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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与照片上的还是有点区别,不过仍有许多相似的地方,也许看到生活中的霞儿更让我觉得踏实。两年多了,这还是头一次见面。霞儿斜背了个挎包,顾影长得倒让我觉得有点意外,用官官的话说是有点黑,不过我想还好,至少我看着没有感觉不顺眼。

也许因为第一次见面,霞儿并不怎么跟我说话,她们在前面走着,我说让她们当向导。霞儿一直在和顾影聊着什么,我想见了面总要说话,所以跟上去。官官是个在女生面前过于安静的人,这样显得有些别扭。我跟霞儿说话,让他俩聊,只是顾影同样变得很沉默,我也没办法。

先是去了人民公园,在门口买了奶茶,上海的物价比南京高多了,差不多是两三倍。我们在一个池子边坐下,霞儿帮我跟官官拍了合照,我提议给霞儿拍照片,她强烈反对。我看她不愿意的样子,感觉很沮丧,心情也低落了许多。坐在那感到无聊,我在想我来上海是为了什么,我们认识这么久,霞儿还是显得很生疏。霞儿发短信问我是不是觉得无聊,我说是,我告诉她她拒绝我让我很难过。大概是她看这样也挺尴尬的,于是叫我们一块走走,霞儿走在我旁边,让我开心了一点。走到一个花园边,我们又坐了下来,我和霞儿在一起,官官和顾影坐在不远的地方。霞儿说眼睛有些酸,我拿出滴眼液给她滴,气氛也缓和一些。我让霞儿站过去,我想给她拍照,这次她同意了,不过只拍了两张。

官官受不了坐在那一直没话说,我们站起来,霞儿跟顾影拿主意,说去城隍庙玩。由顾影带路,一块穿过街,我让霞儿把放在口袋里的手拿出来,我拉着她的手,霞儿的手有点凉。天气热了起来,霞儿说刚才兜了一大圈现在觉得有点热。路边有许多小女孩在卖玫瑰,这是好听的说法,跟在南京的夫子庙一样,她们简直是硬塞给你,拉着你的袖子逼你买。我逃了过去,转过一个街角,没见官官跟过来,正在担心他是不是被人群冲散了,他拿着一支玫瑰走过来,不知是有意买来还是被逼无奈。我让他把花送给顾影好了,她却不接受,我说官官没诚意,霞儿也向着我,最后顾影还是收下。

转了好一会没找到去城隍庙的路,想问过路人,可是碰到的几个人都不大理会,他们没有南京人的热情。跑到黄陂北路,大家走累了,坐下休息。我终于问到了一个人,那人说城隍庙离得很远,怎么走也不好说。我们还是决定打车去,我趁机找了个邮筒把写给小明的信寄出去,从上海寄给他的信应该会有不一般的意义吧!

还是坐车的好,不一会就到了。我们先找了个饭馆坐下,吃了面,这里的面也很贵,很普通的做法并不见加什么料,四碗40元。城隍庙的房子与夫子庙的很像,游人很多,不乏外国游客。顾影说要买十字绣,转了一家又一家店,霞儿陪着,我腿都要抽筋,她们却是精神十足。我受不了霞儿把我晾在一边,跟官官找个地方坐下歇歇,已经看不到她们逛到哪了。我想要是她们继续这么下去,我和官官去外滩好了。本来说好去那里,霞儿说要在十点前赶回去。这会已经快五点钟,时间不多了,她们却一个劲找什么十字绣,这算什么?我对官官说我们去外滩,官官让我还是打声招呼,我发短信给霞儿说要去外滩了,等了半天没回应。我又发短信让她早点回去,跟她说再见。我们在路口停了会,官官问怎么不走,我说我在考虑走哪边,其实我是在等霞儿的反应,可是没有回音。我想: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我心里不高兴,问了下路,往外滩走去。

在黄浦江边看东方明珠,因为有雾,远处的景色都显得模糊。天色逐渐晚了下来,江边的风很大,官官冷得直打颤。我发短信告诉兰兰我看到东方明珠了,兰兰说她在体会没我的学校给她的感受,我看她发了个笑脸,于是装作生气,兰兰说:

亲爱的,你不懂哦!你不在我那是强颜欢笑,这你可要搞明白。

霞儿发短信问我外滩好不好看,我没回,她打来电话我也没接,我这会不想跟她说什么。

上海的夜晚真的很迷人,灯火辉煌星光璀璨。我和官官拍了一些照片,又转到麦当劳吃了点东西。在淮海路上走,想着它以前的名字——霞飞路,怎么也避不了霞儿。在上海故事店里我给兰兰买了条丝巾,听说也能当腰带用。我们又买了五香豆,这是上海的特产,我想带回去给兰兰。

回到表姨家已经快十点钟,她很担心我们,说外面风大挺冷的。表姨待我们很热情,早上出门时她塞给我300元让我们用,给我们一堆硬币留坐公交车用。官官觉得住在那很不错,他说表姨做的饭他很喜欢。

跑了一天感觉很累,表姨把我们拍的照片传到电脑上看,我本来想传到网上,但时间挺晚了,而且又觉得累,于是先睡了。

十九号上午快十一点才起床,跟表姨说不出去逛了,官官睡落枕了,我帮他捏了捏。坐在电脑前,我把照片用官官的邮箱传到我的邮箱。

下午两点我们告别了表姨,我想把我没花的那300块还给她,她坚决不要。表姨说都是亲戚,不用客气。

到了火车站,是下午三点左右,火车要到快五点时才开。霞儿发来短信:

孙草明,或许对你来说我昨天很冷漠不会关心你,我只能说虽然和你在一起有两年多但面对面还是第一次。我不会主动但并不是针对你,其实有些后悔好多话没说好多事没做但没机会了你走了。有些不欢而散,可我真的很开心你和我在一起拉着我的感觉。你来一次不容易,让你失望了。但是我昨晚挺难过因为你就这么把我放弃!我想买十字绣绣给你还没来得及说你就走了,很失望。我以为你可以知道我有些话不大会去说,或许你需要好好想想,我不会打扰你。

提前半小时上火车,坐在那给兰兰发短信,刚开始的时候有些困意,聊了会反而不想睡了。兰兰发来一条:

爱与喜欢不同:面对心爱的人你的心跳会加速,然而面对喜欢的人你只会兴高采烈;面对心爱的人冬天就像是春天,然而面对喜欢的人冬天只是个美丽的冬天;假如你凝视的是心爱的人你会脸红,而假如凝视的是你喜欢的人你会微笑;面对心爱的人你不能说出心中的一切,然而面对喜欢的人你言无不尽;面对心爱的人你容易羞涩,然而面对喜欢的人你能展现真实的自我;心爱的人时刻萦绕在心头,你不能直视心爱的人的眼睛,而你却能欣然迎接喜欢的人的目光;当心爱的人哭泣你会一同落泪,而当喜欢的人哭泣你会停下来安慰;爱的感觉源自眼睛,而喜欢的感觉源自耳朵,如果你不再喜欢你喜欢的人,你只要堵住耳朵,但是如果试图闭上眼睛,爱便化作一滴泪水,永远停留在你的心中。

我心里有点乱,停不住地难过,写了一首诗给兰兰:

也许有些话不必多说,彼此都会懂得。

爱是难言的沉默,更是坚固的承诺。

时光悄悄地走,我只为你而停留。

见不到你梦里才会快乐,我为你唱歌,说你是我的。

兰兰说我严肃了,我说我感觉若是爱上了谁我就会付出最大的真诚,又发了一条过去:

在你面前,我的爱人,

我的一切好听的言语已经变得啰嗦,

一切聪明的动作早就显得笨拙。

可是宝贝,你要晓得,

我想给你我的心啊,

它还忠诚于我的思索。

霞儿在七点多的时候发来短信:

我们在一起本来就是错误,我也没那么傻不知道!

八点火车到了南京,我茫然地往学校走。表舅发来短信,问我到了没,我说刚到,他又问我去了哪些地方玩过,让我好好学习,争取考上海的研究生到上海工作,我说我晓得了。晚风吹得人心凉,天黑得叫人惨痛。我忍住泪水,走回去。

到了宿舍,发短信给兰兰,问她在哪,她不知道我会到得这么快。她在操场那,我拿出要送给她的礼物过去。我们找了个地方坐下,我心里很想她,可是不知怎的又说不出口。晚上熄灯的时候,兰兰发短信来说:

亲爱的,很喜欢你的礼物,你心里时时有我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了。亲爱的,好好休息,要是做梦,做个好梦。

今天上午物理课,我坐着感觉很无聊,还是决定给霞儿发短信,霞儿说:

我一向对男生是那样并非针对你,而我也相信你爱我只是我受不了你一直在猜疑我的感觉,却不对我说。如果我不愿意没人能强迫我我也不会让人碰,很累,不愿再想那么多了。累了就什么都会放下,我的话有些重但我是那样的人,希望你知道。

下午没去上社会心理学,因为感觉很累,在宿舍睡了一下午,天昏地暗。晚上八点的时候霞儿发来了短信:

几乎所有的朋友都反对我和你在一起,即使我知道你有多不得已我也很难让自己什么都不在意。我很难受刚她们和我吵,我不会做决定,我哭得不能自已还得我受了。我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我想好好静下来只想静下来。你也不用去想我是不是宁愿相信她们的话也不相信你的感情,因为她们看着我付出却遍体鳞伤所以她们骂我。当然这已经不重要了,而我谁的话也不想管,我暂时只想一个人。我们现在都没有能力去对对方负责,你也不能给我什么,你承认吗?所以所有的都等到毕业再说,只有那时才有资格,现在什么都是空的。如果你爱我也不会在这几年变,等毕业了,你确定你只爱我就重新再追求我。我现在已经很累了,没有力气再去想了,你也别想了。也许现在放下对我们谁都好,不用去伤害谁了不用再去折磨自己了。好好歇会吧都累了,虽然伤人现在会很痛苦但我没有别的办法。

可是我真的不想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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