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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恋与高考(上)

也许每个男生都会有过我这种体会,当你还在懵懂的年纪你就会不知不觉的喜欢上一个女孩。这并不完全是因为她漂亮,极有可能是因为她微笑起来特别的甜美,又或者是你觉得和她在一起就会心情特别的舒畅,虽然当时的你可能内心早已波澜不已了。一般当你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有了这种感觉以后,你其实就已经初恋了,只是这种初恋相比大人们认为的初恋还要再早一些,或者说还要再纯洁一些,因为这个时候,往往你自己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是否初恋,也不会想去对那个你喜欢的女孩表白,而是会选择默默的祈祷,希望能永远和她在一起这样简单的愿望。

这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好,可是往往就是这种纯朴天真的年纪,会给你的人生带来遗憾,虽然这段遗憾会尽可能的让长大之后的你感觉美好,但是做为当事者的你,却永远也无法摆脱这样的一个设想-要是当初我对她表白,我们是不是以后就会一直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呢?

这是没有哪个男人会不想的事,当然,我也不例外。许若婷和另一个被我埋在记忆深处的女孩就是这样的女人。她们两个人是我朝思暮想的对象,不管是刮风下雨,还是冰雹飘雪,我始终都无法忘怀这两个女孩。曾经我不止一次的告诫自己,要忘记她们,忘记她们,可是自我与她俩分别的第一天起,她们那两张无法用言语描述的笑脸一直都住在我的脑中。仿佛成了两个怎么也剔除不了的烙印一般,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上,脑中。只要在夜深人静我倍感寂寞的时候,她们两人的样子就会再次浮现,曾经与她俩的种种回忆也会慢慢的从心中勾起,即时很多记忆都已经久远的模糊不清了。

许若婷是我庆幸还能记得几分长相的其中一位,虽然她不是我最希望见到的那个她,可我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兴奋的心情。于是一回到家,便丢下书包,头也不回的冲进了自己的卧室,拨通了从陆晓晓那问到的号码。

“喂。请问您是哪位?”一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悦耳的女声,我便急不可耐的问了一句:“是许若婷吗?”

“恩。。”她轻轻的应了一声,然后沉默了片刻后,奇怪的对着电话问道:“先生我们认识吗?”

“认识,当然认识。丸子,几年不见就忘掉我啦?”

“啊!!!是你啊。”听到这个只有我才这么喊她的绰号时,许若婷的电话那头传来她一声惊讶的尖叫声,随后就是一阵急促的喘息声。虽然我看不到她的脸,可我能分辨的清,这是她惊喜才会有的反应。于是,我极为配合的开起玩笑道:“对啊!小丸子变聪明啦!我还以为你胸脯变大了,脑子却变迟钝了呢!”

“去!羽文,你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贫嘴啦!”许若婷哼了一声,虽然用的是有些气愤的口吻,可我听的出来,这里头还略微带着开心的味道。

“哪敢啊!嘿嘿,小丸子,这么多年不见你一定长漂亮了吧!自从你那天突然转学以后,我可是每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等能再见到你的这一天啊。”

“真的?”许若婷的语气变的温和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我想你的心情日月可鉴。不信我明天到你家证明给你看啊!”

“少来了你。想的美,我可没这么傻。想占我便宜,是吧!”

“嘿嘿,是地。其他人倒贴给我,我还不要呢。”虽然我口出狂言,但以我多年观察美女的经验来看,声音悦耳如果还长的颇有几分姿色的话,一定是位绝代佳人。而许若婷现在的容貌我已经从陆晓晓那略知一二,她告诉我说,丸子来到我们教室的时候,整个楼道里都挤满了男生,都是为了一探她的美貌。所以,我才会这么贫,因为我喜欢美女,而且这位美女还是我朝思暮想的对象,现在我又从电话那头她的反应能判断出,丸子也因为意外接到了我的电话而兴奋不已。

于是,我趁热打铁,想询问出她的家庭地址,以便我今后方便去找她。可就在这个时候,她竟然不合时宜的给我来了这么一句:“羽文,今天真是好巧啊。你知道吗?当我碰落你位子上的课本时,我根本就没想过我会这么巧的坐在你的位子上。如果你没有坐在晓晓的前面,也许我们以后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

“是啊!真的好巧。”听丸子这么一说,我竟然把都冲到嗓子眼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不是我不想问她的住址,而是现在的情况不由得我这么做。因为丸子她竟然说着说着就在电话的那头哭了起来:“羽文,我真的好想你。我以为永远都再也见不到你了!今天,我真是太高兴了。你说这是不是上天对我的特别关照?”

“是啊。”我轻声回答着丸子的问话,没有任由我的性子胡侃,生怕一句话没有说好,就会拉远了我们俩之间距离。

就在这个时候,好像真的如古人说的那样“头上三尺有神明”般,“轰隆”一声,窗外居然突然天降大雨。于是我适时的轻声又回了一句:“丸子,你看外面。老天都被你感动的落泪了呢。而且还是很大的泪珠哦。”

“真的呢。”又听到了许若婷温柔的声音,我这才放心的再次打开了话匣子。于是,我生命中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次长达1个多小时的电话,就在这个带有梦幻色彩的漫漫雨夜之中,开始了。

那晚,我们如同是秉烛夜谭的知己,不管谈论任何的问题,好像都心有灵犀一般的默契。许若婷只要随便开启一个话题,我便能与她款款而谈,而且奇妙是因为她感兴趣的事,竟然也是我所喜爱。如果不是那晚天公作美,或是上天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我还真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所谓的缘份。而且,我与她能再次相遇这应该还算是难得一见的千里姻缘一线牵吧。仅仅一根电话线,就在一夜之间把我俩的这两根平行线又再一次绑在了一起,而且还是交织缠绕的绑着。那晚由于我是10点拨通的电话,所以过了11点后,我就不得不挂机了。因为我还不得不用这最后的一个月来面对高考这个在大部分学生的生命中,第一个重大的关卡。所以,即时是忍痛不愿,也不得不挂机。

那一晚,直到最后挂了电话以后,我还仍然有一种错觉:我是不是能与她从此就双宿双fei了呢?我们会一起走出如何缠mian悱恻的爱情故事呢?难道说是我一厢情愿?不会不会。她一定还对我念念不忘。

矛盾的思想斗争持续了许久,广播里23:30结束的岁月如歌节目也播完了,老妈已经不知一次的命令我去休息了,可今晚的我却一点也不犯困,反而精神抖擞。于是,在没有经过父母同意的情况下,我竟然偷偷的溜了出去。独自一人套着一件塑料雨衣,快速的穿梭在苏州的大街小巷中。

雨渐渐大了起来,我的视线也渐渐模糊了起来,晶莹的雨珠一滴又一滴的从雨衣的帽檐下滴落下来,漫过双眉,流进我的眼里。咬了咬牙,我轻轻的闭上双眼,努力的把雨水溶解在眸子里。此时耳边哗啦哗啦的雨声越发的嘹亮,仿佛是在演奏一首波浪起伏的交响乐一般,此时正到了高潮的时分。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我的情趣特别高,平时这些早已见怪不怪的天气与夜色,在此时我的眼中却充满了梦幻般的色彩。就好像突然感觉自己正在一个童话故事里旅行一般,周围的景色也顿时变的生动了起来。

在这样梦幻气氛的感染下,上桥蹬车也似乎变的不再费力了。只是轻轻的有节奏的踩着脚下的踏板,就已在不知不觉中登上了红旗桥的桥顶。要知道,这在平时,没有九成的功力是上不了桥的。可这次,我觉得只发挥了三成的功力就上来了。一想到这个微妙的变化,又更让我愉悦了几分。抬头朝右随意的一瞥,对面古老的万年桥便历历在目。桥下青色的鱼儿还在欢腾的来回游着,雨水重重的落在湖面上,发出“啪啪”的声响,静心的倾听一翻,一点都没有噪音的觉得让人厌恶,而是像曲节奏快速的击鼓乐章般让人振奋。在雷雨下,湖面上接二连三的绽放出大小各式的透明水花,与雷雨发出的击鼓声混在一起,红色的鱼儿们在水中欢悦起舞,乍眼看去,就如一个又唱又跳的舞台剧,甚是让人赏心悦目。

“若婷!!”在欣赏完赏心悦目的雨夜美景后,我来到了她家的楼下,并对着她住的二楼窗口大喊了几声。希望许若婷能适时的打开窗户,朝我这边探望一下。其实,我是刚才在电话里才知道她现在的住址的。而现在之所以做出这么冲动的事,不是因为我做事不动脑,而是恰恰相反,我考虑了很久。因为有一句话,一直都憋在我的心里很久很久,从她初二转学搬家以后的那天开始,我的心里就一直憋着一句话没有对她说。刚才原本还想在电话里告诉她的,可是每次话都到了嗓子眼了,我又都不争气的把话咽了回去。所以,刚才在家我才会默默的思考,发呆。

其实,现在我的内心还是颇为紧张的,就算是这个大雨倾盆的夜晚,也还是无法掩饰住我忐忑不安的心。见许若婷没有开窗户,于是我又喊了几声,直到看到她的房间有了灯光,这才放心,静静的等待着她开窗的那一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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