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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辞官隐居

曹操就问:“本初,最近洛阳局势怎样?”

“你不在家里问老太爷,出来打听什么?”

“家父辞官在家闲居已经两个多月,恐不知详情,是故来请教本初。”

袁绍惊讶道:“老太爷已经辞职?真乃明智之举。袁某几年来也是居家守孝,朝廷几次辟招不应,外边事情不甚了解。只是自己感觉天下将乱,也有心隐居乡下以避乱世,但是叔父一直不准。想不到令翁两月以前就辞官在家闲居。”

曹操惊问:“天下将乱,本初何以见得?”

袁绍笑道:“若是清平世界,令翁何以急流勇退。天下将乱,朝中有识之士多有预见。

幽州刺史刘焉见天下将乱,欲求交趾令远离朝廷自保,后见侍中何颙说益州一地有王者之气,为谋益州刺史,便上言灵帝说,天下民声鼎沸,乱事多生,都是刺史郡守以权谋私不以国事为重所致。为了稳定政局,应当将宗室年富力强者和朝中清净廉明的官员下放到州郡任牧伯,以此来镇抚地方,何许能改变地方局势。

于是朝廷就采纳他的意见,命刘虞任幽州牧,派刘焉为雒阳令赴川中上任。另外,刘表早年就占据荆州养兵集谷,西凉董卓拥兵十几万······朝中一应大事皆取决于十常侍,灵帝荒淫昏庸。民间黄巾余党暗中连结,恐怕再次造反起事······局势如此,天下大乱就是朝夕之事。孟徳如何不知,还用来问袁某?”

曹操笑道:“曹某虽然知道局势如此,却不愿看到天下就此大乱。过来相问本初,有何救国之道。”

“灵帝昏庸,听不进忠直之言。如此谈何救国之道?倒不如学着令翁,急流勇退,躲避乱世以待清明。”

曹操听后默然不语,良久,告辞袁绍回家。

回家以后思索权衡再三,对王元说:“文昌,袁本初之言不无道理。既然无力报效国门,住在洛阳恐招是非,倒不如隐居乡下,以观政局变化,是进是退,伸缩有余。”

王元点头称是,曹操继续说:“随我去见老太爷,看他如何吩咐。”

却说曹嵩在京中为官多年,积攒大量财富,一时难以聚拢,虽然有意隐居乡下,却是短时间难以脱身。

这时见曹操过来问候,就吩咐坐在一旁,问道:“阿瞒升任东郡太守何时上任?”

“孩儿昨天与袁绍见面,袁绍也将学着父亲隐居乡间,只是他叔父袁隗不准。孩儿觉得父亲辞官真是明智之举。眼下天下将乱,还也要学父亲辞职回乡下闲居,以观政局变化。特来请求父亲定夺。”

“这么说你就不想赴东郡作太守啦?”

“是的,孩儿征得父亲同意后,就去吏部托病辞职。”

“辞职以后在洛阳闲居还是打算回乡下?”

“一切听父亲吩咐。”

“先谈谈你的设想。”

“孩儿的意思是想将家眷送回乡下安顿,然后在乡下筑屋安居,冬夏读书春秋狩猎。然后自己来往于乡下洛阳之间,以待时机有变,再为国家出力。”

“你准备隐居何处乡下?”

“以孩儿的人脉地理来看,还是隐居谯东曹家屯为好——人缘又熟,离谯郡又近,到洛阳也不远,便于及时了解信息。不知父亲如何打算?”

“为父早年曾在泰山华县住过一段时间,那里四面山岭怀抱,风景幽雅,气候宜人。又因为居于大山深处,少于外界来往,所以民风淳朴,人们和睦相处。真是绝妙养老之处。阿瞒是否曾去哪里游览过?”

“孩儿不曾去过,但是,父亲认定的地方,那一定是绝妙之地。只是······孩儿想父母年事已高,最好与孩儿住在一起,也便于孩儿以尽孝道。”

“为父若是还是壮年,当然要住在谯郡,也便于与洛阳来往,掌握政局信息。但是,为父已进老年之境,已经无意政事,所以就选择一处养老之地,以尽天年。泰山华县是绝妙之地。为父在那边居住,有你弟曹德照顾,我儿不必牵挂。我父子分居两地也有好住,连狡兔尚知道挖掘三窟,何况人乎?嘻嘻嘻。”

曹嵩自觉比喻有些失当,就嬉笑几声。

曹操问:“既然如此,父亲想着何时动身?”

“为父在洛阳为官几十年,要到乡下隐居,一时难以脱身,有许多杂事要处理。再说,天下将乱,也不见得一朝一夕就乱了起来。灵帝虽然酒色过度,病入膏肓,支撑三年二年政局不成问题,所以不急于出走。灵帝一死,天下必乱。为父准备在灵帝死前一定离开洛阳。眼下这样——你先将家眷安排护送到谯郡曹家屯老家安顿好,再回来接应父母去泰山华县吧。”

曹操答应着告辞父亲出门回家以后,写了一封托病辞职信,送到吏部交了,然后就抓紧时间收拾家当,准备搬家。

中平四年初(187年),曹操将家眷搬到曹家屯安居。之后又赴洛阳帮助父亲曹嵩收拾家当,处理杂事,然后护送父母去泰山华县住下。

曹操在华县陪父母住了两个月,眼见得年关将近,就辞别父母返回曹家屯。

此时在夏侯惇的帮忙下,曹操全家已经搬进了建在屯东得新居里。

这天是冬月初六,漫天下瑞雪纷飞,曹家正大摆筵席,庆祝乔迁新居,同时款待夏侯惇曹成等人,感谢他们帮忙盖房搬家。

此时曹仁曹洪曹纯曹真夏侯渊夏侯尚他们已经长到十三四岁,个个出息的聪明伶俐,曹操见了欢喜不已,酒后就拉他们在书房说话。

曹操夏侯惇曹成几个岁数大的坐着说话,曹仁夏侯渊他们就随意跑来跑去的逗曹昂曹丕玩,有的闹够了就过来赖着曹操讲外边的故事听。

这些孩子里边数夏侯渊最机灵活泼,这时就围在曹操身边问:“瞒哥,听说你带兵十万去杀过黄巾贼?”

“谁说的?”

“奴——,就是他。”

夏侯渊将下巴朝夏侯惇抬了一抬,曹操笑道:“是杀过黄巾贼,却没有将兵十万。”说完转脸对夏侯惇道:“你倒能一惊一咋的忽悠他们。”

夏侯惇说:“嗨!不能怨我。我说你带兵去杀黄巾贼,他们非问你带了多少兵。我说你带了八百骑兵,他们嫌兵少,还去问文昌。文昌也说你带了八百骑兵,他们还不信,又过来问我。

我知道他们希望你带的兵多,少了他们是不愿意的,就编了您将兵十八万,杀得黄巾贼血流成河的假话。他们倒是相信了,听的如醉如痴的。

这些家伙这是怎么了,就希望打大仗杀人多。怎么都是混世魔王托生的,就爱听打仗的事情呢?”

说到这里望着王元道:“瞒哥要是不信,您问问文昌。这些小家伙是不是这么一群玩意儿?”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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