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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绵绵稠雨

我打开博客,映入眼帘的是一篇关于当时暗恋舒曼时的一片文章。

“穿越大半个参差的城市,绕过白色破败的城墙,偶见血红的花蔓印满喋喋不休的尘埃,最后定位在满地纠结的枯叶中,重复的拾起。累了,再懒散的仰在冰冷的石椅上嚼嚼烟草。

这并不是单调的生活,只是我不明了我是在思念,还是祭奠。

就在我来不及换取一句“我爱你”的时刻,我告别那个单纯的时节,携带对你的思念充斥我的生活而离开。

和你对话不多,没一百句。我总试着在每一句里传递一个信息。而你似乎未曾明了。

嚇,这个季节扑天盖地的思念,浓郁的味道。

你的气息渐次渐远,未曾在我的身边栖息。懵懂的我,满满爱恋。

你从不对我谈及关于你的一切,而我总能在梦境里千篇一律的述说爱意,运气好的时候,你会幸福的说出“我爱你”,我会把久违的拥抱释放,这种惟妙惟肖,梦醒已是泪不堪已。

若是感伤时,定是朝相思。

妮于西,朝西悲凄凄。拥卑无勇言,默泪眼穿西。

你说你喜欢挂上单薄的雨衣在滂沱的雨帘中,聆听她最后的惨叫。

然而,我总认为那是一种呻吟,她在呼唤着某种致死不谕的企盼。

遗忘的不是你,而是自己。”

依旧是遗忘,原来舒曼说得或许对,我或许真是个伤感的人。除去这一点,我更深刻的明了自己是没有走错路的,至少我是很爱舒曼的,而且我相信我会一直爱下去,爱到世界末日。

舒曼说:“爱有多远?”

我肯定的说:“就在心间!”

两颗心的拼凑就是天长地久,两颗心的撞击就是山崩地裂,两颗心的偏离就是生离死别。

舒曼说:“我是个慢温的人,慢到从前我努力去爱一个人,结果爱得暗淡无比。”

真正爱一个人就不会在意ta的过去,这都是虚假的,只是我们都努力爱对方,而不愿对方提及以前的恋人,而我们不在乎的是对方的历史,在乎的是对方时时提及ta的历史,然后我们便窝心的撕痛,只是这痛被自己深深的埋在深邃的心里,就像一颗炸弹,越压抑就越容易爆破,只是爆破的方式有很多种,严重的是感情破灭,中度的是感情矛盾隔阂,轻微的便是自己内心的揪心痛结。

虽然我也学着不在意,其实我也根本不在意,因为自己也是有过去的。只是我听到舒曼说着从前,我便开始恐慌,恐慌自己会不会成为她历史的重蹈覆辙。

我坚定的说:“不怕!我们一起努力!我会一直等你的。”

爱情里本来就没什么技巧,而真正的技巧无非是用心而已。我对自己说,我会用无数的用心来换取舒曼对我的爱。

从确立关系后的第一次见面,仍是下雨天,只是雨是在见面后扑天而来的,正好完成了我们一起去听雨的诺言。

或许我真是个腼腆羞涩的人,在我还没见到舒曼的时候,便脸红耳赤,而且心跳猛然。

我开车与舒曼抵达一宽敞的公路旁,这路很笔直,而且两边高矮一致的银杏树木跟着形成两条绿色的平行线,加上是晚上九点多,再华丽出雪白的路灯,算是非常耀眼的路景。

把车靠在一小路岔口,刚好镶嵌在平行线的一端,欣赏着道路上来来回回穿梭的车流和零零碎碎的行人。

我转眼看了一眼舒曼,她也同时观赏着窗外呼啸而过的车流。

我说:“我失落的时候,最喜欢这里了,有呼啸而过的车鸣声,偶尔过路人的闲聊声,还有被风刮响树叶发出的沙沙声,这让我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地球的运转。”

舒曼转过脸来,朝我甜甜微笑说:“噢!这里的夜的确很美,我想你一定都是晚上到这个地方吧?”

我点点头说:“嗯!白天来的话,车流量太大,过路人也多,就显得非常嘈杂,而且阳光显得比较刺眼。只有在夜里,外面的声音才和环境非常和谐,光线才显得温和。”

舒曼闭上眼睛,试着幻想白天的场景,然后睁开眼说:“嗯!那样的确很杂乱。”

我盯着眼前三米处的一棵树,然后和往常独自到来一样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说:“你看到面前三米处那颗赤裸裸的的树了吗?”

舒曼直起身子尽量往前倾,直到看清那树的真面目,才缓缓的坐回身子,淡淡的说:“那树已经枯了。”

“嗯!以前我疯狂的把这条道路的所有树木都清点过,却是万木复春,独自枯。”

舒曼看着我的眼神说:“你又在伤感了?”

我咧嘴笑笑说:“我不觉得啊。我只是对这个场景比较感触而已。”

“噢!”舒曼再次凝视那颗独自枯。

“其实它的养分是足够的,也不是经不起风吹雨打,它们原本都是从一个地方运来的,不可能抵抗力比别的弱。”我看了一眼舒曼,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述说,我接着说:“它只是根基不稳固。”

舒曼一脸模糊的问我:“什么意思?是在暗示吗?”

我笑了笑:“不是!仅觉得这个环境很容易让我想很多,让我可以把脑子里的烦恼统统打开。”

“那你现在的烦恼呢?”

其实我是想说我一无所有,怕我和她会像这颗树一样根基不稳固而枯萎。只是这样说来的话,我害怕她会认为我是一个没自信的人,贪生怕死的人。我深情的看着舒曼说:“我应该用怎样的方式让你幸福?”

舒曼也满目真诚,毫无考虑,一脸期许的说:“只要你好好对我,我就是幸福的。”

就在此刻天空撒落霏霏细雨,然后经过路灯的折射变得星光斑斑。

看到雨,我便精神抖擞,我说:“教你开车吧?”

舒曼吃惊的看着我:“不会吧?下雨了呢?而且我怕。”

“正因为下雨才好啊,才会体会到那种划破的刺激。而且你早晚要学开车的,以后还等着你开宝马接我上下班呢?”

舒曼愣了愣,然后鼓起勇气说:“嗯!”

只是我一直不见她行动,然后我径直打开车门,转向她的方向开门进入,硬把她挤到了驾驶方向。然后我叫她打火,空档练习踩油门,挂挡,最后驶入主道。

我说:“开车和做事是一样的,一定要专注,而且要有预见性,别等事情在面前了再处理,那样就晚了。”然后来回的帮舒曼抓着方向盘。

舒曼见我在不停的为她忙碌着,却显得十分清闲,自顾自的忙碌不已的观看着车外缓缓后退的风景。

嘴巴里还兴奋的说着:“哇好久没到这边来了,既然这边这么漂亮了,而且楼层也高了。农家乐也多了许多。”

我无语的陪笑道:“麻烦,开车集中精力!”

舒曼却回过头来,嘟嘟嘴可爱的笑着说:“有你,我怕什么?你不扛起,谁来扛。”

我却莫名的感到幸福满身弥漫开来,连心都笑得打结。

突然间,我的心就像开满了花儿,我理直气壮的说:“是!我不扛,谁还有资格?”

舒曼看着我,点点头浅笑着说:“这才像话嘛!”

这条路可以直接通向我的家,只是有很多崎岖坎坷分支。用怎么样的方式才能安稳的载着舒曼回家,然后再也不返回后退?

逛了一下圈,回到原点,被雨水浇灌后的秃树是没奇迹重生的,似乎被点缀得依旧美丽,不再有任何的装饰,赤裸出美丽。

舒曼把座位调得平躺靠了下去,说:“飘飘洒洒的雨像是密密麻麻的丝。”

我也跟着把座位放平,说:“密密麻麻的丝,编织着炽热的梦。”

舒曼猛的转过头,不解的问道:“梦是什么形状的?”

我想了想说:“圈形?”

“为什么不是圆形?”

“太圆滑那样就显得太直观了,显得比较简洁,本身梦这东西就个复杂的东西。”

“那梦的方向是朝哪里的?”

我肯定的说:“上!”

舒曼纠正着说:“我说的是东南西北?”

我深情的盯着舒曼说:“前!不管那个方向,你对着往前就是正确的方向。”

“那梦是空心的?还是实心的!”

“空心的!”

“为什么?”

“因为梦没完成才叫梦,完成了就不叫梦了。”

舒曼再次转过头来,盯这我深思片刻,然后说:“那你的方向在哪里?”

我左手搭在她的脸上说:“你的方向。”

“我的方向?”舒曼愣了愣说。

“嗯!无论我怎么追逐梦,而我梦的终点是你,所以你就是我的方向。”

舒曼笑了,笑得很美丽,很纯净,没添加任何做作的色彩。

我想把舒曼搂在怀里,但是中间隔了个空隙,而且空隙里安装着驻车制动向上敲起50度的角,让我不能得逞。

夜深人静,道上仅剩下寂寞的夜,偶尔有寂寞着的人,时而有为未来奔波的出租车。

舒曼不愿回去,我和她便挪动之后排。

静静的观赏着她侧身在我的腿上甜睡,左手垫着她的头,右手时而搭在她的腰上,时而移至光滑如玉的脸颊。

她的沉睡的样子很静,小孩般无邪。我端详着她,如果能一辈子那该多好?

一辈子会很有多长,到死的那刻,还是到骨骸风化。

想刻意把当晚每分每秒的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然而原本都是些发自内心的爱意。而最清楚的是当晚我和舒曼有了我们之间的初吻,至于吻的感受,我只能说是甜蜜的,甜蜜到会一直和自己埋在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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