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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好心没好报

美女老板的家离我的住处不算太远,只要二十多分钟的车程〈按不违反交通规则的最快车速计算〉。

坐在出祖车里我不断在想,“家”是一个什么概念,按照我的思维逻辑,我认为——家的最基本要求是必须要拥有一本房产证,比方说,我现在所居住的地方是租来的,严格来说不叫“家”而是一个暂时住所,感性一点的说法,就是一个暂时的家,交钱了它就是我的家,不交钱了它就是别人的家。

在车上我除了想“家”我还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在很近的距离里会产生出两种根本意义上相同但风格却相差甚大的风景,起跑点是贫民窟,终点却是皇宫,一边是穷人认为已经是天堂般的出租房,另外一边却是富人用来浪费的高档住宅。

漂亮的房子对我来说就像第二个老婆,拥有了她我将注定陪伴她一生,真正的老婆说不定还会离婚,但这个老婆我却要照顾她一辈子〈按我目前的经济状况,就算在上海五环以外买房子,我都必须给银行打上一辈子工,所以不到非不得已我是坚决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的〉。

买房子对普通人来说是一种痛苦的煎熬,但对有钱来说却是一种炫耀、投资的工具,钱滚钱、利滚利、房价越涨他还越不卖,死占着不放真是有毛病,钱再多也发不完,何必这么黑心呢,他们应该把房子让给更需要房子的人,特别是那些等着房子结婚的可怜男人。

“哥们儿,到了。”出阻司机应该和我一样也是外地人,从他的口音和宽阔地肩膀上判断他一定是东北人,说话豪爽也相当热情。

“慢点开啊哥们儿,多注意安全。”我付完车费,很热情地说道,我这个人有一个毛病,别人对我好我会对别人更好,别人对我不好我也不能对别人怎么样,因为我是一个洒脱的男人,没有资本的情况下你只能装做无所谓。

“好气派啊。”这是我第二次对着同一建筑物发出的感叹,这是一幢三十几层的大厦,崭新地装修,时尚地设计风格,VIP的服务管理,真让人羡慕自己可以成为其中的一员。

“你好,我找蓝小姐,请问她住在那个单位?”这就是大厦的VIP管理模式,每一个陌生人出入大厦都必须要经过保安人员的审核,在没有得到大厦内的“会员”确认前,你如同一个闲杂人——不得靠近。

“先生你好,我们已经和蓝小姐通过联系,她请您上去,蓝小姐居住的是二十二层A座。”我说的没错吧,还好今天下午见识过一次。

我这个人没什么长处但记性却是我的优点,只要我认真地留意我所去过的地方并且只需要记一次,我就能记住那个地方大概的地理位置〈其实也没那么强拉,只不过大厦的路好走,进楼梯、按二十二层,出来右拐,就到了〉。

“叮咚,叮咚。”我来到美女老板的家门前,按了两下门铃。

过了一伙,美女老板开门了,我见到她身影顿时傻了,她和白天超级不一样,简直就是从魔鬼变成了天使,黑框眼镜不见了,一身黑漆漆地装扮也不见了,更为惊人的是,她把头发放下之后完完全全地就把白天的一身凌利冰冷地气息抛得无影无踪。

“看——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刚泡完澡地女人啊。”唉,人家说男人经不得夸,没想到女人更经不起夸,我才在内心里夸了她了几句,没想到,她一开口,所有的冰冷严肃又回来了。

“老板你能不能再保持一分钟不讲话?”我不知道那来的勇气,竟然敢跟冷酷的老板这么建议。

“什么?”我就知道她不会采纳我的建议,她那瞪得巨大的眼睛实在令我害怕。

“没——没什么,我是想问,您这么急叫我来,有什么事吗?”作为一名合格的员工,见风转舵那是必备的专业素质,老板可不像老妈老爸,诚实是讨不着好处的,很多时候虚伪要比不虚伪受表扬多得多,有钱人是有点毛病的,他们喜欢你对他们忠心但不喜欢你说实话,比如——〈还是你自己去体会吧〉。

“你会收拾房子吗?”美女老板的反问问题实在令我郁闷,要是我的聪明才智没有突然断路的话,以我的判断,老板叫来其实是叫我来帮她收拾房子,收拾房子对我来说不算一件郁闷的事,但是她选择的时间很让我郁闷,晚上收拾房子——有毛病。

“会,当然会。”我再次地违背自己的真正意愿,假装很乐意地回答道。

“那没问题了,房子也不算太乱,两个星期没收拾而已,不是我不想收拾,而是找不到保姆。”美女老板边说边往客厅走着,我跟在她后面,然后她又说:“客厅比较乱,晚上就先帮我收拾客厅吧,记住东西要整齐放好,杂志要规类,沙发和地板要擦干净,需要用水拖的地方不能有水分,也就是拖完地必须用干布把水分擦干,明白没?”

“明——明白。”我真为自己感到骄傲,人家说“我爱你”很难说出口,其实不是,我现在觉得人生最难说出口的是——明白!美女老板说她的房子不算太乱,我是能说她家的客厅已经不能用“乱”来形容了,如果请一名权威的鉴定专家来鉴定,我想他的答案一定和我一样——垃圾堆。

披撒盒子可乐瓶、饼干铁罐零食袋,杂志报纸咖啡杯〈装过咖啡的杯子〉完全构成了一副被炸弹轰炸过的废墟画面,不需要特别彩色颜料,它就很自然的形成这么一副具有最自然的惊恐涂鸦,涂鸦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艺术但在这里却是一门幻术,幻到我几度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

“我回房间上网查下资料,希望两个小时后你可以按时下班回家。”

“O——OK!”两个小时?我其实不是想说OK,我想说的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可是,我不做她会对艾琪不利,毕竟是我们有错在先才导致把柄落入“坏人”之手,唉!当作是骗人后付出的代价吧。

杂志归类放好,零食包装盒子和各类废品收拾到一边,茶几和沙发先用干净的湿布擦干净,然后用拖把把地板弄干净,最后把收拾出来的废品装箱打包,最最后把所有的垃圾拿到放垃圾的地方丢掉,再最最后回到被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客厅,我除了有种沾沾自喜地感觉我还有一种占到小便宜的感觉,因为我在地板被弄湿的时候我把冷气开到了最大,当我丢完垃圾回来的时候,地板和沙发都干了,虽然把冷气开到最大很耗电,但我想告诉你的是,人家有的是钱这点电费不算什么〈这是不好的示范,严重超出底碳生活的标准〉。

哇噻,收拾完乱七八糟的客厅我累得跟病狗似的瘫痪在了沙发上,休息了大概五分钟,我确认自己恢复了生命值以后便站起身来,一边朝着美女老板的房间走着,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门没锁?”走到美女老板的房间我举起右手刚要敲门,但左手习惯性地触碰到门是开着的。

我是一个很有修养的人,门有没有关好不关我的事,我现在所要做的事就是敲门,咚,咚,没反应?该不会是睡着了吧?原本我是可以把门关好自行离开的,但好奇心令我产生了一个可笑的想法,我认为,一个连房子都“照顾”不好的人是不可能会照顾好自己的,比如她睡觉会忘记了盖被子,虽然盖被子跟收拾房间扯不上什么关系,但喜欢天马行空的我就认为他们可以扯上关系。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起码这一次是对的,美女老板睡得很安详,但姿势不是很正确,她是脸是朝下睡着,没有盖被子,左脸边还放着一台开着的笔记本电脑。

出于关心老板的我,小心翼翼地走到她的床边,先是把电脑关上放好,随后,我便把她的身子慢慢地移到一个正确的位置,我保证睡姿也是最正确的,做完一切小心的工作,我把柔软地被子也盖在了她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昏暗的灯光制造出来的效果,我好象被某种很吸引人的东西吸住了身体和注意力,我好想留在这个漂亮的房间里,最后我才发现,原来是美女老板吸引着我,安详美丽的脸盘让人忍不住想摸一下,说真的,我真有种特别想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吻一下的冲动,但我做不到,这种可耻的趁人之危的行为我做不到,我——啊!我还来不及把内心的想法说完,我就被狠狠地踢了一脚。

“你想干嘛,马上出去,下流。”不用怀疑,美女已经醒了,她醒来的第一个行为先是很惊讶地跟我对看了三秒,然后便一脚把我踢倒在了地上。

“我没干嘛,我只是看到你没盖被子帮你盖被子而已,我没别的意思,真的,我——。”我疼,我的肋骨好象被踢断了似的。

“真的?”美女老板一副看色狼的眼神怀疑地看着我问道。

“真的。”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好心没好报,现在我才明白,女人的房间最好不要乱进,否则你的下场一定跟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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