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胆斗“气候儿”’
关东清朝时有个姓王的光棍子,四十多岁,长得个儿不高,精瘦精瘦的。你别看他体格干巴,那胆子可贼大。黑天了,别人不敢走的坟茔他敢走,别人不敢打的黄皮子、狐狸啥的
他敢打,连在乱坟圈子里睡觉他都敢。那年,村上老蔡家死了个小伙,是得暴病死的,不兴进祖宗坟墓地,就埋到了北沟子那片树林子里。那死者被邪灵操纵,一下子成了“气候儿”。这东西一到下晚黑就跑到村子里绕街乱走,专门吃各家的小猪思,一到鸡叫时就走。吓得人们把猪患都卖了,大白天没人敢在那疙瘩过,日头爷一落山就把门顶上,把窗户挡上,谁也不敢出屋。
就这么地过了半个多月,人们觉得这也不是个法子,就去求王大胆,让王大胆想法子治治这东西。听说,这玩艺过了百天就能吃人。王大胆寻思了老半天,告诉大伙给他予备
两个大烟枪,他就有法子治这“气候儿”。人们麻溜地凑了钱给买了。
这个事儿叫“气候儿”知道了,这东西一到村里就乱喊乱叫,“王大胆,你出来,有尿小子你给我出来,咱俩干一仗,看你能治我还是我能治你?”从日头一抹黑一直叫到鸡
叫,成天地。王大胆呢,任凭你“气候儿”咋叫唤,他就是不言声。就这么地又过了十多天,人们多少地就对王大胆有点怀疑,‘但没人敢明说,于是就找几个年岁大的去试探。
这么一试探。
王大胆说话了,“不是我怕这东西,而是没到时候,我不理它就是叫这东西以为我是怕它,叫他没有准备时候,我再下手!今天晚上,你们准备十几个强壮小伙子拿着钩子铁棍等,等天一黑就藏到村趟子旁边,等我喊“打”就下手打!王大胆说的话,大伙又照办。
这天晚上,小伙子拿着钩杆铁齿子,等天一黑就猫到树趟子旁边,等禽
喊打时你们就一上手。”王大胆说的话,大伙又照办了。
这下晚儿,正是大Rig月亮,这“气候儿”又和往天一样,跑到街上乱骂乱叫。这功夫王大胆呢,他早就腰里别了把斧子进了北树趟子,他在那树趟子里砍了一大堆山里红裸
子,用一根线麻绳捆成一捆,接着就拽到了埋老蔡家那小子的坟前。你说这坟昨的。说不定就是黄皮子、狐狸啥玩艺给侧了个大洞,有三盆子那么粗,“气候儿”就天天顺这洞中钻进钻出。王大胆早把这疙瘩看明白了。王大胆把山里红裸子拽到洞口以后,他自个顺那大洞钻到了坟里头去了。进沉后,他点着了大烟灯,把斧子放到了一边,把拴着山里红裸
子的线麻绳一拽,那些山里红裸子就把洞口堵得严严实实,
这王大胆然后就哩溜世溜地抽起大烟来。再说这“气候儿”在村里骂到小鸡子叫,就溜回来了。听人说,这玩艺怕小鸡子叫,小鸡子一叫就要亮天了,这玩艺眼也不好使了,身子也没劲了。这“气候儿”象往天一样,照着那大洞就钻,当时就扎得“傲傲”地叫。它不道咋
一回事,扎得越疼它越钻,嗽傲乱叫唤。这王大胆等这“气候卜儿”钻一下他紧一下绳,这东西脑袋扎得跟血葫芦似地。最一后,“气候儿”扎得连叫唤的劲都没有了·王大胆约摸着差不多了,就在坟里喊起来,“大伙快来打呀,‘气候我治住了o”
他这一喊,躲在旁边的小伙子们傲地一声,拿着钩杆铁齿子就奔过来了,一顿乱打,把这气候砸个稀八烂·等人们把山里红棵子拽开,顺润口往坟里一看,这王大胆还没过够大烟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