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陶陶终于如愿以偿,近距离的接触到了纪昆。虽然纪昆身中一刀,面色憔悴的躺在病床上,但却一点没影响到他眉宇间的帅气。当迟小米第一次领着李陶陶走进纪昆所在病房501时,李陶陶还是被纪昆的充足电力电得是两眼发直、双颊发烫,一颗脆弱的小心脏玄点儿就在纪昆报以的礼节性微笑中停止了跳动。李陶陶顿觉电光火石、火花儿四溅,爱情的小火苗儿就这样在她饥渴的小心灵中四下燃烧起来。
这一刻,李陶陶毫不迟疑的断定,自己一定是爱上了这个长相酷似小日本儿的中国爷们儿。其实,李陶陶以前挺讨厌‘爷们儿’这词儿的,听上去有点儿像在**上行走的土匪头子,一点儿不像人家港台腔儿,小嗓子一捏就能挤出一个半中不洋的‘特Men’来,透着那么甜腻含蓄。可迟小米却总把类似于这种含蓄当矫情。就像迟小米总是常盯着那些小细嗓儿里道出的‘特Men’的男人或男孩儿,怎么看都不像个男人,戴个假发一定比女人还女人。与其说‘特Men’还不如说‘特Woman,’,这样才更贴切些。言归正传,当李陶陶那晚亲眼目睹了纪昆为迟小米挡刀而倒身血泊的那一幕时,李陶陶的头脑里便立马出现了金光闪闪的那几个字儿——爷们儿!正是在那一刻,李陶陶才首次体会到了中国语言文化的博大精深,比那狗屁不如的半中不洋的鬼话,不知精准多少倍!
李陶陶被迟小米引见着,打从进病房开始就特羞涩的一路迈着小碎步,跟个日本小女人似的扭到了中国爷们儿纪昆的病榻前。先是轻轻浅笑,后是低眉一睹,整个一旧社会小女子的妩媚样儿:“那什么,我叫李陶陶。以后就叫我陶陶,就可以了。”李陶陶捏着小细嗓儿,比蚊子还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