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球实在太小,转了一遭后会与他再次相遇,我开始关闭手机,有了那东西我就绝对逃脱不了他的追踪。
另外让我欣慰的是,一个星期后,我终于在一家大型超市找到一份化妆品推销员的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对于我目前的生活状态来说已经足足有余了。每天很早我就在楼下大街的站台坐车直奔汉口的江汉路到晚上九点钟再返程回家。工作很枯燥但也安逸,我想我会喜欢这种简单的生活。我所在柜台是销售韩国的一种知名品牌,因此来询问购买的特别多,男男女女都有单个的男人单个的女人也有两情侣或者是姐妹一起来的,他们在选购好物品后对我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的人真美!”我总是善意地回以微笑。
跟我一个柜台的还有一个叫作叶周的女孩,除了义务往来我们很少说话,刚来的那会我们还能在业余的时间聊聊家常,但后来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竟然对我特别冷淡尽管我好声地跟她说话,再到后来我甚至感觉到她对我投有一种敌意的眼光。这些因为是同事,我并没有太在乎。
直到两个月后的一个早晨我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我刚到柜台准备一天的工作的时候来了两个穿制服的警察,他们掏出证件要我随他们走一趟。当时我傻了,只知道众多的眼睛盯着我,听到最多的一句话是“这么漂亮竟然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在去警察局的路上我一直在思索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竟然出动警察。
到达地方后,他们问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知道什么是传销吗?
我知道,传销是犯法的。但是你们带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我必须清楚。
既然知道是犯法的,你为什么还这样做?跟我说话的是一个40来岁的便衣警察他的嗓门特别大声音似乎是震出来的。
听了他的话后我一头雾水。请你说明白点,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装B撒,昨就不晓得自己做的乱事撒,搞么司人撒。另外一个操着武汉口音的警察气哄哄地对我说,那气势象要把人给生宰了一样。他说的什么话我倒是什么都不懂。
我使劲地做着解释并努力要他们把所有的事情说明白。
一个一直都没说话的年轻警察开口了,告诉你有人指证你利用工作之际进行传销,这些都是你的道具与所谓的“宣传海报”。那警察说话的当头已经把一大堆我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给摆在我的面前,竟然还有几张照片是超市我的个人储藏柜里面乱七八糟地放的竟是些桌子上正摆着的东西。
你现在无话可说了吧!那个警察瞪着眼睛对我说话。
这简直是污蔑,简直是伪造,这一切跟门与我无关,我相信我被人所陷害,我气愤地说着。
污蔑?陷害?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想编造所谓的假象!那青年警察似乎要把我斗到底才心满意足。
这个时候一个女人进来了,她披散着头发即使这样我还是认出来了,她就是叶周。她朝我鄙视地笑着,笑声冷漠毒辣。她又对那位警察说道,哥,今天中午就别回家了,我把饭已经给送来。接着这个女人拿出一盒三五香烟分发给带场的每一个男性警察,嘴里说着,各位大叔,过几天来我家座座,前几天出差从海南带的“兰贵人”还等着你们一起去品尝呢?
望着这个女人我就什么都明白了,我知道我再怎么浪费口舌也是徒劳。
我要请律师来证明这是一场污造!我大声地说道。
先拘留两天再说吧!那位中年警察对我说。
是啊,不知道你用什么来请律师呢?让我觉得厌恶的那位年轻警察附和道。紧接着他的妹妹——那个可恶的女人叶周,在我耳边说了一句:笨蛋,这个世界上女人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女人,特别对于你这种女人来说只能引来别人的妒忌。
我终于明白了叶周陷害我的原因,这完全是一种没有逻辑的原因。我也在她的冷笑声中被送进了拘留室。
那一天夜里睡在拘留室冰冷的木床上,透着窗外的月光我为自己感到可笑。想不到我艾在这短暂的20年间里竟然会败在两个女人的手上一个是叶周,另外一个是于佩颜。
于佩颜?我为什么就恨不起她呢?她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还有潭岩……潭岩……我为什么要想起他呢?我闭上双眼努力使脑海中他的身影消失。
我在那个拘留室待了三天,每一天的三餐会有人按时送来,但就是没有人叫我出去“审问”估计他们自己觉得理亏又加上有叶周“照应”着是不会给我任何机会让我呼吸外面清新的空气的。头两天的时候我朝着外面大声喊叫:“我要请律师,让我请律师!”“你们这班魔鬼!这班恶魔的助手!”任我喊多大的声音都没人理睬。再到后来我也没力气叫了就一直呆在阴暗的拘留室里发呆,就这样呆下去吧,最多一个星期那班魔鬼就会心虚把我放出去的,反正在这里面又有吃的又有喝的,我一边这样安慰着自己一边又嘲笑着自己的这种想法。
待第四天的时候还在睡眠中的我被一阵吼叫声吵醒,紧接着关着我的小屋的铁门被打开。另我完全想不到的是外面站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竟然是梁雨歆。
我顿时呆在了那里。而他却抱住我把我的头放在他的怀里,这一次我没有挣开,或者是我这几天在这里所受的委屈正是时候需要一个肩膀靠靠。
他说,别怕,我来接你出去。
一切都没事了吗,我是被人陷害的。我对他解释着,由于疲惫声音特别低。
我知道,事情都解决了,那个叫作叶周的女人由于受到他做警察的哥哥的庇护常年从事传销的犯罪行为,那女人的哥哥由于心虚都供出来了,他和他妹妹以及有关人员都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后来在和梁雨歆的对话中,我才知道他是从英国连夜赶来的,在上飞机之前他就委任一位司法朋友调查这一切。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保密!这个时候的我已经在他所住宾馆的客厅里。他坐在我的对面握着我的手。
从那天晚上开始你为什么就一直关闭着手机?纵使我的手机安有卫星定位跟踪系统也无法找到你,这一次还是感激你的房东大嫂她因为担心你就撬开门找到你的手机拨开最近的联系人而那个联系人就是我。
谢谢你!谢谢你从遥远的英国赶回来为我处理这一摊子事情!我望着梁雨歆对他表示感谢。他依然抓着我的手,这一次我已经逃脱不了他那深邃而忧郁的眼睛,就那样望着他忘记躲开。
他说话了,答应我好吗?小爱!就像此刻一样以后都不要去逃避我好吗?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去回答。我想迫使自己去答应他,但是从我的口中却回答了另外的话语。
对不起,我的心很乱,请原谅,我一时无法适应这样的请求。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爱因此也无缘接受别人的爱!
那么我给你时间让你爱上我呢?我能够听出他的声音很沉重。
男人与女人之间只是一种引诱而已,就像在北京的那一夜,我们之间只是一种肉体的吸引,其他什么都没有。不要对我说感觉,那只是用于暂时欺骗的代名词。
如果那一夜我是真的对你有感觉而不是相互之间的一种引诱呢?
如果不是引诱的话,那便是一种游戏。就像此刻我们又坐在这里只能说明这个地球很小,陌生世界的我们随时都可以相遇。
NO,不是那样,这叫缘分,你要相信缘分!
…………
那一夜,我跟梁雨歆谈论着有关于爱情的话题直至两个人躺在沙发上入睡。他谈论着他所谓的爱情观念而我则认为那只是一种虚伪的引诱会不攻自破!在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躺在卧室的床上,而他在旁边的靠椅上躺着。不自觉地我的鼻头一酸有种想哭的感觉。但一想我绝对不能这样轻易地就感动,我跟他之间仍然隔着一堵墙,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出于一种引诱目的。这样想着我也准备离开了,不管去哪最好离开不属于我的这个地方。
我悄悄地起床,企图悄悄地离开。
但是他——梁雨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他拉住我的胳膊,转到我跟前望着我的眼睛对我说,你难道又想逃吗?
不是逃是离开,昨晚我就说过我是一个独立的人而不是一件属于你的私人物品,我有我的自由。
他听着我的话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摞开我额前的头发。亲爱的小爱女士,我再次地告诉你,这一切是真的不是你所谓的游戏。因此,你也别休想从我的身旁逃开。
你那么需要女人吗?我冷淡地回予他的话。
我承认我需要女人,但是我追逐爱情,我相信我们之间是一种缘分。
对不起,我不属于你!我抬头望着他尽量有意地去让自己的冷漠的眼神与他相遇。
他不再回答我的话,就那样呆呆地凝视着我,我也不再回避他的眼光。我跟他开始沉默,他渐渐地松开我的手。
走吧,你走吧,我相信你会回来的。梁雨歆的声音很低沉。
我走了,就那样走了,轻轻地关上他的房门。
我希望这一次我真的能够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