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祥客栈
同样的夜深人不静,同样的满天星辰,同样的愁绪满怀,同样的对窗观月,却隐藏了让人意想不到的杀机。
坐在窗前不经意被风吹乱了发丝的柳凤萍,那份不施脂粉的自然更凭添了一份飘逸的美,窗外的满天温柔的星光却无法安慰黑暗中的白色身影,她此刻眼颊的泪珠正缓缓的往下淌,心中不停的轻声呼唤,“天哥,你不要有事,你一定不可以有事,你不可以抛下萍儿不管,你答应我的。”
银色的月光下只有蚊虫的低鸣,还有带着鸣咽的风声,忽然这股凉爽的风向窗内吹了进来,跟着风进来的还有一支狼牙棒,来势凶猛,只一瞬间便已攻到了面前,容不得有半点的错愕,真难以想像居然会有人愿意将这该死的狼牙棒向这么如花似玉的脸上打来,好在他没有得逞,沉思中的柳凤萍在这一刻居然可以本能的闪了开去,拔出佩刀相对时,但见斜照来的月光下一个有如鬼魁般的身影昂首而立。
“来者何人?“柳凤萍有些气愤道:“暗算偷袭算不得本事。”这句话说得极重,是对眼前人的不屑,也是求救。
可惜最先撞烂门进来的却不是前来相助的人,而是一个手中持着一把大剪刀的老头,看起来绝对比方才那人更顺眼,只见他舞着剪刀直冲过来,一股排山倒海的威势让柳凤萍急忙绕着墙角游走,只听得“铛”“铛”两声,火光飞溅,柳凤萍一声娇喘,似乎用上了真力,但听得“砰”一声,双掌对上,柳凤萍借着掌力身影已冲破了屋顶,方才立稳,却见屋顶早有两人候着,一人持砍刀,一人持剑,月光下狰狞。
如苍鹰,如风,如闪电,这二人几乎没有给她半点喘息的机会,如银色天幕的月光在刀剑碰撞的火花中轻易的撕裂,柳凤萍使出了她对于天魔刀法的全部领悟,只见刀身与二人手中兵器急剧的碰撞,远远看见犹如一位蓬莱仙女正迎着月色擦亮火花,刀身灵巧的避过严密的封锁,直指向了其中一人的咽喉,柳凤萍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但是紧接着的一阵巨痛让她的希望瞬间破灭。
柳凤萍的身影重重向后摔去,摔在屋顶的屋脊上,鲁莽的人持着狼牙棒冲上来朝着她的脸便又要砸下来,这家伙似乎和美女有仇,柳凤萍见了急忙举刀来架开,奈何功力不济,手臂仍是被狼牙棒上面的刺划伤,那人见一招得手,狼牙棒一横,又要扫将过来,身后突然一声暴喝,“不可杀她,主人要活捉。”那蛮人却仍是余势不止,向柳凤萍扫来,眼见得已无法阻止,柳凤萍连忙双手护脸,闭起了双眼。
只听得“笃“的一声,柳凤萍睁开眼时,只见常青子手持木棒替她挡了这一扫,口中道:“不害臊,一把年纪居然对个女子下此毒手。”说得气愤,手中木棒已是飚风一般向那持狼牙棒的老头儿攻了过去,一时竟打得难解难分。
与此同时,谭正风也和那持剪刀的老儿缠上了,风佑威和风莹,东方无量也相继跃上了房顶,围在了柳凤萍周围,将她好生扶起,那持剑的人见了似乎甚是懊恼,原本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劫了柳凤萍便走,想不到被使狼牙棒的老头连下狠招,如今倒有些不好收拾了。
只见那持剑人向天长啸了声,立时又有十几个手持钢刀的壮汉跃上屋顶,缓缓向风佑威逼来,原来这些人早有预谋,看来此一仗是势在必得。
这一边正僵持,另一面那谭正风已是将持剪才儿手中大剪刀劈手夺了过去,正得意的让他再打,那人似是想逃,冷不防又自腰间扯出一条长鞭来,鞭声呼啸竟是舍了那谭正风忽然向风佑威套来。风佑威护着柳凤萍不好躲闪,只得用手中刀找迎去,只听“叭”的一声,手臂上立刻被打得一阵巨痛。
那谭正风哪里肯依,早已扑了上去,以劈空掌将那持鞭的老儿逼退,那老儿也当真了得,大剪刀和长鞭两样都是较难练的兵器,此人竟然可以两样都练得如此出神入化,只见鞭影连绵在月色下犹如数十条吐着黑信的毒蛇向谭正风卷来,一时间竟被逼得无法近身,稍不留神便被打得一阵巨痛。
而在此时,方才发出长啸的老头已是一声令下,那十几人立时蜂涌而上,只听得“叮叮铛铛”声一片,紧接着又是两声娇呼,和几声闷哼,风佑威四人已是不敌,相继跌倒在屋顶,那老头见了哈哈一笑道:“只要你们乖乖束手就擒,我保证绝不伤害你们。”
风佑威向风莹和东方无量道:“这些人只怕是要擒了我们去要挟天儿,今日便是拼了性命不要也不可让他们得逞。”当下举刀横在胸前,一副视死如归的态势,那持剑的老儿见了,冷恻恻道:“这可是你们自找的。”
但见单手一挥,那十几人又是一拥而上,这时只见月光下一道青光闪过,紧接着便是几声惨叫声,攻上的人又急忙退了下来,定眼望时,但见一人披头散发,在月光下极是威武。
“风伯伯,你们没事吧!”语气中充满关切,那跌倒的柳凤萍听了已是葛然起身,“是天哥,是天哥来救我们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风莹也是兴奋异常,风佑威也连连道:“是天儿来了。”望了那持剑的老儿道:“这几人是黑山四魔,几十年前就作恶多端被你师父赶出了关外,如今又跑来中原为非作歹,天儿,今日切不可再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