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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覆水难收

黛丽丝和师姐香炉走得急,一路无语,心里发毛。特别是黛丽丝,生怕我去找王大义,一个大大的龙将军,新修真盖世,去对付一个个小小的菜农,又不会新修真的王大义,她生怕王大义出什么意外。

赶到“欧阳家村”时,在“欧阳家村”对面的山脚下已经聚了许多老百姓。她们急切地靠过去,就听到有人在说:“那大侠在耍王大义吧,要把我一丢,不就从山顶下来粉身碎身了!”

黛丽丽和香炉顺着人群指着的方向抬头一看。天,正是我用一条布子捆着王大义,从山顶而下一甩一甩奔来奔去。

黛丽丝马上要就飞过去救人,香炉拦住她,说:“王大义就在我手里,可能是你要嫁给王大义把我逼急了。”

香炉接触过我,虽然我娶了妾,黛丽丝休了夫,这一切不说,主要是她了解我,我的本质是很好的,也有英雄侠士的风范,我想我再怎么着,我不会把王大义甩下来。她反而怕黛丽丝出身,两人在空中打起来,反而对王大义不利。

但黛丽丝内心焦灼,听不进师姐的话,二话不说,就朝山崖飞去,香炉拦也拦不住。

黛丽丝一招白鹤冲天拔地而起,两只广袖如两朵白云向王大义托去。当时,我正下坠到离地面十余丈时,突然感到一股绵绵的力道涌来,我在空中救人之中,就看见黛丽丝冲向自己,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我用的下坠是纯阳之力,身形腾空,无依托发力,只靠下坠的重心把持,而此时,黛丽丝一鹤冲天,对于我的下坠,无疑似一个千斤闸砸来。好我,心念甫动已借上托之力使出一个梯云纵,这次却是向斜刺里飞出,另一只空袖一甩,已牢牢缠住一棵苍松的虬枝。把黛丽丝发来的力借力发力而出。

这样一来,黛丽丝上升之势受阴,顿觉气息不畅、胸闷异常。只是这时苦了王大义,两股力道,一刚一阴,气息相撞,我裹着王大义的那一只衣袖被内力生生冲破,我在丈余高之处转了几圈,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地摔了下去。

黛丽丝和我同时向下抓,都没的抓住王大义,我俩的脸上都露出一丝惊恐之色。黛丽丝飞下山崖,就像一片树叶悄无声息。此时香炉已经扶起王大义,因为空中高度并不太高,虽然是重重地摔下,但王大义还是清醒的。

黛丽丝王大义的跟前,拂开其前额两绺湿漉漉的长发端详,好像久别重逢的那种表情;又像注视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那份关爱之情无以言表。

她柔声问道:“三田,你没事吧!”王大义深情地看着她,憨憨地笑着。

此时,香炉面对微笑:“我刚才已经看过了,除了脚部有些骨折,其它都没什么事!阿弥佗佛,谢天谢地。”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小巷风声散布起来,就像倾盘大雨,说来就来。我根本没有想到,我找王大义的这次“创举”让自己成了北原城的“绯闻明星”,且不是城中的大街小巷,皇宫贵族都知我娶了波斯公主,然后波期公主休我,我去找情敌小菜农“决斗。”

从欧阳府上到皇宫,从皇宫到操练场,再从操练场到回家的路上,人们看着我,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这让我最撮火。跟我们解释:“我不是去找王大义决斗,我是……我是……我是救我!”

连我一直不给正眼的看的紫嫣紫嫣也不想听我解释,我还想说什么,她对我说:“别说,再说,别人的风言风语会更多!”

紫嫣的话也有道理,这时候“沉默是金!”

我请了几天病假,就呆在欧阳府上,朝廷上也没去上朝,我就想让自己静一静。

自从黛丽丝离家后,以为我和她所住过的那间鸳鸯房没空着。我和紫嫣紫嫣是住在另一处。平常,那一间屋子都紧闭着。

这几天,我在家里只着,如困中之兽在房间里游荡,不知不觉就走到我和黛丽丝曾经的卧室里。这房间让我产生一种亲切的伤感,推门而入。

床是北原城最有名的巧匠的精工细刻,床头上顶是龙凤呈祥,床罩的拦板冬腊春桃,第一刀,每一笔,都是栩栩如生,床里还有横梁板,两个小抽屉里放着我娘当初给黛丽丝的贵重珠宝。

房间里还有一个水晶大柜子,那是当初黛丽丝从波斯来的,连同如今放在储藏室的几十个水晶箱子,放着无数的黛丽丝的衣衫,鞋子,女人特用的脂粉等。

看着这屋里这些摆设,如今却是桃花依旧,伊人不在。但屋里还挂着一幅仕女图,就是当朝千之画师依黛丽丝的模样而作。这画,让我捕捉到黛丽丝在这屋里的倩影,如迷幻。

我伸手把黛丽丝的仕女图拿下来,放在手里,好好地端详了端详,画中的黛丽丝巧目兮盼,含情脉脉,温柔如水的样子,正对着我微笑。

我感觉有些困了,眼皮也不知不觉去合上了,我抱着黛丽丝的画像,躺在我们曾经的香铺里,有一种迷糊的感觉,不知不觉就踏实沉稳地进入了睡梦之中。

我正睡得晕头转向的时候,感觉有个在摇我:“公子,公子,你醒醒!”

从小到大,我睡觉没从有人敢来摇醒我,我迷迷模模中奇怪地睁开眼晴,看见是紫嫣,我正想生气,没想到看到急切的紫嫣身后,竟然还有其它人。

我把手伸起来,一阵乱摇,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看清了,站在紫嫣背后的是青眉绿眼的黛丽丝。

还没等我说话,黛丽丝那边已经是“楚河汉界”要分清,开战之前要有炮声隆隆,她拉开紫嫣,一上来,就头没脸地把自己的画从我手里抢过来,接着又劈头盖脸开炮过来:“你咋这没脸,我们已经分手了!”

自从王大义出事,脚受伤后,黛丽丝正一股脑把所有的气全记在我的身上。

“大夫人,大夫人!”紫嫣看见黛丽丝如此暴怒地对待我,上来想拉开她。

“什么大夫人,现在你就是正牌夫人!”

黛丽丝的气还没有消,对着紫嫣歇斯底地吼叫着。

我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我又像对其它人一样,开始对黛丽丝耐心地解释:“那天,王大义真不是推下去,是我……是我……然后不小心掉下去,我真没有一点伤害我的意思,我没有!”

“靠,还解释,如果不是你,王大义会掉下来吗?”黛丽丝根本听不见我的解释,烦了我的解释。但此时我就是认真,我越是认真,就越说不清为什么要去找王大义,是爱?是恨?黛丽丝不听,我却偏想说个清楚。

黛丽抢过话,吼了紫嫣,听着我还想不断的解释什么。她竟笑了,笑了笑说:“我现在知道你想干什么了,是的,你想证明你是清白的,一切的错就是我,我是**,我是荡妇,是我主动去勾引王大义,你可以杀了我,还可以杀了我啊,我们奸夫**!你不断的解释就是为了这个,你去说啊,我为什么休你,我凭什么休你,一切都是我的错!”

这下,我是领教“恨如海,深深如海”了。

紫嫣这时站出来说话了,她先是跪下去,对着黛丽丝:“公主,龙将军不是你讲的那种人,这些天,我都没有上朝,有人指责你休夫,我就承认是我错了,娶了我,最终都是我的错,要怪你就怪我吧!”

黛丽丝觉得奇怪,我和我的恨,怎么又扯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女子身上,这小女子她几乎是似而不见的,但是她却主动了承担过错,一时也觉得不好意思,把脸别过去。

紫嫣其实是一个很有心计的女子,她不愿看见黛丽丝如此欺辱我,当即就软化的方法,这下,黛丽丝果然就语言贫乏,不知说什么好呢,这是她掌握的黛丽丝的软肋。

看见我和黛丽丝都无语了,这下紫嫣开始展现她的调解功力了。

“相公,公主是来拿东西的,公主的画,你拿下来,是该亲手交给公主的,请公主拿好!”

“你不嫌乱啊,是不是想添乱?”我有些恼怒地对着她。

紫嫣任由我骂,不急不恼:“公主的家丁都在门外等着,要来搬运她的东西,相公你们要好好帮帮忙。”这话,直接把我顶回去。

我没词,我是留恋着黛丽丝,并不想黛丽丝把她的东西带走,和我来一个彻底告别,而紫嫣却在我心中火上添油,让我不由恨恨地瞪了紫嫣一眼。

这时,黛丽丝去转而和紫嫣一个战壕了,她走近紫嫣:“好妹子,以后这个龙将军就交给你!”紫嫣与她温柔一笑,两个人竟情同姐妹般了。

这下我傻眼了,看着紫嫣指挥着那个家丁一件件去把丝公主的物口一件件去搬出去,我心如刀剜,那两个女人去谈笑风生。我气得笑起来,想,如果不是自己,这两个女人走在一堆,看来错的真的是自己。

黛丽丝这边来到欧阳府上,安排家丁搬走自己在欧阳府上所有的物品,和我作“决崩”的告别,那边,已经安排人把受伤的王大义接到朝廷给黛丽丝准备的驿馆来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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