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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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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灯光看起来没有往日的温度,陈晨今天很难得的开着灯坐在床边的地板上。春天已经到来,没有冬日里那样寒冷,但是他感到的是无助和迷茫。怎么向肖瑶说出口她才不会误解自己的用心呢,真的很难!刚才从酒吧接她回家的时候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就不忍心说,其实她真的很漂亮,对自己也很好。只是不爱的爱情是让人无法接受,陈晨不能像一些男子那样,不爱却依然可以调情,暧mei。

又想到肖瑶在雪地里大声的喊着要忘了自己,心里好难受。或许她真的会忘记了自己,也许已经忘记?伤感强烈的冲击着自己的神经,好想能够有一场及时的暴风雨,可以冲掉现在的迷惘。有时候又希望自己可以长长久久的睡着,梦里的肖瑶笑得很好看。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打开电脑,有个加密文件夹里面全部都是他和肖瑶的照片,看着看着就再也忍不住的抽噎着。跑到卫生间,用水打湿脸,镜子里面的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会让人感到自己很懦弱吧,静静地点燃一支烟,狠狠地抽着。很快脚边多了几颗烟蒂,男人总是喜欢在不开心的时候抽烟,似乎所有的不快都可以像青烟那样散去,然而没有,它其实埋得更深了。

没有人知道陈晨其实经常在夜晚一个人到肖瑶家楼下,看着窗户里透出来的灯光,想象现在肖瑶在干什么,是不是又在电脑前面无休止的敲打着键盘。她的每一部小说他都在看,在《那年,那天》里面他明明看到了自己。里面的那个女孩很认真的爱着那个男孩,可是后来他们分手了,两人十年后偶遇,一切都物是人非,各自消散在茫茫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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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去学校办理毕业的日子。

大多同学都好几个月不见,一个个见面就热乎起来。大四的走后校园显得好安静,现在一下子又闹腾起来,跟过节似的。

肖瑶和夏夏一起去看了指导老师,她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对肖瑶和夏夏就像自己女儿一样,常常照顾她俩,现在毕业了还真有点舍不得她。虽说在一个城市,但是感觉不一样了,好像女儿嫁出去了回娘家似的,虽说还是家里,但是已经另外有一个称之为家的地方了。走的时候老太太看着她俩下楼,目送着,肖瑶和夏夏都忍不住流泪了,不敢转身。使劲的握着对方的手,手指关节都凸起来了。

一张张笑脸都被定格在相机咔嚓的声音里,清脆的咔嚓,咔嚓。

散伙饭刚开始大家吃得很安静,相互留通讯方式,电话,QQ,MSN,家庭地址,重复的给每一个人写着。后来听见有女生低低的抽噎声音,后来越来越多的人都开始流泪了,包括很多男生。走的时候大家一个个的拥抱着,只是拍着肩膀,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或许人生就是为了不停地相遇,然后在路的分岔口又不断地向左转向右转,后来转身发现身边的人早已换了。

故事的开始总是灿烂如花,而结尾却又总是沉默如土。

肖瑶和夏夏最后离开,看着一个个远去的背影愈见模糊,最后消失在苍茫浑黄的夜色下。

54

毕业好像一下子让肖瑶明白了很多事情。

是该考虑自己以后了。要成为一个怎样的人,要怎么面对身边的情感,以前总觉得自己很牛,现在才知道其实没有谁有多牛,再牛的人也会遇到自己无奈的事情。没有谁可以一直牛牛下去,除非你死了,那么你就永恒了。

把毕业证拿回家的时候家里人可高兴了,肖晴也回家,还给肖瑶买了一个新的手机作为礼物。她早就想换手机了,现在如愿以偿了。

“姐姐,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一个新的手机啊?而且是我最喜欢的黑色经典呢!你太棒了!”肖瑶看着新手机爱不释手。

“上次见你看在专柜看着这个手机两眼放光就知道了啊!你有什么事情都会表现在脸上的。”肖晴很了解自己这个妹妹,高兴了就哈哈大笑,悲伤了就不说话,自己在被子里流着泪。

“还是姐姐好啊!算好当初妈妈她没有给我弄一个哥哥,否则他一定欺负我。”

“那你现在可以让妈妈给咱再弄个弟弟啊,咱们可以欺负他!”肖晴逗肖瑶道。肖妈妈听后无语了,这都是什么女儿啊,口无遮拦的。真想把她们早点嫁出去,这样耳根一定清静不少吧!

“你们再胡说八道我就让隔壁的李大婶给你们介绍男朋友,相亲去。别一直折磨你们的老妈,我上了岁数,经不起你们的折腾!”肖妈妈威胁道。

“老妈,你是想嫁祸于人吗?你可比我们狠多了!”肖瑶很严肃的说完,然后两姐妹哈哈大笑起来。

“你个死丫头片子,你写小说我说不过你。不过今天的午饭就你们弄吧!”肖妈妈常常以不做饭来威胁她们,而且屡试不爽。

“哎,姜还是老的辣啊!老妈,您打算饿死我们吗?我们错了,老妈!”肖晴嗲起来也很让人受不了。

肖妈妈受不了这样的耳朵折磨,赶紧闪人做饭去。

55

吃了晚饭肖晴洗澡去了,肖瑶一个人在房间里面浏览着网页,无所事事。突然肖晴的手机响了,肖瑶叫了几声她,可是没有回答,把电话扔在床上,没有管它。等肖晴出来的时候肖瑶告诉她有个叫林雨翔的人打电话给她,她很开心地拿着电话出去了。肖瑶心想至于么,不就是一个电话吗?难道是恋爱了?肖瑶心里猜测着,八九不离十吧!

“姐姐,你啥时候给我找一个姐夫啊?也好让我有地方蹭饭吃,给我买儿童节礼物啊!”肖瑶躺在床上看着肖晴擦晚霜,开玩笑问道。

“你个小妮子,没大没小的。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呢?”肖晴笑着说。

“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就咱们公司的,人虽然不怎么帅,但是待你一定很好。在他面前你指鹿为马都可以的。”

“我才不要呢!我要的男人不可以那样没有主见,否则我没有安全感啊!你这样的暴女找个那样的倒是还不错哦!”肖晴也不示弱。

“姐姐,老实交代,是不是有男朋友了啊?就告诉我吧!我一定保密!”肖瑶用一副可以信赖的眼神望着肖晴,肖晴摇摇头不说话,表示无可奉告。

“等时机成熟了我就告诉你!你急个什么啊,傻瓜!早点睡觉吧!”肖瑶知道肖晴想说的才会说,不想说的用什么方法她也不会说。不过她恋爱了肯定是事实,这个毫无疑问。

肖瑶觉得没意思,就早早的睡觉了!半夜醒来见肖晴不在,摸着黑去卫生间,肖晴从里面出来撞个满怀,吓得魂飞魄散。两人大叫后开灯看见对方。

“肖瑶,你大半夜的梦游啊?”肖晴拍着胸口说道,显然吓得不轻。

“还说我呢,你怎么不开灯啊?”肖瑶虽然知道她在卫生间没有被吓着,但是撞疼了,捏着鼻子,知道没有出血总算安慰一点。

“我不是怕影响你睡觉么?再说了,谁知道你也挑这个时候!”说完走进去。坐在马桶上,迷糊的看见洗手盆上有一点点粉尘,完事后回去继续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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