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李贲这人绝对靠得住,你放心吧。”南齐云对张巡说:“对大唐皇上忠诚,而且懂得兵书战策,武义也能凑合。况且宁陵本身距离睢阳也不远。。。。。。。。。”
“眼下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就按你说的办吧。”张巡点了一下头:“睢阳,我们必须出兵相救,而且你还必须要跟我一起去。我心里很清楚,要让你留守宁陵是最好不过的了,宁陵睢阳就能够变成齿唇相依。无奈睢阳叛军实力太大,我是担心即使到了睢阳也难以破敌,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再。。。。。。。。”张巡说着说着停了一下,又说:“南将军,咱们击鼓升帐吧?马上准备出兵睢阳。”
击鼓升帐,张巡端坐在中军案后,拿起惊堂木“啪”地一拍:“众将官,今天我们要出兵睢阳,任何将官要听从本将军调遣。李贲听令,——”
“末将在!”站在人群里边的李贲打个冷神,发觉众将都在看他,才有点不相信的走到帐前,单腿跪地,双手抱拳:“是叫我吗?”
“李贲听令。”张巡重复了一句:“本将军现命你率一千人马留守宁陵,你自己可以从帐下挑选五名将官来当你的副将。镇守宁陵,没有命令,一定要做到人在城在。”
“末将尊令!!!”
李贲跪在帐下接过令箭,左右看了看。心里想:这是怎么回事啊?昨晚睡了一觉醒来想了一下没做什么好梦啊?就是平日爱好跟南齐云在一起没事闲扯淡,扯着扯着这就算扯上宁陵的主将了?要这么的话这官也太好当了。我要是闲着没事干找皇上闲扯去,那说不定。。。。。。。。。他正在闷着脑袋瞎想着不着边的美事呢,张巡又在问他了:
“李将军,留守宁陵有何困难,尽管说话。”
“困难。。。。。。。。”李贲晃一下脑袋醒过神来:“张将军,眼下叛军大都正在向睢阳使劲呢,宁陵自然就没有困难了。可就怕你们到睢阳以后,把叛军一打,他们惹不起你们,就再掉过头来咬我宁陵。到那个时候,我的困难跟谁说去啊我?”
“放心吧李将军,叛军的重点是在睢阳,一时半会儿不会留心宁陵的。即使叛军打宁陵,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管啊,肯定会出兵救你们。。。。。。。。”
“啊。。。。。。。。。啊。。。。。。。”李贲这才放下心来,长出一口气:“那样的话,没事了。放心吧张将军,不就是留守宁陵吗?我没问题,随便留下几位将官就行。”
“好。”张巡“啪”地再一拍惊堂木:“众将官,余部随本将军马上出兵睢阳。”
“是!!!”
。。。。。。。。。。。,。。。。。。。。
张巡、南齐云率领人马走出宁陵不远,前面南齐云派一名将官前来报告:
“报张将军,前面有位道人想见一见你。”
“道人?”张巡心里一想,好像是在雍丘时,有位道人曾经见过面。还说了一些让人胆战心惊的话。莫非这个。。。。。。。
“好,把他引过来。我见一见。”
没多大一会儿,一位僧侣打扮的人在一名士兵的带领下走了过来。张巡一看,就是在雍丘见过的那位道人。张巡赶忙下马,双手合一:
“师父别来无恙。”
“张将军。。。。。。。”道人意见张巡连忙跪倒在地。
张巡连忙双手搀起道人:“师父不必多礼,方才听属下说师父有话对我说。非常感谢,不用客气,请多指教。”
道人前后左右看了看正在行军的人马:“张将军,此处说话恐多有不便吧?能否到旁边僻静去处,听老衲一席金玉良言。”
张巡向旁边看了看,心里想这个老道事还真是多,是金玉良言在那里不能说啊?也不看眼前这人正在忙什么?睢阳那边人还不知是死是活呢?不过,对这样的人还真没办法,因为这种人好像有先知先觉的本领,而且对谁也没有一点坏心。
“走吧,稍微远一点没人听见就行了。”张巡牵马就走,亲兵“稀里哗啦”拍马提家伙要跟随,张巡示意不必:
“这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好人,知道不知道?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们先走,我一会儿就会跟上你们的。”
亲兵被张巡这一喝,度站住了。并没有走,也没有动,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们俩。
张巡领道人走到一棵树下,向正在行走的人马看了看,估计在这里说话士兵听不到了,就停下说:“师父,这里已经是僻静去处了,请敞开心扉,多多赐教。”
道人也回头看了一下,然后面向张巡忽然双膝跪倒。张巡一惊,连忙伸手想搀起他:“师父,何故如此多礼?折杀张巡了。。。。。。。。”
道人挡住张巡伸出的双手:“张将军,但听老衲说完再起不迟。。。。。。。。”
“好好好。。。。。。。。师父你说。”张巡说这话也跪了下来。道人一见,似乎想再起来劝张巡,也没起来就郑重地说:“张将军,睢阳城去不得啊。”
“老师父,何以见得?”张巡很奇怪地问:“莫非前边有伏兵?”
“非然也,张将军。”道人似乎想明白了,拉起张巡一起站了起来。然后面向睢阳方向用手一指:“张将军,也许你看不到,我可是替你操着心哪。睢阳上空死云密布,阴气冲天,那里不日就会变成一座死城啊。张将军,你要三思后行啊。。。。。。。。。。”
张巡顺着他的手指头看了一下,也看不出什么:“老师父,我等是朝廷之人,不能眼看大唐江山陷于贼手而不顾。常言道,忠则尽命孝当尽力。身为大唐将军的我就是明知道是死我也在所不辞。何况天下大事,事在人为,只要我大唐将士同心同德,何愁安氏叛军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