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郭敬站起来然后忽然双膝跪倒在地,石勒慌忙过来搀扶时,那郭敬说“将军请听我把话说完。假降一事绝非诓骗,将军身经百战,应该知道兵不厌诈。战场上胜者为王,将军明理。”
“如此说来,恩人感觉此计可用?”
“可用!”郭敬说:“此计就算小人晋见将军的见面礼了。”
二人计议一定,那郭敬便打马回到司马腾营中,把石勒答应投降一事汇报给司马腾。司马腾一听大喜过望,马上厚赏郭敬,重罚郭敬的都尉军官。
“真是不长眼睛,把我那么好的一个将才卖到山东去。”司马腾怒气冲冲地痛骂那个都尉:“现在好,我要招降人家,你知道老子要花多大的代价?今天不杀你是看在你从前的侍从郭敬的面子上。要不,早把你剁成肉酱了。”
那个都尉好不扫兴,心想的话当时是大人你让我去捉人卖的,他石勒不像个人样,我知道他的武功那么高啊?到现在郭敬也混成人模狗样了,石勒也变成大将军了。以后我的日子没好,指不定落在谁的手里,一不顺心把我的脑袋拧下来。。。。。。
郭敬一心一意敷衍司马腾,司马腾对石勒是一片热心,很快为石勒准备好了五百匹良马。然后黄澄澄的金元宝也用包袱抱起来,让郭敬带领士兵押送到石勒大营。
“要不就这样吧!”石勒看着黄金说:“司马腾搜刮这么多钱也很不容易的。我们诓骗人家这点东西已经很不错了,不要再要人家的马匹了。人活着,要什么东西要有够,不要贪得无厌。你就在这里跟着我干吧,别回去了。。。。。。”
“将军,你今天心疼他,明天一反目,他司马腾要知道真相,肯定会置你与死地的。”郭敬说:“你真不缺战马啊?谁不知道马匹多了好打仗啊。。。。。。”
石勒心地厚道,架不住郭敬的一番规劝,他同意了郭敬的想法。
“你说吧,让我后边怎么给司马腾要马匹?”
郭敬想了一下说:“司马腾的意思是愿意让将军受到黄金后先之身过去赴宴,我回去就说将军不愿意,让司马腾先把马送过来才行,决不反悔。”
石勒摇摇头:“不可能,司马腾为官多年,这点底细瞒不过他。”
“实在不行的话我再过来商量,到时候我我还有机会留在这里。。。。。。”
郭敬想得很好,他不知道司马腾也在盘算他。尽管他做事严密,来到石勒军营中和石勒谈话,自己的带的官军士兵都不让靠近。这一切,在他们回来后,司马腾对他起了疑心。郭敬回到营里酒杯司马腾困了个结结实实。
“实话实说,是不是和石勒商量好想骗取我的钱财?”
“大人,我冤枉啊。。。。。。”郭敬委屈地说:“我一心一意为大人办事,绝无他意。大人是不是听信小人谗言,看我一个小小侍从最近官运亨通,就在大人面前陷害与我。。。。。”
“郭敬,你既无阴谋,为何在石勒营中不让我的士兵近前?”
“大人,就为这个,我就和石勒串通一气了?”郭敬声泪俱下为自己申辩:“冤枉啊大人,是那石勒不让靠近,并非是小人。想那石勒,也是知恩必报之人,对我是很感激的。”
司马腾也感觉这样杀了郭敬是有点不妥,不过,毕竟这么大的代价下出来了,他司马腾也是害怕万一。
“好吧,暂且把你押起来,到时侯我们仔细查查。”
其实这一切都是胡集的主意。胡集是感觉这么下来,石勒真要是到了这边,在军中的地位肯定要超越自己。李阔才被杀死,再过来一个石勒,胡集什么时候才能坐稳这“二把手”?隐刺,当务之急,拆散司马腾和石勒的关系,想办法处死郭敬,都是胡集当前要干的活儿。
“大人,卑职还有一计可是试探石勒和郭敬对大人的忠心。”胡集双手施礼给司马腾说:“大人,当今战乱之际,用人须要小心才是。”
司马腾感觉这个胡集说的有些道理,就说:“你有什么好计策,说来听一听。我也是对他们两个人有点疑虑,只是也怕弄来弄去弄伤了自己的人。”
“大人可在明日将郭敬押赴两军阵前,当面向那个石勒询问,看那石勒是什么口气便知。”胡集胸有成竹地说:“那石勒虽说上过战场,但也是久不带兵。他们如对大人不忠心,看到郭敬被绑,那石勒肯定会马上反目。”
司马腾想一想,是那么回事,这个胡集打仗行不行,肚子里净是好主意。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司马腾说:“是真是假,明日便可分晓。如是真,则是本大人之大幸,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阴谋在里边,我们也要做好防备。”
到了第二天,官军拉出人马列阵。司马腾杀气腾腾地骑马来到阵前,命士兵高声叫喊,把石勒叫出营来。石勒不明白怎么回事,还以为司马腾前来送马匹来了,等列队来到阵前一看,不禁大吃一惊:郭敬被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正在阵前。
“坏了,郭敬果然出事了。”石勒心里暗想:“真后悔当时没把他拦在营中,以至于这样断送掉自己的性命,真是不该。”
“石勒,你和郭敬串通一气想陷害与我。”司马腾用马鞭指着石勒高盛断喝:“你敢说没有?郭敬已经全部招了。现在我就把他当着你的面砍了。”
石勒看郭敬不说话,也不知究竟是真是假,心里光剩下惦记郭敬了,仓皇中双手施礼说:“大人,你弄错了。我愿是好心好意投靠,不想反被大人怀疑。。。。。。”
听石勒这么说,司马腾不经意回身看一眼给自己出这个主意的胡集,心想人家不承认怎么办啊这?这一回神不要紧,远在百米外的石勒看出了司马腾的破绽,——他们这是在试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