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三月下旬,一场雨过后,我的确感到了春天的气息,至少雨水滋养了大地,持续了数日的沙尘暴过后,一场雨净化了空气,净化了我眼前的世界,但是它还是太小了,它不足以净化人心。花楠自从去了南昌上大学以后,举家都迁往了南方,只有母亲还在这里打理生意。今年就毕业的他回来数日,昨日到站,我并没有去迎接,因为晓茹的关系,因为我的心里已经萌生了阴影。
当你在许多年前对人许写了诺言的时候,这时就担当起了一个责任,我非常之鄙视着我周围那种去欺骗女孩子感情的男人,因为很多事,很多事。他们在谈着如何如何进攻一个姑娘,如何如何的玩弄她的感情,如何如何的骗去旅店进行下一步。但是我一次都没有,我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但是我却成了族群中的异类,显然,我没有错,他们也许也没有错,这个只是观念问题,至少现在我已经没有了力气去想这些是非。
为了一个诺言,以此纪念我们只剩后悔的青春。
总是说心乱如麻,总是说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总想去把那些结打开,避免那些所谓的必然。可最终发现,开了一个结,也理不顺那错综复杂的网。,也许,不曾打结,不曾交织成网的线,就是不曾存在过的人生……不曾存在又怎么会有瑕疵呢?
夜,安静且凝重。人,焦虑而轻浮。灯光昏暗,有咖啡的香味,键盘在啪啪作响,耳机里是嘶哑的歌声,显示器上的面孔不断扭曲,光与影在交替。细细想起烟雨如愁,花香满园,那是我与谁在教室外的窗台。
青春呢?现在呢,我不清楚,我也不懂得,至少我在电脑前逃避着现实。电话铃声响起。晚上10点,谁呢,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嗯,许灿灿...
“雨希...。”一个略带忧伤的声音叫着我,我赶忙放下手中的游戏,把音响关到最小,听着她说话。其实许灿灿是我初中时代的一个好朋友,一个小姑娘。当然...现在也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
“怎么了我的灿啊。”我轻声的问。真不晓得什么时候可以叫的这么亲切了,也许你这么说话看起来不正经,但是比起一些人嘴上好听,但是行为不正经来说我太正经了。别人都在忙着假装着正经,而我呢刻意的去不正经,结果还不正经的那么业余。
“我,被我老公甩了,他跟别的女人好了,一个幼儿园的幼师。”她略带委屈的说这这个事情。额...这个是第几次了。我不清楚,纷纷和和纠缠了到底多久我也不知道了,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不是第一次了。
“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那天我帮他挂QQ偶然发现这个女人跟他说话。我就用我爸爸的号加了她,然后我用我老公的号和她聊天。我问她是谁,后来她问我是谁。我说我是他女朋友,那女的就解释说,我是他朋友。其实不是这样的。”
“那后来呢?”我问着她。
“后来第二天我老公,就问我上他QQ干嘛和他上面的人说话,我问他,他是不是做贼心虚,可是后来,后来,我就发现那个女人说话特别柔,结果,结果...”
“结果怎么样?你慢点,说清楚点...”我这样问道因为她说话的声音好小,还有点断断续续,其实我想说,你做一些别的事的时候都没有害羞,为什么说话这么害羞。
“结果没果一天,他就跟我分手,和那个女人好了。”我心里想着,又一个负心的男人,又一个可怜的女人。不过可怜的真的只是女人而已么,有些时候我用我恩师刘丹红教导我的一句话,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至少这句话我是从她那里听说的,当时说的是我...。
“嗯,那你怎么办,你跟他交往了2年了吧,过年你不是还去他家呆着来着么。”我这样问着她,因为她以前曾经跟我说过这个事,说着她老公去军校了,如何如何的有本事,我跟他毫无比较可言。其实我论实力的确不如他。她的老公叫做,袁寿,和她是大专认识的,交往了两年,而许灿灿学的是护士,医科院校,人很漂亮,身材很修长,就是不怎么丰满,一米六多只有80多斤,走在街上会让很多胖女人嫉妒的那种,无奈胸部比我还平...。虽然认识好久好久了,但是也只是朋友而已没有别的,有些时候我也只是觉得她很烦而已,但是聊天我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嗯,过年他找我去他家,然后他家里没人,我就和他玩来着。然后过完年他就又走了,可是他却在回来的这么短的时间里又勾搭了一个。许灿灿很激动的说。
“你这是在嫉妒吧,嫉妒人家姑娘。”我轻描淡写的说着。
“不是,她一个幼师凭什么跟我抢,我可是大医院的护士,说起来也好啊,而且她凭什么啊。她比我漂亮么。你等等我用QQ给你传张她照片。”数秒后我的QQ上接到了一张美女的照片。大大的眼睛,甜甜的笑容...。
“你要听实话么?”
“嗯,你说。”
“她的确比你漂亮...你这身材完全就没货啊。你看看人家多漂亮,身材也好啊。”我略带讽刺的说着。
“你,你也气我...”许灿灿着急的说到。
“嗯,那你怎么办就这么分了?”我问着她
“那能怎么样,原本我就已经不怎么爱他了,其实就不爱他了,但是我就是不喜欢他和别人再一起。”
“是你和他在一起搞的太久依赖了吧,不喜欢他和别人在一起。”我轻描淡写的说。
“哎,我信命...我找算命先生说,他们算我今年婚姻就不顺利,还说我今年容易怀孕。其实根本就不会。”
“你都知道哪些老神棍们靠不住还找他们算,你钱多烧的给我点,我给你算。”我略带气愤的说。
“那你说为什么他们还能说准啊?”
“还有他们算么。我都看得出来你老公不是啥好玩意,他这种人太多了。”我这样回答着许灿灿。“其实我心里在想,你老公那好啊,不说名字起的就很畜生,200多斤去军校,家里出了有钱一无是处,长的又丑,难道你喜欢有压迫感的...。”
“你到底看上他那了...”我这样不解的问着。
“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他们家有钱,他妈妈爸爸都是做生意的。他还说他有个小妈,其实就是他爸爸的小。”许灿灿这样说着。其实听到这个我很纠结,我想有钱人真是不一样啊,养小三还能让自己儿子知道。
“嗯,他妈妈也跟我说过,说女人在家持家,男人那只要对这个家负责出去花一下也无所谓,只要他对这个家负责就好了。听到这个我觉得这个家太强了。难道这个就是上层的世界么。不一定不是这样的。
“那你也要像她母亲一样么?”我问着许灿灿。
“我不知道,但是,但是男人如果有钱,出去应酬就多不可能不沾吧!?”她这样问着我。事实上一时之间我真的没有办法回答他,我不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但是我觉得男人的确不该出轨,如果他对这个家负责...也许我太单纯了,也许是别的什么。但是我思考了一下我这样回答了她。
“不是每个有钱的男人都是这样的。”事实上我说这个话的时候底气不是很足。
“但是......”她也没在说下去,我给敢说她也没底气,说真的,那个女人不想和自己喜欢的男人长相厮守,那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对自己千依百顺,只对她自己好,可是那一个男人又不希望自己喜欢的女人能陪自己一辈子...可是事实上呢,我想那个袁寿的妈妈一开始也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找小的吧,那也许是一种权衡,一种妥协,至于这个不是我该评论的,他们有他们的活法,但是这种活法我不喜欢,也没有能力去做。
“那你...现在怎么办...。”我用缓慢的语气问着她。而她迟疑了片刻,说我找我妈妈试探性的问了这样的问题。
“我跟我妈说我要找一个我喜欢的人,一开始就算苦点也没关系,我要和他一起奋斗,以后会有的,但是我妈妈不这么说。”“母亲的解释?嗯,必须询问一下到底是怎么样的解答。”
“你的母亲怎么说的。”我试探性的问。
“我妈说,你以后得找个有钱的,有事业的男人,不然下半辈子可能会很苦,她不希望我找一个家境不好的人,他说男人有事业就好了,有钱,这样才能养家。所以也让我找一个那样的人。”许灿灿这样转达她妈妈的话。
听到这里我若有所思,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讲,顿时无论是思想还是嘴唇都处于一种麻木和僵直的状态,如果说非让我用数秒来形容,我用了大概十秒钟时间在心中这样想了这个母亲“你就这么教导你们家的孩子?教导孩子这样的势力?浮华?”可是十秒钟过后,我放弃了这个想法“也许并不怨这个母亲,世界的变化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现在,如果你找了一个有钱的男人,把女儿交给他。然而在结婚之前可能她们在一起了,但是分手的几率是多少,太大太大了,因为这个男人的实力他可能有很多很多这样的女人在找他,而他要做的只是在这些人力选择数个,然后再选择一个,而且不是唯一的一个,因为就算结婚了也可以再离,人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就算四十了一个有事业的男人与自己的结发妻子离婚,只要他有钱有事业,他马上就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也许三十岁,也许二十岁...因为这样的女子,这样的家长太多了。”但是如果你站在家长的方向考虑谁又不想自己的女儿有一个衣食无忧的归宿呢,笑一笑,到底什么是现实。回过神来的我,决定挂掉这个电话,我这样对她说道。
“既然你母亲让你这样决定了,那你就这样吧,毕竟那是你的家事,但是你要走出什么样的路,是你自己决定的,不是你母亲,但是过来人的话还是听一听吧,但是不能全听,因为时代不同了,就这么多了,我不想反驳你的母亲,因为这个事情,没有对错,也没有是非,因为同样的事情换了人答案也许截然不同。”对面沉默了许久。
“嗯,是啊,也许吧,但是我能当上一个护士,我可以找到好多更好的。”
“嗯,是的...那你想开点,两条腿的男人满地都是,选一个自己最爱的吧,而且条件又好的。”电话前的我明明知道她看不到,但是我还是微微的笑了一下。也许是在嘲笑我自己吧。
“那我挂了。”
“嗯,好的,有时间再聊吧。”
“好吧,有时间在聊,祝你幸福。”我这样说着挂掉了电话继续我的游戏,可是我骤然间发现我已经没有了游戏的心情。也许这并不对...可是我现在能做些什么,等待着找一份好工作,或者奋斗一份自己的事业,可是等我奋斗到三十岁,四十岁,就算我成为了富有的人又怎么样,我爱的人已经嫁人了。她也已经三十岁,或者四十岁了,时光就是如此,会留下遗憾。挂掉了电话,关掉了游戏听着音乐,梁静茹的《可惜不是你》听着听着,恍惚之间意识到我就这么二十二岁了,也许四十岁时也是如此感觉。对于昨天的记忆是可怕的,它在留住了那些快乐的同时,也要你为那些选择后悔。对于明天的幻想是迷惑的,那些必然的存在让你清晰的知道什么是妄想。难道你要打破事物本质的规律?突然觉得柏拉图一生所坚信的是多么飘渺,永远的真善美,那所谓的一成不变的理式。如果它真的存在,为什么我还在疑惑谁是谁的影子?夜凉如水,突然想起了水仙,也许命运不需要仁慈与宽容,为错误要付出永恒的代价,就像纳西瑟斯。
看了看自己卧室墙脚那只已经落满了尘土的球拍,一如当年,只是紧握它的手已不再细小!拍弦依然紧绷着,感觉却是那样沧桑,不敢碰触,怕它就此断掉!毕竟是属于数年以前的,就如同它承载的记忆一样,快要经不起岁月的冲刷!记不起他们的模样,一切就像一张张逆光的相片,熟悉且陌生!晓茹...子涵...花楠...我们曾在人流中擦肩而过,彼此相识。
是如时间流逝般从身边划过的人们?是那一摞摞占满灰尘的书?还是心中的那个梦想。本以为,朦胧的细雨,是平静的。谁知他们沾衣不湿却打湿了往事,就像打湿一张张白纸,不得不展开来晾干。终究避不开如烟的雨帘,躲不掉缠mian的忧伤,心,安静了!却又不曾平静!就像是眼前的一切,诗情画意的背后未必都是被美陶醉的眼神。毕竟,此时的雨滴和泪珠没有了分别。看吧,烟雨成愁,连绵不散,读到了些许相似,任它侵蚀,也无力挣扎。搓着冰冷的手指,轻叹着乍暖还寒的天气,却忘记了十指连心,终究是装做淡泊。
虽说是青春无悔,可还想把曾经找回,时光它匆匆如流水,如何去追?,对着深锁的门,钥匙拥有了体温……究竟要不要打开?誓言沾染了灰,往事都悄然入睡,谁能问心无愧。想想今天应该干些什么?盯着窗子看了许久,未能得到什么结论,也就如同获释般的作罢了……打开一本书,没头没尾的读几段,感觉竟然是心烦意乱,原来高中时坐在阳台上读书的那份心情早已悄然远去了。
开始怀念那些远去的时光,也许是充满了悔恨,但它终究不能冲散那些留恋。不敢去涉足旧日的校园,怕的是物是人非四个字深深的闯进内心,当然还有那些故地重游时难以把握的心情。朋友们坐在一起,依旧可以谈笑风生,只是心中总有那么一丝失落,为何?也许是改变来的过于仓促了……
已经习惯了黑白颠倒的生活了,已经快忘掉自己还是个学生了,难道,堕落颓废腐朽又悄然逼近了?再看了看表11点30分,电脑已经关了,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她还醒着,因为是已习惯了。“好吧,这就睡下了。”脱下了鞋子,随手把衣服扔在了床头,盖上了被子,祈求一个好梦。但是三月底,已经没有了暖气,可是天依然不那么温暖。有点冷的感觉了,被子也给不了多少温暖的感觉。可这未必不是件好事,至少冷的清醒。可是记忆如同不灭的冤魂,总是在难眠的夜晚伴着月光或细雨悄然而至。我承认曾经有过太多的过错,可我并不为之后悔,为何如此都不能享受夜晚的宁静?对于那些无异于死亡了的过去,难道有必要如此的难以自拔?想要让那些人的影子、那些话语、那些片段在脑海中消失,至少不要再无端闯入我的梦,只有当黎明的光到来,繁忙随之开始,才拥有少许的忘却。那感觉如同一种迟到而短暂的救赎,应为明天一切照旧,忍不住想哭……原来我依旧是个孩子……希望通往天堂的路是灯火通明的吧。
躺在床上看着我满是壁画的天花板。习惯性的伸出手看着他伸向天花板,我也不知道我特别喜欢做这个动作,将手伸向高的地方,仿佛能抓住瞬息万变的云一般,可惜到头来我什么也没抓住,倒是把手冻的很凉。嗯...说到底,天也不会因为我的体温而变暖吧,自己笑了笑,闭上眼睛我蜷缩在了自己的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