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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断开七柒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游戏,不是虚幻,结局的无奈也都是现实,都是真谛。可是为什么我?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心,拼命地做着那些无谓的挣扎?也许,文字与幻想是唯一存在美好的地方。而我?却一发不可收拾地把自己锁在了文字的世界里。我知道我不可能再成为你生命中的女主角,我只能坐在不懂感情的电脑前敲着键盘,只能躲在空荡荡的寂寞黑夜里发呆。走过了这段经历,却怎么也走不过这段思念跟回忆。自知爱情是一种无法轻易淹没的东西,却还是选择触碰了它。自知甜蜜过后都有出现苦涩的回味,也还是不顾一切地去爱了。对不起,这样的自己,我是真的累了,累到一想起你就会频繁的头痛,累到呼吸中都爬满疲倦的分子。开心为何那么短暂,停留得那么嘻戏,走了、倦了,留给我们无可名状的伤悲与失落。我多么想倔强地抓紧你的手,多么想倔强地拉住你的爱,在我该有的倔强青春年华里。可到了最后,却用妥协的方式,无奈地看着你走,并丢失我一生中最美丽的幸福。忍着不舍把你的电话和QQ删了,希望你从此能过得比我快乐,泪划过,心醉过。你送我的回忆,还在我的手机里与伤感里应外合,除了默哀,我已渐渐被自己遗忘。也许我们曾经都深爱过,但如今看来,那些爱已到期,我应该把它们悉数收回,然后用你最喜欢看到的微笑,和昨天所有的烦恼,所有承受的痛苦,告别。我会把你一直放在,我再也看不到的地方。”—离题。

这是七走以后,我回到房间打的最后一篇日记,然后把跟他一切有关的资料都删除。他送我的衣服和娃娃,锁在衣柜最上面的一格。

“菲,我明天去找你,然后我们去唱歌吧。”青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这是最好的安慰方式。

“好,唱那首‘死了都要爱’,唱到失声为止。”

“傻女人,那样我可不允许。”

“呵呵……。”我笑得很无力。

“菲,其实你和他也不一定要分开的,你可以留在海南找份工作。”

“青,我有我的梦想,他也有他的学业,这两者就目前而言是不在同一条线上的。”

“我知道,你一直努力积累资金和经验想要有一家属于自己的饮品店,但是海南的工资和你之前公司的相差太大了。而他的目标是不挂课,不惹事,争取拿到奖学金,所以你们……。”

“青,对于我,你比谁都清楚不是么?”

“唉,也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了吧……。”

2月7号,收拾好行李,然后和爸妈一起回广东老家。临走时志炫给了我一个礼品盒,说是他女朋友为了答谢我上次送她耳环的一点心意。问他是什么他不肯说,也不让我拆,说是要等到情人节那天才能看,否则就没意义了。没办法,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反正不要把他们拍的大头贴打包给我就好,不然我一受刺激没准就神经错乱了。放好东西后,离开海南。

2月14号,在二叔家里。一大早就跟二婶和老妈出门去那个叫什么庙的烧香拜佛,说是求什么得什么,百试百灵。我是不信那些东东的,不过是去凑凑热闹罢了,在家呆着也无聊。中午吃过饭,志炫打电话过来了。

“老姐,你看打开那个礼品盒没?”

“没,你不说我还忘了。怎么了?专门打个长途就是为提醒我这个?”那小子向来对话费是很疼惜的。

“我说老姐,你就打开看看吧。看完了我再跟你说,就这样,先挂了。”真是可恶,不知道谁大谁小了。先不跟他计较,一探究竟再说。

撕开包装里面是一个蓝色的正方形盒子,盒子里面……是一只纯银的蝎子。蝎子的钳子摆在嘴巴前面,围成一个爱心的形状。这个礼物除了七,不会有第二个人送我。可是我拿起蝎子,只看见在上腹心脏的位置刻了一个菲字,却怎么了找不到七的痕迹。

“志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七什么时候给你的?”

“他考试之前就买了的了,不过等到放假的前一天才拿给我的。”

“他为什么不亲自给我?”

“他说当面给你的话,你一定会忍不住好奇拆开来看的。所以叫我拿给你,说是别人送的你就不会急着想看了,等到今天情人节再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和纪念。他说虽然等你看到的时候,你们已经什么都不是了,但是他还是希望送你这个蝎子,祝你幸福。”

“可是他除了生活费和车费之外,哪里还有多余的钱去买这个?”这只蝎子在市面上应该是买不到的,如果去订做的话,至少也要好几百。七的每个月的生活费,除了聚会和夜宵的开销之外虽然够用,但是一下子拿出这么多,还是很勉强的。

“说到这个,我觉得自己连跟他比的资格都没有…….他从和你恋爱之后,平时就很省了。有几次我看到他晚饭的时候只吃馒头和青菜,就问他干嘛那么省,他说是要存钱放假和朋友去武夷山玩。后来他知道我是你弟才告诉我他是想存钱给你买礼物的,我陪他走了好多家饰品店和金店,可是都没有看到蝎子的银饰。我跟他说买其他的算了,可他就是坚持要买这个的,说是你最喜欢的图案。后来,我们就跟一家金店的老板说专门订做一个。那个老板黑得要死,估计都多收了几十块,不过也没办法,不然就订不到。”志炫的话,把我修筑了半个多月对七的隔离堤坝给瞬间冲毁了。最讨厌的眼泪,不停地滴在蓝色的盒子上。七最爱的天蓝,我用泪为你写诗。

“姐,你还好吧?怎么不说话了?”

“没什么,志炫,今天,谢谢你,不然我永远都不知道。”

“姐,你在哭?”我的声音颤抖得很明显。

“只是忽然想起和他在一起的很多事情,有点感伤罢。放心吧,等一会儿就好了。”

“那好,我先挂电话了,你自己注意身体。”挂掉了电话,我想拿纸巾擦掉眼泪,一不小心把盒子的盖子打翻了,中间的缝隙裂开了一点,隐约看见里面塞着一张字条。

“猪,我把现实当中能给你的,最适合给你的,变成这一个小小的盒子,守护着里面的蝎子。我们的第一个,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情人节,快乐。七柒。”

我想我知道,泪咸得有点甜……

2月27号,深圳横岗,回店报到。

“小丫头,你终于归队了。”一进办公室黄经理就问道。

“对啊,回来了。”我坐下来,接过她递来的咖啡。

“说说回家这半年的心得体会吧。”

“呵呵,生了一场终身难忘病,谈了一场无可替代的恋爱,写了一篇绞心沥血的小说。”我把杯子握在掌心里,看着咖啡的热气升腾,香涩弥漫。忽然想起在一篇《咖啡和杯子》的短文里有这样说过:假如生活是咖啡,那么工作、金钱和社会地位就只是杯子而已。它们只是容纳生活的载体,生活的滋味是不会因为杯子本身的好坏而改变的。可惜的是,很多时候,我们只看见杯子,却忘了我们真正要的是咖啡,是去享受杯子里的美味。

“当一个女人变得越来越成熟的时候,她的心事也会如同堆积的尘埃,如果不及时清理和擦拭的话,最终累的还是你自己。”黄美丽在北京、上海、苏州的很多个诚实呆过,是个背后隐藏着很多故事的女人。

“我知道了,谢谢黄经理。”

“恩。你那篇小说的名字叫什么?我有时间去看看。”

“恋七。”

“虚构的?还是经历的?”

“从经历中勾勒出虚构的大纲,在虚构里面撰写经历的细节。”

“为了一个像过客一样的男人?值得吗?”她问我。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20岁那年在北京工作的时候和第一个男朋友去酒店开房,他只是抱着你坐在电脑前陪你玩了一个晚上的游戏,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到至今为止他却是你那么多个男朋友当中最难忘的一个,对么?”

“对,那样的单纯现在不会再有了。”

“那,你在心里为他留的那个位置,值得吗?”

“呵呵,你是在用我的亲身经历来回答我刚才向你提出的问题。小丫头,成长了。”

“成长,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难怪那么多人不想长大。”

“好了,去店里看看吧,明天跟我去参加第一季度的销售计划……。”

夜阑人静独愁处,再梦回神人事非。一切又恢复到原来的轨道,只是我的心里从此多了一个不知该忘却还是该记忆的你。后来有人跟我说,当你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选择忘记某个人的时候的,就拿起笔将他的缺点一条一条写下来,等到写完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答案了。于是,我照做。结果我发现,那些所谓的被别人称之为是你的缺点的缺点,在我看来却是你身上最不可或缺的优点。呵呵,真是笨蛋,忘记忘记就是越忘越记的。

七,你现在过得好吗?比以前开心了吗?长胖了还是变瘦了?

七,当你再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离开海南的我,是否也离开了你的世界?

七,你知道吗?在冬天想起你的感觉就像是用热水洗脸,温暖过后,心冻得比之前更加异常。

七,你空间的那几首歌我全部都下到了手机里,变成我每天睡前必备的催眠曲。还有,我很少玩QQ农场了,因为少了你好像很多事情都变得没有乐趣。

七,那篇为你写的小说我已经写完了,名字叫做《恋七》,里面的每一章都有一个七的同音字。

七,我不知道你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看到这篇小说;也不知道你在看完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和心情;然而,我更加不知道的是,你是否能有空闲看见,是否愿意让自己去看见。

七,如果有一天你看到了这些我想对你说的全部,请你设法告诉我,你有被感动过,哪怕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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