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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The Lamb 羔羊(14)

在打了水后,弥斯也没有立即返回地窖。

他想等一会儿,让那个男人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好好想想,平复一下心情。

但对于一个必死之人,失去了自己的一切,究竟应该朝哪个方向去想呢?他也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即便是他也无法违心地说出“还有希望”这种话来。他看不到那个男人身上的希望,他的生命就要背负着这样无法承受的罪过结束了。

过了很长时间,他还是回到了那个地窖,携着一桶清澈的水。

被钉在牢笼里的男人终于也还是平静了下来,恢复了微闭着眼睛、一言不发的状态。再一次见到弥斯的时候,他露出了稍有些惊讶的表情。

“咱以为……您只是寻个借口离开罢了……”

“是,但我说过还要再回来,为你清洗。”弥斯浅笑着,既然对方已经冷静了下来,自己也没有必要再哭丧着脸。他提着那桶水,几乎贴近囚笼,“把手给我吧?”

对方反而缩了回去,把唯一剩下的那只手也背到了身后。如果不是他的脑袋已经被钉在了斩魔者的护手上,他或许还能再退避得远一些。

“不!不行!很危险的!咱的身体里……”男人的回应异常地激烈。

弥斯也没有退却,仍旧站在那里,对饱受苦难的男人伸出手。

“没关系的。如果你身体里的那该死的杂种憋不住想要出来透透气,我正好有些话想要告诉他。”

“真的不行……咱不想再害您也……”

“请相信我,我是风暴崖的学徒,雷·兰吉尔·泽文大人的学生,梅耶撒的弥撒铎。”弥斯打断了他那本就支支吾吾的言语,“狩猎恶魔是风暴骑士团的职责,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解决妥当。所以,请你相信我!”

“……真的……没有问题吗?”听到泽文老师的名号,对方才终于产生了动摇。

“很抱歉我没有能力救你,但请让我为你做这点微不足道的事情——迪里埃阁下说过,洁净的躯体与洁净的灵魂在主面前同样重要。”

“……谢谢您,大人。”男人终于不再抗拒,只是他的手仍然垂在身侧,带着些许犹豫。

“手给我。”

弥斯再一次提醒,男人才终于缓缓地将手掌伸出来,靠近牢笼——尽管从那个距离他的手甚至不能够到笼边。

但弥斯将手从栅栏般的长矛之间伸了进去,攥住了那只枯瘦的手。

冰冷、肮脏、粗糙且毫无血色,与死人断然无异。

“如果你想要出来,那就出来吧,恶魔,我知道你始终在听着,在等待机会。”

弥斯突然间收起了笑容,以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口吻,如此说道。

“我绝不会惧怕你,绝不会在你面前却步;就算是要死,我也要让你先灭亡。”

“在你对这个可怜人,和所有被你折磨屠戮的可怜人犯下了诸多罪行之后,我绝不会让你逃掉!”

“过不了多久,我就会亲眼看着你在我们凡人的手上消灭!凡人的复仇要降在你的头上!!!”

对着那只手,弥斯以近乎咆哮的声音怒吼道,甚至于整个身体都在激烈地起伏。

“——所以想出来就趁早吧,否则你不会再有机会了。”

即便在他说完这些话之后,他的身体也依然在颤抖——只因那无法抑制的愤怒。

*

“……抱歉,说了些多余的话。”

男人浅笑着摇了摇头。

“帝国能拥有你们的守护,有这么善良的士兵……已经足够了……”

“我们什么都没能阻止,我什么都没能阻止。至少,让我用这点事来表达我的歉意。”

“就算是咱这样的人也该明白,没有人能救下所有人的。”

弥斯沾湿了手帕,仔细地擦拭那只斑驳不堪的手,细细地抹净那已经藏污纳垢了不知道多久的手指缝和指甲盖。

他仍然保持着警惕,警惕着恶魔可能发动的突然攻击——凭借自己在风暴崖练习了这么久的摔跤技巧,对付一个只剩下一只手可用且只有凡人的力量水平的躯体,无论敌人用什么样的方法攻击他,他都自认是游刃有余的。

但敌人自始至终也没有任何动静。

“你感觉疼吗?”为了擦拭男人的上臂,弥斯不得不将脸都贴近了笼子,看上去略有些吃力,“如果你生疼了的话请务必要告诉我。我是一名士兵,恐怕有时候不知轻重。”

“咱这具身体已经是死的了,知觉也只剩下一点点,不用担心。您为咱做的这些事情,本来就是咱不敢奢求的。”

“没什么,请不用太在意。”

在栅栏的挤压下,弥斯脸上的笑容变得略显滑稽,“说起来,我也还没问过你的名字。”

“索伊,咱的名字是索伊。”男人欣慰地笑着,“没想到在临死之际,还会有人问起咱这等草芥的名字。咱……很高兴。”

弥斯抽回了手,又换了个位置,从囚笼的另一侧伸进手去擦拭他只剩下半边的肩背。他那仍然沾着血块的褐黑色鬈发垂下来,半遮住那狰狞的撕裂处,那是被极其恐怖的外力生生压烂的痕迹。不过,即便是排除那些斑驳的污迹,索伊的肤色也仍然稍显晦暗。

“你是……科维尼人(Chovinny)?”

索伊缓慢地点了点头,稍稍歪过头,“是的,咱是纯正的南方人。”

“一定很艰难吧,要在陌生的地方努力扎根下来。”

“咱一开始也没有预料到最终咱会来到这里,并在这块土地上死去。”索伊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了沧桑,“索伊,这甚至不是咱最初的名字。”

“你最初的名字是什么?”

“伊夫-伊拉(Ivr-yla)。”

弥斯吃了一惊,“那是……异教徒的名字?”

“是的,咱的父母亲人,都是杜伦内尔(Durenail)顽固的旧众神的信徒——在您的眼里或许都是罪恶的异教徒,但咱实在无法用这样的称呼去侮辱自己的亲人,哪怕咱也早已经皈依了圣教。”

“抱歉,我没有那样的意思……”

“没关系的。”

清理完上半身的尘垢,弥斯又半蹲下来,一边清洗他那仅剩的一条腿,一边又抬起头来。

“不过,很抱歉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杜伦内尔这个地方。我从来没有到南方去过。”

“噢,那是个好地方,咱可以向您保证。”

索伊显然放松了很多,弥斯轻柔的擦拭让他的情绪渐渐地好了起来;目光变得稍许迷离,语气也不再那样紧绷且低沉。

“杜伦内尔是西南方山间的多雾之镇,虽然不是什么有名的地方,但那里的生活却温和而舒适。即便是在南方最炎热的夏日,清晨打开屋门,咱一伸手就能触摸到清爽凉快的水汽;爬上高处,就能将肥沃的土壤滋养的富饶田地一览无余。山地间的鸟声、田间的蛙声,听上去也令人格外惬意。——关于那个地方咱也就记得这些了。”

“听起来的确是个好地方,我几乎都能见到那幅景象了。”

“但咱也没能在那里生活很长时间。”

“就是在那时你背井离乡,来到帝国的中心地带生活?”这让弥斯不禁联系起了自己。从北方的边陲小镇,和弟弟两个人在十多岁便远离梅耶撒,至今也未能归乡,这种经历或许唤起了他的共鸣。

但索伊对他的猜想作了否定的回答。

“那不是咱一个人的决定,而是一次大迁移。那时候不仅是咱和家人,杜伦内尔大多数的农民都被迫荒废了土地,加入了这次迁移。”

“大迁移?谁领导的?”

“南方旧神的司祭们。那是一段冲突不断的时期,咱的父母和乡人被告知,如果大家不能团结一心,势力强大的北方圣教徒就将彻底毁掉咱这么多年辛苦留下来的传统和信仰,将咱们建立的神像都捣毁,在祭坛上建立教堂。固执于旧神信仰的父母带上了咱和其他兄弟姐妹,与所有乡人一起,跟随着侍奉旧神的司祭去往了山地之北、荒原以西的斯顿托克(Stuntalk)。”

“斯顿托克?!!那不是……”听到了这个名字,弥斯一时间大惊失色。

“是的,那件事情就是这么发生的。”索伊苦笑着回应,眉宇间只剩下无奈,“那年咱只有8岁。”

*

斯顿托克屠城,那是发生于三十多年前的一次骇人听闻的灾难,是帝国有史以来最残酷的暴行之一,即便只是在书上粗略地读到过,其中的可怕记载也仍然让弥斯难以忘怀。

当一支皇家狮鹫军团的部队受命平定由信仰旧时南方众神的科维尼人发动的叛乱时,他们遭受到了猛烈的抵抗。侍奉旧神的司祭组织了一大批以科维尼人为主的信徒,在西南方重要城市斯顿托克构筑城防死守了两个月之久。在斯顿托克陷落之后,那支部队的统帅——一名暴躁的骑士下达了命令,对当地的科维尼人发动了令人发指的疯狂劫掠和残酷屠戮,整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两天。几乎没有科维尼人从那座地狱般的城市生还下来,斯顿托克的经济自此之后也一蹶不振。

“……很抱歉。”即便索伊什么都没有说,弥斯也不难知道在那里发生了什么。

“得知城破了的时候,父亲拉着咱往城南逃去。一位骑着黑马的骑士追了上来,用剑从后面砍掉了他的头;父亲染血的身体和长袍压住了咱的身子,咱才得以侥幸活下来。仿佛沉睡了三天之后,咱从族人的尸体堆里爬出来。——那里已经没有人了,也什么东西都没有剩下。”

“见鬼,这种恶魔般的行径,那些人就应该在地狱的永火里,与恶魔一同燃烧!”弥斯义愤填膺地举起了拳头,重重地捶在长矛组成的铁栏上,“这种人,绝不配做帝国的士兵!”

“也许,这也许就是主的愤怒吧,因为咱们信仰伪神的愚昧而降下大灾。”索伊淡淡地笑了笑,“那应该也是主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咱露出微笑了吧。咱活了下来,用尽力气逃出了城,逃到野外,逃到大路上,用仅剩的力气呼救。咱的心里,甚至没有任何想要复仇的念头。只是害怕而已,只是害怕,怕得要死,因为咱又饿又渴,一个人根本没法活下去。”

“有人救了你。”

索伊点了点头,“他叫多特(Doute),也是住在附近的科维尼人,拥有科维尼人所能拥有的所有优秀的品质——善良、强壮、宽厚且勤劳。他住得离南边的山地很近,是个优秀的猎人,因为早先就信仰了圣教而被庇护着。从那时候开始咱就和他生活在一起,把他当作父亲一样敬爱。他教会了咱很多事情,教会了咱如何在山里生存、如何在山里找到路、如何躲避野猪的攻击,以及,主为什么让咱在屠杀中活了下来。所以在那时起,咱也终于成了一个圣教徒。”

弥斯发现,这个绝望的人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不那么苦涩的微笑。

“咱的养父多特,他有一个女儿,叫做思蕾莉亚(Slairia)。思蕾莉亚的母亲已经因病去世了,因此她也一直和咱生活在一起。”

弥斯又一次将湿手帕浸回水桶里,那上面已经沾满了恶心的血渍,而且散发着恶臭。但他还是抬起头,对正在讲述往事的索伊露出了笑容。

“我猜,你爱上她了。”

“那时候的她……说是咱生命中见过的最善良美丽的女人也一点不夸张。多特非常宠爱她,他从不带她去打猎,怕山上的石子会崴了她的脚。所以她也有时会任性,但凡生气的时候,她就会在咱面前把盘子反过来盖上,表示自己要绝食。但过不了两个晚上,她又会饿得翻箱倒柜,上蹿下跳。”

说到这里,索伊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弥斯也想用由衷的笑容去回答他,但他却发现自己笑得很生硬。

因为他已经知道了,思蕾莉亚和索伊这一对看似幸福的普通人最后的结局。

所幸,索伊没有注意到这些。他似乎已经沉浸在了自己久远的回忆中,仿佛现在不回忆就不会再有机会了——不,这是事实了。

“咱仍然还想对咱的养父道歉,如果咱还能有机会的话。因为在那时,虽然咱已经几乎成为了一个像他一样的猎人,但在心里,咱的血脉依然想要的是一片能耕种的土地,想仍然像父辈一样在丰饶的田地里耕作,过上更稳定的生活。”索伊慢慢地说道,目光似乎顺着那泄入阳光的破碎入口,沿着地窖的那道阶梯,投向了很遥远的地方,“所以有一天,咱离开了,带着思蕾莉亚一起,甚至还偷走了家里的一部分钱,抛下了养父一个人。——只有这件事情咱至今还不能原谅自己,咱想主或许也没有原谅咱吧。”

“然后你和思蕾莉亚便一路向北来到了这里。”

“起初咱想回到杜伦内尔去,但父辈遗弃了的土地现在都有了新的主人。咱只能继续向北,一路寻找着可以耕种的土地,一路颠沛流离。思蕾莉亚总是抱怨,但她也从不曾离弃过咱。没有思蕾莉亚的陪伴,这一路咱也不可能坚持下去。不过终于,咱得以在喀拉城的周遭找到一块弃置的土地,由于距离城市都稍嫌遥远,反倒靠近伽尔撒山区,在它的上一任主人死去至那时还无人问津。那里虽然算不上丰饶,但也足够咱们生存下来,于是咱和思蕾莉亚就在那里结了婚,定居了下来,过上了还能过得去的生活,咱可曾想这样就足够了……”

“……等等,喀拉?可这里是梅茜亚斯的辖区啊。”弥斯歪过头,在自己的记忆中努力搜索着,“喀拉……我记得在……”

“咱已经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了,也不记得过了多少天……在‘那’发生之后,接下来的一切咱都……”

说到这里,他仿佛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似的,他的话也就此打住。

“那……你还记得……如果问这个问题不算冒昧的话……‘那’是怎么发生的吗?”弥斯小心翼翼地问道,尽管他知道问这样的问题必定会揭起索伊的伤疤。

毕竟泽文老师什么也没告诉自己。

“咱那时……只是在山里寻找草药……一种叫白莳的草药,用来预防热病,咱听说喀拉城里正在发热病。……然后咱就不小心掉进了一个洞穴里……那里有几具尸体,还有一些烛盏……咱的圣灯打了,于是咱想点亮那些烛盏出去,只是这样而已……但等咱出去,外面的森林就都烧起来了……然后,所有火又都在瞬间熄灭了……咱想……这就是诅咒了……咱或许已经……深陷在噩梦中了……”

“……原来是这样。”

索伊是不小心闯入了异教徒的恶魔召唤阵,还无意中亲自启动了召唤的仪式。那个地方的仪式或许是从前已经被打断了的,但又被重新启动了,这才召唤了这个恶魔。

弥斯这么想着,但没有说出来。

弥斯从风暴崖的记载中读到过,信奉恶魔的异教徒会使用一种像蜡油一样的脂液来导火,并用火来勾勒与恶魔约定的图案。在没能找到熔炉的时候,他们也会将火用脂液引向周边的森林,酿成森林大火,通过这种方式来提供给他们信奉的神祇——也就是恶魔——降临所需的巨大能量。

不过如今薪已成火,弥斯也不能再改变什么了。

*

“这样应该……行了。”

始终保持着蹲姿的弥斯终于站了起来,抹了把汗,将手帕丢回桶里。

这样一来,索伊或许能够洁净地前往天堂吧?

他甚至不知道,这个男人能否前往天堂。他不知道,他所做的事情究竟有没有意义。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感到一丝沮丧。

“我去把水倒了,然后给你弄点吃的来?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尝到味道。”

索伊没有马上回答,他惨白的脸上似乎显示出些许矛盾。

随后他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弥斯。

“……弥撒铎大人。”

“我不是什么大人。和你一样,索伊,我也只是个没有姓氏的普通平民罢了,至少现在是。”弥斯对他笑了笑,他努力地想让这个笑容看起来温暖一些,“如果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尽管说吧。”

“咱……有一个……最后的……应该说是心愿呢……还是托付……”

“说吧,我会尽我所能。”

“在咱最后终于死了之后,您能不能……找找看我的姐姐?”

“你的姐姐还活着吗?!”

听到这个消息,弥斯竟忍不住有些欣喜。他仿佛……看到了一点希望。

“在斯顿托克的时候,咱和父亲一块,与母亲和姐姐走散了。那时……咱看到了母亲的尸体,但却没有……咱不敢奢望……但如果她真的活着……那就是咱最后剩下的亲人了……”索伊的眼睛扑棱着,声调也几乎快要再一次哭出来了,“能不能……托您……找到她……照顾她……”

“我知道了!我想到办法了!”弥斯突然激动起来,握紧了拳头,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我知道能让你一定能得到救赎的办法了!!”

“……谢谢您。”

“不,我是说真的!只要你的姐姐还活着,就一定能有办法让你通过主的审判,让主原谅你!只要你的姐姐能为你的罪过而侍奉主,献身予教会的话,主便会宽恕她所有家人的罪过——那意味着你的灵魂也一定能够上天堂!!就是这个!!!”

“咱只希望您能为咱找到姐姐……那就足够了……”

“她的名字呢?”

“提莉(Tylii),她叫提莉。”索伊说出了另一个非古语发音的名字。

“放心,索伊!我保证一定会找到你的姐姐,提莉。”弥斯拍了拍胸脯,露出了决然的表情,“我以风暴崖扈从的名义发誓!不,我以我即将要成为的骑士的名义发誓!我一定会找到她!!”

“能找到就太好了……”

“而且那还不够。”

弥斯一板一眼地说着,甚至对那个出身平凡的男人行了一个端正郑重的骑士之礼。在他眼里,那是像骑士的誓言一样严肃的约定。

“我会救赎你的灵魂,索伊,我保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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