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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肖瑶立马变回了原来那个没心没肺的人。
夏夏和张扬都挺担心,怀疑这丫头消失了两天是不是又受啥刺激了,虽说心情好不是坏事儿,但是转变也太快了,怎么着也得让人有缓气的时间啊!肖瑶觉得挺委屈的,高兴不高兴都有问题,久了多了连自己都快认为自己脑袋出问题了。哎,这叫什么事儿啊!
除夕夜,鞭炮声闹腾了很久,烟花很美。手机就一直处在振动状态,新年祝福短信一条一条杀过网络堵塞的大桥冲进来,实属不易啊。肖晴的电话也没有消停,肖爸爸和肖妈妈见女儿的业务如此繁忙,看个春晚都不能安心。
电话一通接一通,先是夏夏打过来的,一接通她就鬼叫鬼叫的说,你个小妮子,等你给我拜年呢,结果还是我打过来了。你啥时候可以主动点啊?哟,你丫还生气呢?啥时候也小气了啊?肖瑶大笑道。停停停,谁说我生气了,我才懒得和你气呢,否则我早就升天了。夏夏打断肖瑶的话。祝叔叔阿姨还有晴姐新年快乐哦!代我像他们问好!呵呵,你丫也给我好好的,新的一年要给我活得人模狗样的。别像一傻子!肖瑶顿时很感动,眼睛有点湿润,这六七个月自己真的过得半死不活的。肖瑶使劲吞了下口水说,你放心吧,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不会傻乎乎的!明天阳光依然灿烂,咱们还要一起祸害社会呢!那就好,你丫别啥都闷着,自己的心,自己疼。拜拜!夏夏挂掉电话。肖瑶还沉浸在思索中,回忆就像海浪一样袭来,想到陈晨在阳光下温柔的笑脸,后来那温柔就不属于自己了。想到张扬在医院里面的呜咽声,泪水滴落在自己的脸上,打得心好疼。想到夏夏照顾烂醉的自己,哭得比自己还惨烈,那是在心疼自己啊!想到朋友回CD后见到自己,第一句就是肖瑶,你变了,变得不再那么快乐了,尽管你笑得跟抽风似的,不过眼里却有挥之不去的哀伤。听完后肖瑶的笑容就僵结了。想到这些,好像是上个世纪发生的,也或者是梦里吧!否则怎么就觉得那么矫情呢?
肖瑶还沉浸在回忆里,沙云安的电话又打进来了。是以前高中同学,那时候可没有少占他便宜,吃了他不少的冰激凌啊!肖瑶和他贫了一会儿,互相拜年后挂断了。后来还有几个人打过来,最后一个是张扬的。
听着张扬那边很吵,张扬扯着嗓子说:“来放烟花吧!”听见烟花的声音很大。
“我还是老实点呆在家看春晚吧!我几年没有陪爸妈看春晚了,今年在家里乖一点!呵呵,你把我把我那份一起放了!”前两年的除夕夜肖瑶都跑出去和夏夏他们一起疯去了,去年是和陈晨一起。
“你个臭丫头,什么都要人帮。有些事情不可以让别人替代的,比如快乐!”张扬说得很随意,还在电话那边鬼叫着。而肖瑶又伤感起来。好像别人随意的一句什么关心的话都可以让她陷入一场悲伤中。
“张扬,谢谢你!你和他们玩儿吧!外面很冷,记得早点回去陪叔叔阿姨!”
“那好,你就假装一次乖乖女吧!这太吵了,先挂了!”张扬继续玩着。
十二点的时候陈晨发来简讯,瑶瑶,新年快乐!陈晨是在犹豫了半个小时后才终于点下发送键的。现在连发一条简讯都如此困难了!
肖瑶看着简讯,很快的回复了:谢谢,也祝你新年快乐!替我像叔叔阿姨问好!
两人都在床上发呆,多么可笑,多么官方的语言啊!已经几个月没有说话了,这样挺可悲的。肖瑶心想我早就把你丢在康定了。那么就平静的面对吧,不喜欢搞得大家都不开心,地球离了谁不照样转啊!干嘛非死掐啊!肖瑶不是这样的人,陈晨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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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早上肖瑶的电话就嚷嚷着,肖瑶恨透了别人打扰她和周公的约会,于是就让它叫吧,她是习惯了在闹钟和电话声音里睡觉,这样可以多睡一秒是一秒,多有成就感啊!可是肖晴受不了了,肖晴昨晚多后悔昨晚上没有睡自己房间啊。在肖晴的暴力威胁下不情愿的接电话。
“夏夏,你个小妮子,大清早的干嘛呢,有啥快说,我还要继续和周公约会呢!”肖瑶想直奔主题。
“我怕你在家里发霉,所以打算让你今天晚上出去happy一下啊!”听起来夏夏的精神很好。
“那你这么早打电话折磨我姐干嘛啊?谁牵头的啊?”肖瑶问道。
“现在都11点了,你们可真是姐妹俩啊,懒一起去了!是沙云安,昨天在春熙路碰到他了,他说怪想大家的,让聚聚。”夏夏和沙云安是在大一暑假肖瑶她们烤肉时认识的。
“哦,都有谁啊?”肖瑶清了清嗓子。
“还不就是那些个人啊,也许陈晨会去。你做好心理准备!或者你不去?”夏夏怕肖瑶到时候会很尴尬。
肖瑶楞了一下,“我去啊,怎么不去啊!呵呵,我还就怎么漂亮怎么打扮,往死里美!”该面对的逃不掉。挂掉电话,睡意都跑光了。
那个酒吧在一个小巷子里面,车不让进去。肖瑶只好下车走过去。那个小巷子里面有很多酒吧,肖瑶见很多穿着很薄的小妖精在那里晃来晃去,倒不是鄙视她们的职业,反而觉得她们挺敬业的,大冷天的穿着这么少,也挺不容易的。
这沙云安倒是找的啥地方啊,挺难找的,肖瑶抱怨着。终于看到招牌了,黑乎乎的,怎么感觉就是一黑店呢?夏夏见肖瑶过来了,拉住肖瑶小声说:“晨来了,还带来了个小妖精。”肖瑶心里一沉,没有说话。她突然想不起陈晨的样子了,只是感觉他就是阳光笼罩着的,温暖的气息。心里好难过。
“走,咱们进去吧!”肖瑶很镇静,夏夏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也跟进去。
里面沙云安在和几个高中同学在聊天,张扬在沙发上坐着,盯着手机屏幕,陈晨和一个女的坐在一起,没有说话。他一抬头就看见肖瑶了,他动了一下,本以为站起来,可是又没有动。肖瑶一下子看见陈晨,虽然光线很暗,但是仍然感觉他是被阳光笼罩的。拉着夏夏的手一下子用力。夏夏用更大的力握着她的手,肖瑶知道她是怕自己哭。那个女孩儿就是在夜不归外面见到的那个女孩,肖瑶记得很清楚,是情敌怎么可能不记得?今天她只是化着淡妆,看起来感觉乖巧了不少。
沙云安把到的人介绍了一遍,有几个都是初次见面的。杨柳刚自我介绍完夏夏就小声对肖瑶:“靠,还杨柳呢,装啥纯情啊,我看也就水性杨花!”夏夏是在鸣抱不平呢,她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儿,只要得罪了她朋友,那么你就等于挖了她家祖坟,千万别栽她手里,否则一定整死你!肖瑶没有说话,只是浅浅的笑了。
包间里面很吵,大家说话就跟吵架似的,扯着嗓子喊才能听到。张扬和朋友聊了一会儿过来在肖瑶旁边坐下,递了一杯水给肖瑶说道:“你没事吧,要早点回去吗?”肖瑶喝了一口水说:“我没事,你看着夏夏点,她这样喝下去非得喝高不可!我去一下洗手间!”张扬转过脸看见夏夏还在和沙云安猜拳,十五二十的叫着,很兴奋。夏夏酒量确实不错,常常跟着工商局长的爸爸跑饭局,练就了现在的酒量啊!一个字,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