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老同学聚在一起高兴还是因为李可的话大家心里变得惆怅,大家都拼命的喝酒,似乎想用醉酒的方式来消除心中的感受。此时此刻,我也心事重重,老爸住院,学业结束,爱情上的空白都让我忍不住往肚子里面灌酒,可是怎么也喝不醉,心里反而更加难受。
我掏出手机拨打了姚飞雪的电话,嘟嘟响了几声后没有人接。已经是晚上的十二点了,她应该已经睡着了吧,我摇摇头准备挂掉。
“喂,韩猛,有事儿吗?”包间里面声音有些嘈杂,我几乎听不到姚飞雪的声音,酒后的脑袋不怎么清醒,我居然产生了幻觉,姚飞雪说的话进入我的脑海后变成了:“喂,韩猛,想我吗?”
“我想你。”我迷迷糊糊的说。
“韩猛,你是不是喝醉了?”
“没有啊,我千杯不醉。”
原本喝酒的时候大脑还是清醒的,不知怎么回事,才跟姚飞雪说了几句话我的脑袋就昏昏沉沉的,最后终于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走了走了,别睡了,真没出息,才喝了两瓶酒就醉成这样。”我正做梦梦见和姚飞雪拥抱呢,王宇把我推醒了。
“告诉你,哥们儿千杯不醉。”我趴在王宇背上含糊不清地说,睡了一觉虽然不是太迷糊了,但是双腿还是站不住走路直打摆子,王宇不得不把我背了起来。
“行了,你千杯不醉,是那种手指甲大小的杯子。”
“我脑袋这么大的好不好。”我竟然迷糊成这样还能想着吹牛。
“继续睡吧,我送你回去。”
早上醒来,我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猛然想起跟姚飞雪的通话,我居然说我想她,我不由的为今天去上班我该怎么面对她而忧虑起来。对了,我昨天晚上喝多了,就说打错电话了,或者说听错了,反正酒后说的话不怎么可信。
“姚飞雪,我昨天晚上给你打电话了是吧?”主动的解释一下比偶然提起能避免很多的尴尬,所以早上到了店里我先到前台去找姚飞雪。
姚飞雪听完我的话脸立即变得红红的,但是没有说话。见她害羞了,我急忙说:“我昨天晚上喝醉了说的都是酒话,你别当真。”其实酒话才是最可信的,人在头脑不清醒的时候就没有了说谎的想法,说出来的十有八九都是实话。我现在说不清楚对姚飞雪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我知道我现在解释心里很不舒服。
我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期望姚飞雪相信我说的是实话,这种心理真的很难说清,或许就是因为我对姚飞雪有一些好感,也期望这样一个美女对我也有相同的好感吧,说白了,还是我的虚荣心在作祟,我或许是想看看自己对美女是否有吸引力。
“你先忙吧。”看到姚飞雪一直没有开口,我摇摇头转身离开。
我还是不要想东想西的了,既然三年来在学校都没有谈一场恋爱,何必在这里去追求什么感情呢?况且一个月的时间也不可能会有什么感情产生,能获得一份友情倒是可能。我还是像在学校时候出家人一样的心如止水吧,看姚飞雪那么漂亮又怎么会看上我这么长相平庸的呢?可能在她眼里我就是一个打工的,试问哪个美女能看上一个没长相,没金钱,没地位的三无男人呢?
在这个充斥这金钱和物欲的时代,现实的残酷已经泯灭了一部分人的人性。宁愿坐在宝马里哭也不愿意坐在自行车上笑,虽然这一类的话语受到了人们的前强烈的谴责和谩骂,但是这也反映了当代某些人物质上的追求超过了精神上的享受。我不知道姚飞雪是什么样的人,我居然只通过她的外表就喜欢上了她,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有着什么样的内心。如果她的内心像她的外表一般固然很好,但如果她是那个愿意坐在宝马车里哭的女人,那也只是一副画皮。就像堵塞的管道忽然疏通,我迷乱的大脑一下子惊醒。再次看姚飞雪时没有了之前的那种魂不守舍的迷离,我也变回了我自己。
“今天要来一个新的服务员,听说是个女的。”李可忽然推开传菜间的门大声嚷嚷着,紧接着看到一脸黑线的聂总吓得腿肚子都开始发抖。
聂总看了李可一会儿说:“我之前说过,不要大呼小叫的,我希望不会有下次。”久居上位者说话自有一种威严,聂总目光凝滞之间十分犀利,似乎要洞穿人的心脏。这种气势是经过多年的磨砺才能呈现的,今时今日,经历过人生的几十年,不惑之年的男人正应该有这样的威严和气势。
聂总走后李可骂了两句,然后狗改不了吃屎的继续大叫:“新来的服务员听说很漂亮。”
“你雄性激素分泌多了吧,大惊小怪。”周东伟一边擦桌子一边说。
“你知道什么,像你这样的女人懂什么。”李可立即还口说。
“哎,无药可救的人啊。”周东伟一脸惋惜的看着李可。
“信不信我扁你。”李可挽起了袖子。
“你觉得你能扁我的话还用问我吗?”
“等我再修炼十年打的你满地找牙。”李可拿着抹布狠狠地擦着桌子,可能是借此来发泄心中的气愤。
“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这么幼稚啊。”
“韩猛,你过来一下。”正当我在厨房跟大厨学习怎样做水煮鱼的时候,姚飞雪忽然近来叫我,在众人异样的眼神中我带着疑惑跟姚飞雪走了出去。
一直到了三楼的仓库,我不由得想歪了。难道她对我图谋不轨?现在把我带到这个黑咕隆咚的地方到底要干什么?一向有些小色的我眼前浮现出了一幅少儿不宜的画面,我……
“帮我清点仓库。”姚飞雪打开仓库的灯后说。
“清点仓库?就这么简单?”
“那你想要干什么?”
“奥,没什么。”我收敛心神,回到现实中。
“看到上面架子上的瓶子了吗?全部搬下来,一个一个的数。”姚飞雪指着架子上的一些高脚杯说。
“干什么,你自己数不行啊,这样没技术含量的工作你应该让周东伟来做。”虽然能跟姚飞雪独处,但是要让我跟幼儿园小朋友似的数瓶子我可受不了。
“你不是说传菜生干的都是不用动脑子的单调重复性工作吗?”没想到她把这句话还给了我,我哑口无言,搬下瓶子抱到一边的地摊上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