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桑是想自己先留下来扩充一下势力,让行动迅速的石勒领十八骑现行找到公师藩,到那时,自己人马多就可以在公师藩面前得到显赫的地位。他知道石勒武功不错,不在自己之下,本身又忠厚,很多士兵都很爱戴,因此,汲桑多多少少对石勒起了点戒心。
石勒不懂这个,领着他的十八骑一路快马加鞭,很快顺着造反的风声就来到邺城附近的巨鹿,在这里找到了公师藩。
那公师藩当时正在准备攻打邺城,邺城当时的北方军阀司马腾的老窝,军事实力相当厉害。公师藩也是胡人出身,屡次遭到司马腾的威逼,不得已才和自己的儿子公师继业起兵造反。看到也是胡人的石勒前来投奔,并看到石勒武功不一般,带的人不多,可都是精干的胡人,非常高兴,便让石勒和公师继业一起在自己帐前听令。
“我还有个主公,叫汲桑,正在向这里投奔。”石勒恳切地说:“我还是马上把他也招呼过来才是。”
“主公?”公师藩问:“他让你这么称呼他的吗?”
“是的。”石勒老老实实地回答:“他是我的主人,后来经常和我兄弟相称。起兵之后,他让我叫他主公。”
“此人武功怎么样?”公师藩谨慎地问:“用什么家伙?”
“用锤。”石勒老老实实地回答:“武功不错,力气很大。”
“比你怎么样?”公师藩有意识地问:“你们俩相比之下谁的武功高?”
“这。。。。。。没有比过。”石勒腼腆地笑了笑:“他是我的恩人,收留了我。。。。。”
“这样吧石勒,你派你的部下把他找过来就可以了。”公师藩说:“反正我们在巨鹿,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想其他地方进军。”
公师藩对石勒很有好感,倒不是说因为他是胡人,更重要的是石勒看起来很实在。对于汲桑,公师藩对石勒对汲桑的“主公”的称呼有反感。
就这样,汲桑也被纳入公师藩的队伍里。令汲桑不满意的是,他竟然和石勒一样一起作为了公师藩的手下大将,平起平坐。汲桑心里不服气,可也没别的办法。
并州刺史司马腾可不是善良之辈,他知道这个公师藩对自己不满意,所以早有戒心。眼看公师藩这边的火终于着起来了,他这才准备调兵遣将准备讨伐。即刻传令,命邢州府出兵从北路进军巨鹿,自己从邺城出兵,两路夹击公师藩。
“早知道他公师藩要造反。”司马腾狠狠地对手下的大将李阔说:“穷胡子什么也不知道,不抓这个机会把他除了,邢州的地界能安宁吗?李阔,我们拿下巨鹿,我就派你镇守那里,把北边的胡子搞定以后,我们再说长安和洛阳。”
司马腾野心很大,早就让会望气的人看过,说并州一带有王气,所以从那天起,他就有了吞并天下的雄心壮志。
李阔武功不错,自幼崇拜三国的关羽,手使一把青龙偃月刀,人称“小关公”。他领了司马腾的军令,率领一万人马从邺城现行出发,从南路直逼巨鹿。司马腾自己亲自带领五万人马,在后边浩浩荡荡跟了上来。
“小小的公师藩,小小的巨鹿城,这回一定要踏平。”
公师藩心里清楚自己的力量不敌司马腾,要想取胜必须智取。正在召集汲桑、石勒商议军情,探马来报:“报,邢州府胡集自领两万大军进军南宫。”
众人一听,都不免有点吃惊,看来晋军是有备而来,这司马腾是准备用南北两只手掐死巨鹿,一绝后患。
“我们不足三万人马,如何迎敌?”公师藩看着眼前的吉桑和石勒说:“北边的胡集不足虑,他区区两万人马,战将又不多,凭我们的力量击败他不成问题。现在的问题主要是南边,南边司马腾人多势众,更有手下大将小关公李阔,不容易对付。。。。。。”
公师藩刚说到这里,屋门被推开,公师继业一脑袋撞了进来:“父亲,给我五千人马,让我前去南边迎敌,定取那李阔人头献来帐下。”
这公师继业也是自幼习武,手使一长矛,勇猛无比,自入中原以来,常以张飞自居。他早就听说司马腾的手下大将李阔手使大刀,有“小关公”的美称,心中早有比试之意。这回双方终于见阵,公师继业感觉是他个李阔分雄雌的时机到了。
公师藩见自己的儿子闯进来求战,马上喝道:“不得无礼。眼下时局对我等不利,不是你自己挑战李阔的时候。”
“我只要打败李阔,岂不把司马腾的先锋挫杀了,如何不能抵住司马腾?”公师继业辩解道:“把司马腾的锐气打杀了,那边的危情便可以解除。南边的敌情一退,胡集的人马马上就会如鸟兽散。难道我说的不是?”
听到儿子的分析,公师藩感觉儿子在军事上已经有所建树。他原来想自己坐镇巨鹿,独挡南宫的进攻,让儿子带领汲桑和石勒前去和司马腾交战,可又怕儿子稚嫩,不知道深浅,打仗上能胜任,统领将官恐怕难以做到。
“你小小年纪,怎敢如此狂言?”公师藩说:“那司马腾老奸巨滑,心狠手辣,富有心计,更有那李阔有万夫不当之勇,你怎么敢轻言与之交战。。。。。。”
“公师将军,我看不如这样。”石勒双手一抱拳说:“让小将军做主将,直接迎击李阔,我和汲桑将军分左右两路协助。小将军如有不测,我们就马上夹击。小将军若胜,我们就乘胜追击。”
公师藩看看汲桑,心有余悸地说:“我主要是怕小将军不敌那李阔。”
“我若不斩李阔之头,决不回城见父亲。”
公师继业面向坐在几案后的公师藩双膝跪下:“父帅,儿想和那李阔比高下不止一天两天了,今日他来犯,还需父亲能给我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