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叫我在当时死去,我是宁可五马分尸也是不愿意的。
我把舒曼的手塞了回去,尽管我是万般不舍,但是我更强烈的是不希望她多一丝肌肤被寒风施虐。
寒风越来越强势,我随其自然渐渐的把自己贴在了舒曼的背上,希望能够不让寒流从中串流。只是当我手滑落在她被裸露在寒风的背部时,我依旧感到了冻凉。
我并非得寸进尺,只是发自肺腑单纯的希望她不被冻着,我说:“我抱你吧!这样很冷的,而且你这样躺着手臂会麻木的。”
舒曼还是没动作,仍是淡淡的说:“不了!”
我依旧没有理会,径直缓慢轻柔的把她从腿上扶起。
只是舒曼还没站立,便双手麻木不已,我暗自责怪自己的乌鸦嘴。然后尽最大可能的温柔着双手帮忙揉捏。
我来回转溜,来到了坡沿,因为只有这个地方才有坡度,以便我能把腿曲成九十度左右的直角能让舒曼尽可能的舒适。
我对跟在身后的舒曼说:“就这里吧!只有这个地方稍好点。”
舒曼看了看坡沿的草丛,没有说话。
我突然想起女生几乎都害怕虫蛇之类的家伙,于是用脚狠狠踢动周围的草丛,最后说:“没有蛇虫的。”
舒曼看了我一眼,同样没有说话,而我也因为夜的漆黑没有清楚的察言观色。
我用脚把脚边的草丛踏平,希望能够不阻扰舒曼的脚,然后一屁股坐在光秃秃的泥地上,再把刚才坐在屁股下的外套使劲抖了抖,用眼神示意舒曼坐上来。
舒曼靠上前来,仍旧没有动作,没有言语。
我当然知道这是羞涩的,于是我再次主动把舒曼拉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把外套接触在地面的那层翻转过去,用屁股坐的那层裹在她身上,再把她拉贴在自己身上,希望自己的体温能够协助驱寒。
舒曼的脸侧贴在我胸前,第一次能够仔细看清舒曼的脸,而且是甜睡的脸,在我脑子里显现的第一个词语便是清纯干净,有着别致的五官完美的铺在脸上,微闭的双唇桃红,说实在话我脑子里遍布着吻上去的冲动。
广场的音乐已停歇,而且散动的情侣也空无,带来的一片寂静。
这样静静的搂着舒曼,静静的端详,然后静静的被迷醉。
只是不多久,舒曼的电话响起,把舒曼连同沉睡的夜一起唤醒。
舒曼拿起电话,上面显示着小唐。
舒曼开始愁眉蹙额,说:“是小唐,怎么说?”
“就撒谎。”
舒曼说:“她肯定知道我和你一起的,怎么办?”
我虚声叹气说:“那就说在一起耍哟,正常的耍嘛!”
“她肯定不相信了。”舒曼也叹了口气然后实在没辙说:“算了,不接就是了!”
“噢!”我只能映衬,我不可能为了自己,而牺牲她去打广告。
只是这电话后,舒曼再也没能入睡。
我不段的重复着给舒曼裹着外套,伴随着的是迎来阵阵的脚麻,而我丝毫不想扰动舒曼,所以我便一直打压着,然后刺激到把身体僵硬着抵抗。
舒曼察觉到我的不适,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脚很麻?”
我这才趁机把舒曼挪动下,调整双腿,说:“没有,只是有一直保持一个动作有点僵了。”
舒曼的眼色透露出冥思,只是没能说出什么,或许是也不好意思说些什么。便“嗯!”了一声,继续依偎在我怀里。
许久以后,当我脚麻木到不记得多少次后,重复得忘记多少次为舒曼重新紧裹外套后,我看了一眼时间,深夜十一点多。
并不是不愿意让时间就这样停歇下去,只是这阵阵肆无忌惮的寒风越来越强烈,完全忽略我背部冻出的鸡皮疙瘩,我是不愿自己深爱的人儿受着苦的,再则一个女孩子彻夜未归是件很不好的事。
我便轻声问到怀里的舒曼说:“十一点多了,有点晚了,回去了吧,再说这个天气这么冷,感冒了是件麻烦的事。”
舒曼这才缓缓开眼,自己再详细的确认了一下时间,立直身子说:“嗯,回去了。”
继续用手机为舒曼照明,然后依旧穿过广场,只是一路上人烟荒芜,而我继续和舒曼保持着一定距离的前后而行。
回到车上,我已经烟瘾缠身,这种滋味比口渴无水还恼火数倍。正要打燃火机点燃叼在嘴角的香烟,我侧目看见舒曼盯着我的表情,忙不好意思的说:“我能不能抽支烟?”
舒曼微微笑说:“抽吧!抽烟的人这么久没抽烟是很难受的。”
这应该算是一件比较普通的事,却体现出舒曼善解人意一面。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对自己的另一半的要求都很简单的,通情达理,善解人意,谦卑尽孝,也就这么几组词语,但是在现实中往往是用来遮掩的,所以即使是简单的事情,在我心里留下的痕迹是深刻的。
在返回的路上,依旧默然无语,或许是因为有了水,舒曼便一直不停的泯水消遣,而我的思想却在漂移,我在不停的猜想现在我和舒曼处在什么样的位置。
虽然我在爱情上并不是自信的人,但是我明白“牵了你的手,代表我爱你”的道理。只是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们只会存在地下铁恋爱,而地下铁恋爱是拘己的,说得夸张点就像在偷人。而且在心里,我总觉得没确认关系的恋爱是没保障的。例如,我和舒曼走在一起,别人问舒曼:“这是你男朋友?”我想舒曼也只能愣愣,然后不好意思的看我一眼说:“嗯?不是,是我朋友。”而如果是朋友问我是不是我女朋友,我也得看看舒曼的表情,然后想起我们根本就没承认过对方是自己的恋人,然后也只能说:“不是,是好朋友。”我是没关系的了,假如舒曼真的在心里接受了我,岂不是伤心至极。
再则,如果就这样下去,顶多只是在我们各自的心里把对方当成自己的恋人,而对方把自己当不当恋人却是一件自恋的事,更重要的我们只能关心,而不能述说自己的爱意。
送舒曼回家后,我便躺在床上欢天呼地的等待舒曼上Q,这是没办法的,因为我们根本没找到借口要对方的号码。
庆幸的是晓鱼还在网吧,不然的话定会问东问西,如果我说是单纯的游玩,他一定会用鄙视的眼神打量我全身,然后说:“浪费表情,真不MAN。丢男人的脸。”然后成天拿我当玩笑的笑柄。如果我说出事实,当然那又是对舒曼的不尊敬,岂不是罪该万死。虽然早晚会问,至少隔了一夜,便不会那么强烈,随便撒谎而过,所以算是另类恩赐。
舒曼果真上线,如果我能自信的话,我或许会说,舒曼同我一样怀着期待上Q。
我关切的问:“回家这么晚,家人有骂你吗?”
“没有!他们早就睡了。”
我心安了一截,只是我以为我会自如的问及她能不能确认一下关系,却仍内心不安分的忐忑。但是,我心里清晰的知道,我很希望一个答案。
我缓慢的打出“我们能确认一下关系吗?”然后紧闭眼睛发了出去。
直到几分钟后,我听到信息的蜂鸣,依旧没能及时的打开双眼,因为我猜测在这几分钟里,舒曼一定是认真的考虑了一番,以至于我怕失败而没勇气那么立即的瞟上一眼。
直到第二次蜂鸣,我才深吸一口气,缓缓的撑看双眼,去窥视手机,而在转移视线的同时,我脑子里其实一直都在接连的祈祷。
“明天再说好吗?”
“我很累了,想睡觉,你也早点休息,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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