扭开门想出去,被他拉住。
我无奈地站在那里,他强制性地抱住我,并开始吻我,我反抗他还是强吻着我。
我以最大的力气推开他,闪了他一耳光夺门而出,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
梁雨歆这是你该得的,梁雨歆你当初那样伤害我,这是我还给你的。你不是伪装吗?本姑娘现在可不是在跟你伪装,那一耳光是响铛铛的......
从你在北京开始抛弃我的那晚起,我已经不是你的谁,你也不再是我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