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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寂静欢喜 默然相爱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欢喜

将叶浅予的散文拿出来,看了一遭,小丫头的文笔尚可,如若不是执着的想要以此传情,视角在开阔些,未必不是好文章,可惜,不是所有好文笔都经得起生拉硬拽,太造作,失之天然了。红色的笔,落下这七个字,不是不苛刻,可是如果痛一刻,能让人成长,这是必须的。

手机响起来,没有什么印象,“你好,我是李墨轩,你哪位?”语气清淡疏离,冯尧听到李墨轩的声音,将声音故意的压低了几度,带着不自然的轻颤,“墨轩,是我,冯尧。”墨轩听到冯尧的声音,微微的皱皱眉,“有事吗?”“墨轩,刚才中介打来电话,说有合适的房子,我想去看看,你今天有时间吗?!”答应的事情,总是要做的,早点解决早好,看看下午的排课,还好,没有自己的课,“我下午有时间。”听到李墨轩的话,冯尧有些高兴,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何况是彼此的最初呢,李墨轩对自己还是有情的,这个想法让她有些兴奋。连带着语气都更加的温柔,“好,我这就去约中介,我们下午见,不打扰了!”,自觉地自己的语气已经可以媲美日本的准媳妇标准,心下有些窃喜!将衣间的衣服,都拿出放在床上,细细的揣摩,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墨轩说的那句话,“你还是穿旗袍好看,婀婀娜娜的,似典雅的古代女子,有无限风情。”,想着,将刚从唐朝买来的淡青色的中式旗袍拿出,慢慢的套在身上,在镜子前,反复的捉摸,哪个角度好看,可以让人一见起怜,就这样,一直折腾到下午,好不容易等到墨轩的电话,说好在房子的附近碰头,房产中介经纪人,是一个年轻的小女孩,不住地夸她的旗袍漂亮,夸她气质好,并且询问她怎样护理皮肤的,她很喜欢她的伶俐,两个人在等待墨轩的过程中聊得不亦乐乎!“冯姐,那是你男朋友吗?”年轻的中介,手指着迎面而来的男子问道,冯尧笑笑,没有回答,李墨轩从远处慢慢的走过来,淡青色的衬衫,淡青色的裤子,远远而来若一副行走的笔墨丹青,冯尧想起很久以前,李墨轩是不懂得搭配衣服的,四季都是那么两条裤子,肥肥的,因为经常穿,还有膝盖突出的印记,黄色的丝绸衬衫,土得就像黄土高原一样,看不出其他底色,时光真是神妙,那个人和现在这个人,简直不能合为一个人了,如若那时就这样,会不会少了那很多波折,自己与他也应该是幸福的小夫妻吧!

墨轩陪着冯尧看看房子,房子格局还可以,可是因为一直出租,屋里有些惨不忍睹,冯尧直皱眉,其实墨轩到不觉得什么,收拾收拾不就好了吗,“墨轩,你看怎么样?”听到冯尧的询问“格局还好,还可以吧”,听到墨轩的话,“那就定下来吧。”墨轩看看冯尧,“你自己的事自己决定吧。”说完,从房子里走出去,站到门外,去等!冯尧问了一下房主情况,因为一次打款,又和房主重新谈了谈价钱,出门的时候,以为墨轩走了,有些失望,抬头望,却看见墨轩站在一棵树下,正在抽烟,他侧着脸,神情柔和,眉目俊挺,淡淡的延误匍匐,看起来不像人间的烟火男子,心突然的柔软,如果能一直这样望着,也好啊!

墨轩抽完烟,转身看到冯尧怔怔的样子,心里有点酸涩,这个女子毕竟是他的初恋,即使不爱,可仍然希望她好好的生活,他没想到她如今如此落拓,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举手之劳,他还是愿意帮的。

电话铃声响了,里面传出一个女子欢快的声音,“墨轩啊,老婆电话你敢不接呀”这个丫头,就是调皮,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来电铃声变成这个了,“墨轩,我今天下午没什么事,我们去吃烤肉去好不好。”冯尧看着墨轩接到一个电话,神情变得温柔而宠溺,心里突然的一股酸,忙背过身,不愿意被李墨轩看到,“好,就吃烤肉,你在哪里,我去接你。”“我在公司呢,一会我溜到大厦后门,你倒哪里接我,好不好?”李墨轩想到她滑头滑脑的样子,有些可乐,“好,你就在哪里别瞎跑,我一会就过去接你。”“老公,你在班上吗?”女子随意的问道,“啊”李墨轩简短的答道,其实不是成心隐瞒,只是不愿意惹尘末不必要的不开心!可以归结为男子的小狡猾吧,趋利避害人之天性!

听到李墨轩的脚步声,冯尧打点好笑容,转过来,“你夫人电话?”小声地询问道,“嗯”,“冯尧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她在等我。”冯尧看着李墨轩一脸幸福的表情,心里好似有一股疯魔的东西要破茧而出,“墨轩,你看我的衣服好看吗”一句在心里巡回八百次的话,冲口而出,有些尴尬,有些期许,李墨轩听到,有些惊讶,其实她并没有注意她穿什么,听到她问,看了一下,“挺好的”,也不等冯尧的表情,匆匆的说声再见,就走了,冯尧站在哪里,有些欲哭无泪,她打点了那么久,可是,他连一眼也没看,一眼也没看呢!她就那么好,好的让你对我一眼不顾吗?!不甘呢!心有不甘呢!她伸手搂好被风吹散的发丝,挡住眼角的酸涩,才开始,冯尧,坚持住!你也总会有办法让他有一天,一眼也不顾她,不是吗?!心里却稍微的有些游疑,因为李墨轩那个幸福的表情,而有些不确定,自己是否能给同样的幸福!可是,总是要试过,才知道,不是吗?!冯尧的脸上浮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夏忽然的有些凉!

墨轩赶到末末单位大厦的时候,看见叶尘末独自站在那里,眼睛望着远方,目光温暖,笑容温柔,他走过去,听到脚步声,叶尘末转过身来,“等急了吧,”尘末摇摇头,手绕过去,握住他的手,“没急。肉什么时候都在那里等着呢。”墨轩点点她的鼻子,拉着她奔烤肉坊而去。

城市的灯火,渐次亮起,我和墨轩手挽手在街上散步,看见美丽的东西,就驻足观赏,不贵的就买下来,太贵的,欣赏完就走,不觉在一个饰品摊前,流连不去,宽口的银镯,式样返古,线条简单流畅,拿在手里,有沉甸甸的感觉,很有时光沧桑的光感,不觉喜欢,戴在手里,欲让流动银行付钱,却见他在一个橱窗前,不知痴痴的在看些什么,我走了过去,看见一个个美丽的女子,披着美丽的或简洁或繁复的婚纱,亭亭玉立,原来是婚纱店,我有些失笑,手在他的眼前晃晃,“看见美女发花痴吗?”他一把捉住,看看我腕上的镯子,“捡漏吗?老婆大人?!”“那是,就凭我这眼光。绝对好货!”墨轩摇摇头,素知我喜好收集饰品的个性,好在我只喜欢银器,否则真是要败家了!“末末,你不想结婚吗?”墨轩的声音里有丝担忧和落寞,我皱眉,何出此言呢?“怎么会?有这么英俊贴心的老公,我不急结婚,我傻啊。”他贴过来,“可是,你怎么一点都不上心呢?!”声音幽怨,直升怨妇级。“墨轩,我嫁给你,很开心,我希望你一直都记得这点。至于我不上心,那时因为上心的人太多了。我喜欢静,你一直都知道的。如果真的让我上了心,随了意,我看我们的父母都会不开心的。所以,我选择让他们上心,而我们去学会享受,这样大家都高兴!”难得说了这么多,但假若让墨轩存下这样的心结,于我们将要开始的婚姻而言,就是隐疾,所以我选择坦诚,将我所想毫无遮掩的告知与他!以换得婚姻的太平!墨轩的眼里,一点一点笑意充盈,终于遮住了阴沉,我们相对而笑!“末末,也总是那样的善良和贴心!”“所以,李墨轩同志,你要知足,看到比我好的,要做到不动心,即使动心了,要做到不动身,如果动身了,唉,李墨轩,那就算了,你还是连人都挪走吧。”我装做皱眉哀怨的样子,“不会的,傻瓜!李墨轩坚决不动心,动心也绝不动身!”啊!临夜的街头响起一声惨叫,我在他的腰上足足扭圆了三圈,才继续欣赏我的美丽之旅!

有句成语叫一语成讍,我常常回想那个温馨而美丽的下午,长悔恨,如若回到那时,我只愿再次紧紧地拥住他,告诉他生生世世,与他不离不弃,然而,终究是错过了,所有美丽的往昔皆成恶梦,这样的缘法,却是我们一生无法回避的劫!在劫难逃!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若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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