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快看看啊,我不会是做梦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真是有伤风化。”李可忽然冒了出来,像清末的酸腐儒生看到了街头拥抱的新潮学生一样大呼小叫。
我松开姚飞雪,心里对李可的打扰感到有些不快,瞪了他一眼说:“你这是羡慕嫉妒恨。”
“且,谁稀罕啊。”李可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我恨不得抄起桌子上的餐具砸到他的头上。
“别装模作样的了,你没看见你在这里很多余吗?”这小子没意识到自己成了大灯泡,并且还没有要俩开的意思。
“是你逼我的,”李可指了我一下然后转身看着姚飞雪:“你知道韩猛是什么样的人吗?不知道多少无知少女惨遭他的毒手,多少纯洁的心灵遭到他的残害,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魔鬼,那你身边的就是一个。一个毁灭人的灵魂的刽子手,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我不知道李可从哪里学了这些鬼话,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会死的很惨。
“你那弱小的心灵受不了这样猛烈的视觉冲击,故意装出不屑的样子掩盖你内心的羡慕嫉妒恨。人都是有卑微心理的,面对强权,面对金钱,面对一切不属于自己而自己又渴望得到的东西时就受到了这种心理的驱使,以至于表现得像你一样,一眼就被人看透你心里的弱小灵魂软弱而又无力的呐喊。你那……”我立即反击李可,并在心里给他施行满清十大酷刑。
“停,不至于这么说我吧,算我错了。”李可面露苦涩,向我告饶。
“好吧,我也不是那种心肠狠毒的人,我是不会把你的这种心理告诉周东伟的。”我故意露出奸笑,李可落荒而逃。
“你这张嘴啊,真能说。”李可走远后,姚飞雪轻轻打了我一下说。
我耸耸肩膀:“没办法,天生的。”
“怪不得这么会骗小女孩儿呢,我倒是相信李可说的是真的。”姚飞雪微笑着看着我说。
“他那是开玩笑的。”我在心里将满清十大酷刑再次给李可施行一遍。
“但愿吧。”
我心里暗骂李可不是兄弟,枉我们还是发小,瞬间便滔滔不绝的说出一大堆李可的缺点,将他说的比秦桧还要阴险,比李富贵还要汉奸,比田伯光还要猥琐,比太监还要娘娘腔,直把他说的一文不值。如果李可听到了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对我实行满清十大酷刑,并且是来真的而不是想象。
“行了吧,就你是好人。”姚飞雪掐了我一把制止了我污蔑李可的言论。
下班后魏壮壮提议出去聚聚,因为刚刚发了工资,有了一笔小财,所有人都穷人乍富似的大声吆喝该去哪里腐败。
李可将聚餐的事情告诉了王宇,王宇在得到消息后立即慷慨的说要请客。虽然发了一笔小财,但是这是自己劳动换来的,本心里是舍不得花掉的,有人请客岂不快哉!溢美之词立即从我们这些扯淡大王嘴里如滔滔江水一般倾泻出来,而王宇乐呵呵的显然没有意识到我们说的都是谎话。
“媛媛,咱们去哪儿吃饭?”王宇牵起张媛媛的手,声音十分温柔。
我不敢去看张媛媛,也不想在她面前表现的与姚飞雪有多么亲密,转身搂着周东伟的肩膀走了出去,借此逃避张媛媛带着恨意的眼神。可是刚刚出门就听到身后大门哐啷一声,张媛媛追了出来。
“韩猛,我有话要对你说。”张媛媛走到我面前,周东伟对我点点头走到了一边,并给我一个同情和无奈的眼神。
“媛媛,好几天没跟你说话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以前跟她总有说不完的话,可是最近却变得好像陌生了。
“是啊,跟我没话说了。”
“不是,我……”
“我算什么,你怎么会跟我说话。”张媛媛眼睛亮亮的,似乎已经含满了泪水。
泪水代表了人最真实的感情,喜极而泣的泪水是美好的,但是没有人愿意面对痛苦的眼睛中绝望的泪花。在一个美丽女孩的脸颊花落的泪珠让人不忍,而她又是跟我一起长大的,一直都默默的关心我的,我不忍心看到她的眼睛发起泪花。
“媛媛,为什么会喜欢我?”我掏出纸巾帮她擦了擦眼睛,动作尽量很轻,怕不小心弄疼了她已经红红的眼睛。
“呵呵,我怎么可能喜欢你呢,除非我瞎了眼。”
知道她说的是气话,所以我没有生气,继续擦着她的眼睛:“我不适合你,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整日里没正事儿,上了大学还跟社会上的混子似的,一无长相,二无人品,三无金钱,你怎么会喜欢我了呢?”
“看不上我你就直说,不要找这样的借口,你这是对我的羞辱。”张媛媛的话让我拿着纸巾的手停在了半空,一时无言。
“媛媛,你在干什么?”王宇走了出来,看到张媛媛流着眼泪立即走过去抱住了她的肩膀。
“没事。”张媛媛挣开他的手,然后走进了店里,王宇看了我一眼跟着走了进去。
“韩猛,你觉得你做的对吗?”周东伟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问我。
“不知道,但是我感觉我没做错,我不能因为她对我好就去假装喜欢她吧。”我叹了口气说,看着面肩膀一耸一耸的张媛媛,心里很乱。
“或许吧,我没谈过恋爱,对这些不懂。”周东伟摇摇头走进了店里。或许吧,或许我谈过恋爱,还是对爱情不懂。
在魏壮壮的带领下,我们去吃烧烤,大冬天的吃烧烤根本没有感觉,还不如去吃火锅,可是魏壮壮不知道是不是被驴踢了脑袋,非说冬天吃烧烤才有不一样的感受。我倒是觉得又被驴踢了脑袋的感受。
张媛媛借口不适回了宿舍,王宇因为张媛媛不在也不跟我们去了,但是把钱给了魏壮壮让魏壮壮代表他请客。我心事重重的没心思吃,并且大冷天的晚上在路边吃烧烤冻得瑟瑟发抖怎么都觉得有些二百五,因此我借口送姚飞雪回家便离开了烧烤摊。
“你怎么了?老是皱着眉头。”跟姚飞雪沿着公路走了一会儿,我没有说话,心里想的全是乱七八糟的事情。姚飞雪看了我几次我也没有理她,终于她不再往前走了,停住脚步问我。
“没事,心有点乱。”
“小孩儿一个还心乱,告诉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