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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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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好的地点还是在车站,娇娇带我做的另一班车,目的地直通学校。难道娇娇叫了一个老师来?

“去哪啊?”

“吃饭啊,我今天专门带了钱出来,嘻嘻。”

“你。。。今天生日?也不至于就叫我一个人啊?”

“不啊,我还有大半年呢。”

“那。。。我生日?我也还有大半年啊。”

“再猜猜,呵呵。”

“猜不出来了,究竟是为什么啊?”

娇娇睁大了眼镜,盯着我说,

“就是单纯的想请你吃饭。”

“……”我被她的气焰深深折服,无话可说,好像最近和娇娇说话,我经常被她气的无语,跟学校的时候完全变了。

菜品很丰富,如果真是两个人的话有点多余了。

“还有人?”我问娇娇。

“有啊。”

“谁?”

“你认识,老同学。”

“哦。”看来就是简单的同学聚会,指不定是娇娇看上原来班上哪个小哥了,今天约出来吃饭,我就一个参谋的角色。也许这顿饭不是娇娇请客,所以他特意装的豪爽,然后我们一起大吃一顿,这么一想,嗯,和谐多了。好吧,吃!

“姐姐,再拿一瓶可口!”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没关系,吃别人要狠!这是一个原则问题了,你要什么?我也帮你叫。”

“得了,别,我喝茶。你还真不客气。”

小哥我轻抚脸颊,笑而不语。

“苏明,你那胡子长的好快哦,前几天才刮了,又长出来了。”

“性感的标志!”喝着别人的可乐,心情都不一样。

“来,恶心。头发也乱,衣服也穿了几天了,一点仪容仪表都没有,你就不会打扮一下自己啊?”

“打扮了有钱吗?打扮了就无天下敌了?干嘛浪费那个时间啊?只要保证吃好睡好,工作做好,ok了,那么,他好我也好了”

“懒得说你!”

“老同学呢?老同学怎么还没来啊?”看着桌上的菜都凉了,我感觉这个人太不守信用了,他在我心中的印象分再次下降。

“不知道,这样,我去洗手间,钱在这,你把账结了,我一会直接去外面等你。”

“哦”

看着娇娇离开的,我看着桌上的菜,哎……可惜了,再尝两口。真不错,味道真是好。

“姐姐,结账。”对于陌生女人叫姐姐,这是我的习惯,尊敬,又不猥琐。

“先生您好,您一共消费了123元。”

“123?这么顺?打个折,抹个零头嘛···”我脑袋低着,继续吃菜。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最近没有折扣的。”

“开玩笑的。哈哈,拿去。”

我抬起头,准备把钱给服务员。

拿钱的时候我停住了,不是因为兜里面没钱,也不是抽筋,反正当时我是绝对正常的,因为面前的这个人,是张颖!我朝思暮想期待了两年的张颖!头发染得微微发黄,并且和其他人一样统一盘了起来,穿着一身服务员的衣服。但是我敢肯定,这绝对是张颖,因为她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我。

“你……你好!”两年后的第一次对话,我只说了一句“你好”

“厄……嗯。”张颖也说不出话来,微笑点头。

气氛有点僵。

“你什么时候下班啊?”这次没有拖拖拉拉,直问重点。

“还有半个小时。”

“哦,我在外面等你?”

“嗯。”

可以用颤颤巍巍来形容自己的步伐,看到娇娇在外面等着,我走了过去。

“你……我……”

“哈哈!不用谢。”

“我……”

“没关系。没关系,我都了解。”

“……”

“你等她?”

“我……”

“那我先走了?”

“你……”

“瞧把你激动的,放松,免得一会话都说不清楚。哈哈”

看着娇娇远去的背影,我突然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了,抽支烟。

在心里不停的组织语言,想着接下来该说什么,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啊!我还真的不知道。深呼吸,深呼吸。不行啊,无法平复的心情。干脆绕着街道跑两圈?算了,别人以为我是疯子,不管了激动就激动,慌张就慌张,我本来就这样,真实嘛。我人挺本分。不管怎样,这次都要好好面对,当时突然的离开,我等这一天已经2年了,如果现在再次跑掉,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很显然,今天的重聚,是在我俩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娇娇安排的。非常感谢!

半个小时好似半个世纪,对这车窗开始整理形象,真想马上去洗洗头,刮刮胡子,换件衣服,但是时间完全不允许,算了展示自我风采,用最真实的自己迎接2年后的张颖。

张颖出来的时候餐馆还没有打烊,大概9点左右。

“你现在住哪?”我问。

“和朋友组的房子。就在前面,大概走个10分钟吧。”

“你……做这个多久了?”

“从学校出来之后,在家里呆了一个月,然后就出来上班,基本上都服务员之类的,在这里来了3个月。”

“你就做这个?”

“做这个很丢脸吗?”

丢脸吗?不知道,好歹服务员不偷不抢,和我相比,我更像一个骗子,有理由说张颖的职业不光彩吗?

“不啊,我只是随便说说。还在抽烟吗?”

“?”张颖也许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看着不说话。

“你空间写的,我去过。”

“哦,偶尔。”这时候张颖没有看我,而是默默低下了头。

我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为什么?”停下了脚步。

如果是电视剧中的剧情,那么此时此刻男主角会扇女主角一耳光,大喊“为什么?”但是生活不是这样,我只是告诉她,

“少抽点,毕竟是女孩子。”

“哦”张颖的回答也够简单。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呢?”张颖问我。

“我……做一些骗人的勾当,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当时出来就做那个?”

张颖的问题够尖锐,她也把我问住了,确实不管谁,问我这个问题我都无言以对。

“生活嘛……总要有些这种瑕疵,不管做什么,学经验。”

“那我们现在有什么区别?但是我比你多读了一年书,我有一个高中毕业证。”

说道高中毕业证我不得不说一下,高中有一个会考,考过了才能拿毕业证,一般来说都是非常简单的题目,但是对于我这种完全不会的人来说,并没有简单与否的区别,所以考试的时候没有过。无奈半年后参加了补考,补考的时候旁边坐的是一个枪手(帮人代考的人)。我全部抄的他的,补考成绩下来的时候我哭了,那个枪手的成绩是优秀,而我是不及格。也就是说同样的两份试卷,一份优秀,一份不及格,我想阅卷老师的脑袋在那一霎那被卷帘门夹过。拿到成绩的时候老师问我还补考吗?我把情况给他反应了一下,并表示我对此种阅卷态度保持怀疑,这样的毕业证不拿也罢,然后大步走出校门,当时心中无比愤懑,真想高呼“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后来发现这是两首完全不一样的诗。

回到正题。

张颖的话再次让我为难,现在只能用理屈词穷来形容,沉默,是最好的答案。

“你有我电话吗?”张颖又问。

“没,只有QQ。”

“你还有我QQ?不是进了你的黑名单吗?”

“呵呵,回来了,还在。”

“你记一个我的电话吧,以后好联系。”

“哦”

“你不是说你家只走10分钟吗?都快半个小时了”

“我想再走走。”张颖看着我。

“你……我……”该死的口吃,又紧张了,深呼吸!

今天晚上走过的半个小时,完全不足以弥补2年的时间。但是只要张颖愿意,我可以陪她走一个通宵,一直走下去,即使明天会迟到。

“对了,最开始和娇娇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了?”

“那时候……我应该还在厨房打杂吧……那边忙不过来,我就去帮帮忙,你们结账的时候已经过了高峰期,所以回归本职工作啊。

绕了一圈,发现回到了学校,上次还是和刘博明宇过来的。他们走了也才几天了,没想到几天之后,我就遇到了张颖。

“进去吗?”我问。

“不了吧,里面在上课,不好。”

“是哦,9点多,高三的还在上课,你们高三的时候是上到什么时候呢?”

“10点啊,那几个月真的很痛苦。但是痛苦过后,才发现自己并没有一直努力下去,直到高考落榜。”张颖说道这里,好像不准备说下去了。高三对于她来说,会是什么样子呢?

那天一直走了好久,但是我一点都不累。把张颖送到楼下,告诉她好好休息,然后转身离开。没有拥抱,没有祝福,没有甜言蜜语。只是像朋友一样的简单告别。接着回到了自己的家。

躺在自己的床上,还特意捏了自己一下,发现确实不是在做梦,然后含笑而眠。

既然重新开始面对张颖,那我愿意从最开始的时候培养,以朋友称呼彼此,然后再从新开始。开始像今年计划之一奋斗。Repe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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