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女孩在自己的裤兜里摸到了钥匙,她一阵欢喜,急急得打开了门,把门关得比那个男的更响。女孩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就回到自己的卧室,一头扎进床上。
嘲笑的浪潮也随之跟了进来,跟进她的卧室里缠绕着不肯离去,并越笑越响,一阵强似一阵浪头似的刺激她,本以为今天能平安无事的渡过,谁知被那个老处女给破坏了。
可婧婧你算什么东西!嘲笑我!你长得比我好还是学习比我好?
天天什么我老爸怎么怎么,啊,我呸!
天天什么我周末去了什么什么地方,啊,我呸!
天天什么昨天我又买了什么什么,啊我呸!
天天什么明天咱们去什么什么地方去……啊,我呸!……
这种女的就的狠狠地把她掐死,在一刀一刀的割了放在绞肉机绞了喂狗!
开公司怎么了?开公司还不时赚得工人的钱,资本家,吸血鬼!怎么不来个农民大起义,把这婊子的家给抄了,让那些农民奸杀她!
就这样,还有人一个劲的讨好他呢,万华那个贱货,就像她身边的一条狗,婧婧笑她就哈哈,婧婧骂她就帮腔,真是千年一遇的大贱人。
课堂上受了嘲笑,铃响了之后她也不再像往常抓起书包第一,第二或第三,但不会是第四的冲出教室。她慢腾腾的收拾着书本,她们的快乐抓过来的刺痛。那两个又在发神经病了。
“万华明天我给你带个好好来。”
“什么好好?”
“明天你就知道了。”
“不嘛,你现在就说嘛。”
“你喜欢烂杏还是鲜桃?”
“你好坏,你才喜欢烂杏,哈哈哈……”
……
那俩不要脸的就挤眉弄眼了一阵,嘻嘻哈哈的走了。他们都成群结队的走了。男的去打球,打游戏,女的去逛街,去约会。教师里一张张桌椅横竖排列的整整齐齐,此时空空荡荡的,就只把她剩了下来。在压顶的伤心下,她却有了一种神秘的亲切感,只有此时的世界才属于她,真希望永远的这样安静下去。为什么没有天灾人祸,就像电影里演的,呼啦啦死一片,死个干净。千里不见人烟,倒退几千年,住山洞,一人一个山洞,谁也不许打搅谁。
不一会整层楼上的声音都消失得差不多了,封楼的人还没有来,她害怕起来,她在网上读多很多鬼故事,发生在学校里的,也是这样,四下里没有人,静得出奇,突然……突然门口有人进来了,她啊的叫了一声。来人冷笑了起来:“鬼故事看多了吧。世界上有这么酷的鬼骂?”
原来是班里个子最高的那个女生。看也不看她,拿了桌上遗忘的一本书就走,边说:“有什么怕的,这碟子看过吗?”女孩停下来背对着她,把光碟举过肩膀对着她。
她戴上眼镜,看清楚了封皮上的鲜血淋漓的恶鬼,有些兴奋的说:“是新片,第一部我看过一点,太吓人了,又恶心,那个人煮人吃。外国人拍的都是这样。”
“这还算吓人?可见你没看过真正的恐怖片。走,打球去。”
她说她不怎么会,教室外却有人说话了,她看出去,是外班的另一个高个子女孩,女孩的脸很小,颧骨以下陡峭的很,是块攀岩的好地方,小嘴撮成一团,随时随地撒着娇一般,说话的嗓音却粗嗡嗡的似个男生。原来是他俩在说话,都是篮球队的。她有些羞于自己的自作多情,她不敢多待,想起有人曾经传言,教学楼里晚上常有哭的声音,门卫听到过,进去看,又找不到人,吓的那几个保安都辞职了。他们说过去这里是个刑场,不知到多少人死在这里!她立即感到屋子里好似有无数只流血的眼睛从披散的长发后面怪笑的看着她,妈呀!她慌慌张张的跑出来,正好有两个男生从另一个楼道下楼,就跟了他们后面。
两个男生谈论
“昨天你过了几关?”
“靠,‘杀人’杀得我胳膊疼,晚上做梦都在砍人。第五关过了。”
“靠,第五关出的是什么?”
“靠,是个美女,绝了。”
“靠,不会是全脱了吧?”
“靠,差不多,第五关你进去后你就会看到一个帐子,长子上有一面镜子,那镜子就是个机关,你用打开后就长子就开了,那个美女就躺在床上,然后就一件一件的脱衣服,直脱到……“”
他俩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回头看,狂笑了几声,然后笑着飞快的跑下楼了。
她也登登登跟着下了几级,怎么不说你们男的脱,网上那些男的只穿个三角裤头,在那里秀肌肉,她不怎么喜欢那些浑身肌肉的男的让人看了不自在,她喜欢老一点的男人,她迷恋上那个四十多岁的外国男影星,连续三年被评为世界最性感男人第一名。她爱他,多想溶化在他怀里叫他一声爸爸。有时候在睡梦里就会有他这样的男人出现,她就扑到他的怀里吻他,只要出现那样男人的时候她就睡得特别香甜,醒来那种幸福的感觉还会继续延续,这个时候,她会对周围的人时不会那么厌烦,她竭力的要保存心中那个男人的形象,想招他出来,和他说话,自己就不再寂寞。渐渐的她的那个形象就在别人的嘲笑中淡化去了,就像现了原形,他恢复了揪心的痛苦,她又陷入泥淖中去了,比以前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