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还在滔滔不决的大谈男女之事,她不再说话,她觉得烦闷,觉得以下子与这个世界远了。酒吧里暧昧的灯光更加助长了她的讲兴。她低头摇晃着手中的酒,那酒很诡谲的跳荡,一阵恶心感从胸口涌上来,近来她总感觉自己比较怪了,常常的不在状态,不能再“演戏”了,完全成了一个生涩蹩脚的“演员”,好像回到了刚出道的路口上。回到住处,灯光依旧,室内一切默然,她认不清哪个是真实的自己,以前的光鲜中没有多少,现在的颓废中却增加了些许……
她打电话给母亲,父母却在宴席上,没说了几句,她就故做轻松的对母亲说没事挂了电话。她拿出一瓶红酒来,自斟自饮,现在她也有隐居的想发了,他在的时候,每每经他说起,她总觉得隐居是件离她很遥远的事情,是古代某个朝代的事情。那日,他神色凝重的对她说假如有一天他突然离开她了,没任何理由的,她会不会恨他?她摇头而笑,说个人的选择在爱情之上,她不会干涉他。他像获得了领导假期的准予,说了一句很儿童的话,他说要是将来他明白了人世间的真理,获得了解脱之道,他会回来首先超度她。说的跟真事似的,说的她哈哈大笑。
思想和意识是能够传染的,他的脾性包括许多癖性,连她也不知道怎么的,潜移默化的影响她,一点点的渗如到她的意识和思想中,到现在竟然成了她灵魂的一部分了。举手投足间,总有他的笑,他的沉思,他的忧愁,不自觉从身上的流撒出来。
他真的解脱去了,不知道要用多长时间,假如解脱无期,那么今生就无缘在相逢。难道就如说的男的离不开女的,女的离不开男的?
没有欲念只有
爱意的流淌。
她明显的感觉到父母的着急了,闺女大了,总不能一个人过一辈子,他们还想包办她的婚姻呢,问她小时候一起玩的那个还有没有印象,她笑着说有,只知道他挺鼻涕特别多,尤其是冬天搁不上三分钟就抹一下。母亲说,人家现在可出息了,个子也长了,文质彬彬的可有礼貌。她笑了说,妈,他要不长那不成了侏儒了?他的鼻子是不是治理好了?鼻涕不再决堤了?她妈笑了,说看你把人家说的,孬好人家现在是个大公司的经理了,二十几年的工夫了,再怎么也能把鼻涕撑这么各把小时吧,要不白长这么大了。不过这孩子也太娇气了,吃过饭就吃过了吧,偏说什么“吃吃”了,弄的我以为他现在还吃奶呢。想着他那口吃的样子,她笑的在床上打滚。
“你好,十八楼会议室?好的,我知道了顾小姐,拜拜。”
她加了油门,又打开音乐,强烈的节奏一收一放的颤,音乐真不知道是有魔力还是有神力,看她们跳的就像跳进了火坑,被烧着了一样,左摇右摆,前仰后合,有的站到了桌子上,解散了头发人不人鬼不鬼。烟男人,音乐,蹦笛,就是她们的全部生活。
前面塞车了,好象出了交通事故,她调小了音乐,她想着要不再给公司打过去请假,这可是不可抵抗力造成的,她偷偷的高兴,哪怕少开十分种的会呢。猛然间她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吃惊,怎么现在变成着个样子了,可不是以前的自己了,那时上班恨不得般到公司去住。现在她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上司的对自己的冷淡了,还暗示她说,工作中心态是最重要的。
要是自己没有了工作,会去做什么?是不是也跟他一样离去?她也已经厌倦了职场,
不一会,道路畅通了,她经过前面时看到地上满是玻璃渣滓,幸好人还没事两个车主正在交警面前据理力争。她挺了车,冲着公司总部的大门走来。进进出出穿着职业装的人都显的匆匆忙忙,日里万机,有认识的彼此间招呼一下,或点头一笑,好像自己的魅力已经得到了对方的认可。间或有成双如队的,在密切的交谈,已至于要碰到门柱上了。她高昂着头,从中间的地方走进,高跟鞋在水滑的大理石地面上一步一响,清脆有节奏。
豪华大堂的一角财务部的经理正在和一个小老女人小声说着什么,她精心撮着那张吐过的红唇,缩放开合,灵便异常。看到她走来白米之远就先笑上了,在心里说,那个人精来了,人长的又漂亮,好事都让她占了。提高了声音说:“别提了,我家那个小子管不了。现在的年轻人管不了。”
“哟,周姐,又在说我们年轻人的不是,反正你们是横竖看不管我们,小心我和我那妹妹联合起来整你们这群老东西。”
出了电梯她看到他正和那女的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不知他的说了什么,那女的就嘿嘿的笑起来。
他俩正好没有看到他,她扭头进了洗手间,对着镜子她深深呼了口气,近来脸色不好皮肤质好差,痘痘起来了好几个,是该去洗脸了,还是那家叫的效果好,小区门口那家,不仅效果不好,服务也不周到,也不细心,她补了下庄,
“嗒嗒嗒——”的高跟鞋声由远而近止住了,她没有回头,背后一定站了个庞然大物吧,青面獠牙,恶气森森;要不就像笑星电影里那些女人:牛高马大,猪头脸,朝天鼻,吹火嘴,三角眼,扫把眉,正在门口扭捏作态,搔首弄姿。这么想着,她边洗手边从镜子里看来人,忍不住要笑,正是那个女人!
“是你啊!”她回过头来对那女人笑,很吃了一惊的样子。
那女人不知道正想着什么心事,被她高声的问候一惊,像电击了一下,浑身一哆嗦,待看清楚面前的人后,还是笑了一个说:“啊,不认得了?这么大惊小怪的。”
你以为你是谁!她心里想,口里却咯咯的笑着说,“真就差点不认识了,我以为是哪个明星呢?原来是你——这颗夜空的巨星。知道今天开什么会不?”
“正想问你呢。”
“你可问对人了。”她在烘干机上把手烤干,神秘的对那女的说,“想不想听?”
“哪?是什么?”
“一会在会议室告诉你。”她说完轻笑着走了。
“坏女人,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
哼,她撇嘴,又回头大笑着说:“‘我上有老下有小,你要没良心你就开除我。我去跳楼,做鬼也不放过你。’”一年前,那女人部门么位淘汰一名员工,那人跑到总部对她大叫,就说了上面的话。说完她也不听她说什么快步走到了会议室。会议室里一众人仿佛个个都被火炉所化,鼻子脸化在一起,化成分不清楚的一团。她走到自己应该的地方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