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着自己惺忪的眼睛,瞌睡会传染吗,我看着呼呼大睡的同桌,心里想着,如果是那样的话,或许还应该有瞌睡虫之类的东西吧。我通过窗户望着3(30)班的后窗,我想那里大概有我的希望吧。尽管化学是我最喜爱的课程,可是老师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已经彻底抹杀了我学习它欲望,我这人没有什么不好的嗜好,如果有的话,就是特讨厌难听的声音了,就如现在的。那个不是班头吗,尽管形象是那么的模糊不清,因为我近视,就是戴上了眼镜还是未到达合格的视力,但他那与众不同的秃顶——闪闪发光,我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了,要叫醒同桌吗,或许他只是路过,等会再说,我继续向外看着,这时从后面冲出来一女的,大概还在喊着王主任,要不他怎么会停下来并回头看看,然后就站在那里不动了,那个人走到他身边之后,两个人有说有笑,而那个女人还像小鸟依人那样扬起右手摆出一副要打他的架势。没过多久她们就沿着原路返回。我看着同桌,上帝也太眷顾你了,要不你怎么能睡的如此酣甜。掏出电话看时间时才发现是离线模式,我怎么把她说的话抛到九霄云外了,要是让她知道我没有开机,指不定又要被骂没有良心了。立刻把手机调成会议模式后,才发现最关心自己的还是10086.
此时化学课已经接近尾声,我看着老师,其实我们老师讲的挺好的,上课什么书也不带,依然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而且总是能恰到好处插入历年高考试题。就是声音….我回头看看,已有过半同学去找周公了,我真替他感到悲哀,这比催眠曲的效果还要好,自己禁不住打了个哈欠。
手机在兜里不安分的抖动着,掏出来一看,心花怒放。喂,我把含情脉脉声音压低到她刚好可以听清的程度,有事啊。
没事就不能给你挂个电话吗?听着我就开始自己怀疑会不会说话,怎么处处都被动挨打。
目的有二,看看你记住我的话没有。我听着气就不打一处出。
现在你满意了吧。她那迷人的笑声替她回答了。
另外一个呢?她那笑声实在太具有杀伤力,本来就不多的怨气也销声匿迹。
我听不懂她们的话。
嗯——啊——。
也不是,只是部分不懂。
而且是小部分吧,我又替她补充了一句。
你在干嘛,像个贼似地,讲个电话怎么偷偷摸摸的。
在上自习啊,难道你没有上吗?我很不解的问。
刚才还在上,现在我出来了,所以就不用上了。听筒里又传来她那活像乳燕归巢的笑声。
我们数学老师讲的我都听不懂,主要是她用的是河南话,以前我总是抱怨我们那个数学老师多么的不好,现在我真的很怀念她。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对比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是“六宫粉黛皆无色”。其实也不是不懂,就是个别词不懂,我估计是地方性语言,就像”行黑儿”“不哉“这些你懂吗?
我听着这些闻所未闻的词,本来我想要说你们老师上课用这些词吗?想想还是安慰道,慢慢你就会了解这里的风俗习性的。
你对这里没有什么看法吗?她问我。
都那样子。其实自己感慨也很多,只是再多也只是徒劳伤神而已。我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不是吧,她很惊讶说,你很豁达啊,我要是有你一半就好了。她哪里知道,自己这那里是豁达啊,只不过是没有办法,难道对这里不满意,还能再转回平顶山吗?
慢慢你也会习惯这里的。我再一次说。
哦。我听到后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就那么几秒钟的无语,周围的一切也像凝固似地,一切是那么的安静,从听筒我都能听到她那均匀的呼吸。
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讲的吗?还是她先说话了,声音也小了下去。
今天上生物课,我们老师竟然拖鞋,我对着电话里的她讲。
啊——嗯——哦。连续三个语气词。我想她一定很失望,至于为什么失望我就不得而知。你们老师也太,后面的她没有说出来。
太什么了,我追问着,有点迫不及待。
那个,那个,反正就是那个。她开始呜呜啦啦的说的很快,我一句也没有听懂。最后说了句,我同学过两天说要带我去琴台吃好吃的,你要不要去啊。
我吗?这个我也不确定,你们去的时候再通知我,我看看自己有没有时间。我撒了句谎。
那好吧。我感到此时的她就像霜打的茄子那样,有气无力的说着那几个字。然后就挂断了电话。我看着电话,只是我们的关系,尽管我们有着将近两年的网龄,可是一直都没有见过面,如果真的见了面,以后的关系还会像这样吗——无拘无束。有时自己特多虑,有时自己也特女人,要不自己的绰号怎么会是女人。我一直都想法让自己不是那么的自卑,不让自己那么害羞,像个女人一样,而且我一直都在下大功夫,可是效果一直都不太明显。
下午的课上是那么的愉快,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同桌指着表让我看,结果没过几分钟同学们都开始往外走去,我说放学了吗?
你真是睡神,说着他也走了。我看着不断向外涌出的人群,自己也走出了教室。球场上已经围了不少人,貌似是很精彩的比赛。我踮着脚看了两眼,然后就走掉了,我对运动,没有兴趣,其实这样说也不太正确,我就是怕出汗,也很讨厌出汗。我沿着护城河一直走,目的是想看看周围有没有报亭,顺便再好好地吃一顿饭,来着都好几天了,连一顿正儿八经的饭都没有吃过,我开始怜惜起自己来。来鲁山之前我妈就对我说,如果你真在鲁山复读了,千万别再委屈自己,闲着没事的时候在街上转转,鲁山的揽锅菜特有名的,说着地时候我妈;脸上还洋溢的着自豪感,如果你实在不知道该吃什么的时候,你就去吃那。我转了很远,当我找到一家像样的店时,时间已经是六点过半,如果吃的话一定会迟到。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而今革命尚未成功,怎能不爱惜自己身体。馋嘴的思想无情的镇压着我回校念头。尽管我实在不愿意相信我妈妈会骗我,可是在我看来揽锅菜就是一大杂烩,用猪肉丸子、蕨菜、时令蔬菜、油焖豆腐、粉条外加豆瓣酱等调料混合而成,吃起来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更别提好吃二字。或许罗布白菜,各有所爱,而我妈或许就独爱揽锅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