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梦,你姐姐恋雪怎么没有来?她好像答应过某人要来为比赛加油的哦!”阿杰转身问。
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我从他们庆祝的包围圈走出来,还是向球场仅剩下的人中搜寻了几下,恋雪真的没在其中。
晓梦神情显得有点紧张地看着我,眼神恍惚得像是老鼠遇见猫一般祈求放过,脸“刷”地一下红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我怎、、、、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
阿杰看到晓梦的话语不对劲,再问下去也是自讨苦吃,所以不敢再管“闲事”。
答案摆在眼前:恋雪没有来。赢球时的兴奋心情瞬间下降到零度,整个世界好像一下子陷入了极度的失落。
“我们走!”我把背包搭在肩膀上,头也不回就往门外走去。
“爱新,如果你想知道她为什么没有来,你为什么不亲自去找她呢?”晓梦追上来。
我停下脚步:“她现在在哪?”
“她就在家。”
“在家?”
“就是兰山道125号,你可不要告诉她是我说的。”
“恩。”晓梦对着我冰冷的脸色还是略显害怕。
兰山道?似曾相识的地方。一边走着,头脑一边马不停蹄地搜索着。
“就是那天晚上我们约好赛车后夜宵的那里附近。”阿林看出我反应不过来。
“如果你去的话,我们先走了。”阿杰拍拍我的肩膀:“加油,兄弟!”
顺着兰山道门号一路走来,路边的草木都裁得相当整齐有序,落日的余晖从几颗大树的树叶间洒在身上,偶尔还会听到树上传来小鸟的叫声,周围基本没有人走,路上不时会有豪华的名车经过。
据说兰山道附近都是一些豪宅,住的都是一些行事低调、不爱张扬的生意人和海归,以前豪宅也只是在电视剧或者电影里面才可以见到。
恋雪到底是怎么样的人?脑中不断反复跳出她与我在一起的画面。
123号!124号!125号!
应该是这里了吧,一切好像完全在自己的意料之中,毅然往前一步,只见一道铁门紧闭着。一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清洁阿姨在清澈见底的游泳池前打扫卫生。
“小伙子,你找谁。”清洁阿姨还是很快发现了门外的我。
“我要找恋雪。”我的语气压得很低,似乎被这座“皇家园林”的气氛给震撼住。
“你要找谁呀?”清洁阿姨很迷糊的眼神看着我。
发现自己说错了以后,我急中生慧:“对不起!麻烦你帮忙找一下晓梦的姐姐。”
“原来你要找晓晴呀!”
“恩。”晓梦!晓晴!我在心里默默地念道。
“她今天一大早就和她刚从美国回来的表哥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你要不进来坐等一下吧,应该很快就回来的了。”
既然已经来到了,等一下又有何妨。我随着清洁阿姨走到大厅的待客房,清洁阿姨倒是很热情地帮我倒茶。屋里很安静,就连客厅水族箱响著啵啵的气泡声都能清晰地听到。
“阿姨,晓晴的家人都不在吗?”我有点好奇地问。
“晓晴的父母是在澳门开公司的,他们这段时间都很忙的,每周只有两三个晚上是回来的。平时这里只剩下我和晓梦晓晴俩姐妹住。今儿可热闹了,明天是晓晴的生日,适逢晓晴的表哥回来了。听说明天她爸妈回来给她开个生日patry,到时这里又会热闹起来的了。对了,小伙子,你是晓晴的同学吧?明天晚上你会不会来的?”
“不是,我还不知道有没有空。”我勉强地笑笑,怎么晓晴没有通知我来参加她的生日派对呢?也许我在她的心目中还没有达到这个级别吧。
“阿姨,谢谢你的招待,时候不早了,我还是回去了。”我看了看客厅的闹钟,晓晴还是没有回来,已经六点多了。
“那行,小伙子,晓晴回来我再转告她。”
“不用了,阿姨,我有时间再来找她。”
“那你慢走。”
“知道了。”我回头对着她笑笑。
离开晓晴的家,感觉轻松了许多,轻轻哼着刘德华的歌曲,来掩饰自己的落寞。两边的路光也开始亮了起来,借着灯光只见自己拉长了的孤影。
站在兰山道与白沙道路口等待着最后一班的公车,忽然电话不停地震动。我猜一定又是阿杰他们打来邀我去吃庆祝餐了,待拿出电话时才看到是晓晴的电话。
“爱新,刚才阿姨打电话告诉我有人来找我,我猜到了一定是你。你现在在哪里?”晓晴焦急地说。
“我刚从你家出来,走到兰山道与白沙道交叉公交车站呀,刚才去你家没有看到你就走了。”我的语气有点低落。
“表哥,我们现在在哪?离、、、、、、。”电话那头是晓晴问她表哥的声音。
大约半分钟后,晓晴说:“你现在站在公交车站等等我,我现在就快到你那里了。”
“不必啦,今天打球有点累了,我还是回去早点,有时间再来找你吧。”
“等等,我有事要跟你说,我都看到你了呀。”
话音未落,一辆呼啸而来的黑色S600奔驰在我对面的路边停了下来,晓晴穿着一身高贵的黑色连衣裙从车上慢慢地走出来,手挎着一个名牌手提袋。看到我时慢跑着过来,此时的形态和这身华丽的打扮格格不入,换做其他人看到定会捧腹大笑。
“你怎么那么快就走了呀?”
“我那边有点事,所以才要赶着回去。”我开始编造一个不着边的谎言。
“是吗?”晓晴走近仰视着我的脸,表情显得古怪搞笑,似乎要从面部看出答案。
“是啊!真的是有事。”我已经忍禁不住笑起来。
“你明天有空吗?明天是我的生日,届时会在我家开party,你可以带你朋友来玩。你一定要有空哦。”晓晴很霸道的潜在语气。
“快点呀,我肚子好饿!”车上晓晴的表哥探出半个脑袋,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这是我今天刚从美国回来的表哥JACK。”
“哦!”
“记得明天晚上八点准时来参加我的生日party哦。”说完,晓晴望了一眼对面,然后冷不防地在我脸上吻了一下。起初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只感到她温热的唇轻轻碰了一下,如蜻蜓点水却很奇妙的感觉。
待反应过来的时候,晓晴已经站在车门外微笑着说:“记得一定要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