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棠夜色暮婵娟,已是朝阳泪连连。
或许是因为上班的缘故,总会有些单调的时间,而那些无所事事的情况下,我总会不经意间的去把舒曼的画面刻画在脑子里,然后越描越深。而深到我想去尝试。
那天下班,我鼓起勇气开始我的暗示。
只是我的暗示出现在网络上。也只有这样的场合才能两个人单独的聊天,再则在现实中我似乎对她总是满满的羞涩。
我绞尽心思构思了许久,尽管自己脑子无尽的搜索着各种开场白,到头来全是片片黑色。
我突然想起一个写小说的朋友对我说的话,“其实文笔都是虚假的,只有心才是最真诚的。构造得再华丽都不如内心吐露的点点滴滴。”
所以我也没必要刻意去构造飘渺的措辞,随其自然道:“还没睡呀!”
此刻我才明了原来面对动心的人儿,即使再简单的一句话也会另自己热血澎湃,另自己每一个细胞都快速跳动起来。
“嗯!你呢?”舒曼只是简洁的回答着,我却有种对上话的快感。
“最近比较烦,所以睡不着。“我一直对自己的口才有着自信,因为我会让对方不断的把话题迁移在我这方。
“烦什么?”
“我在烦为什么我总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我虽然在她还没回话前打好了这些字眼,却在回话后忐忑了一分钟才发送出去,我不知道发出去会有怎样的效果,而且一旦发出去,那么我的心是否就定局。
暗示,或许我很清楚的知道我只是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爱意,至于其他的我连奢望都没勇气。天上是不会砸馅饼的,砸也不会砸在我身上,以我的实力我也扛不起。当然,只要是人,都是会期望的,而我的期望我明确的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是无意义的。
“呵呵!不会是我吧?”
舒曼简单的一句出乎意料的话让我面红耳赤,心的震动频率相似于狂嗨曲,使得我脑子一片混乱。其实我很想说“你怎么知道了”,但是我还是没勇气,我总觉得说出来反而会让我正常的关系凌乱。我也不想一面对面就搞得大家尴尬,说不定因为说出来了,舒曼就逃避到门市上来,那么我的思念又怎么得到栖息呢?
我很不情愿的敲打出:“晕!”
“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去表白,不表白对方怎么知道你喜欢她呢?”
难道我不想表白吗?只是表白现在对我来说是表达后得到一片空白。“关键是别人有男朋友了,而且我也不是撬竹竿的人。再说我也没哪个能耐。”
舒曼酝酿了许久说:“你怎么知道你自己没能耐呢?”还未等我回复她便叹息道:“不过也是,你算第三者了。”
她的一句“第三者”,就像一把锋利的大刀,砰的斩断我的步伐。我点了一支烟示意吐出忧郁的圈圈,但是失败了。
“在通常人的眼里,人都是自私的。我也这般认为,只是每个人的自私程度不一样罢了。我说我只要对方幸福,能看到她,那么我也就无所谓,可能会觉得这是虚伪的,但总比起破坏人家好得多。而且,我也很清晰自己,我不是一个给得起幸福的人,至少现在不是,以后那也是飘渺的。”我噼里啪啦的敲打着,而内心的述说是深邃着的疼痛。
“看来你是一个伤感的人,总有最适合你的人出现的。”这应该是舒曼的安慰,但听在我心里更像她未卜先知的切割。
也或许舒曼点都不知道我说的是她,我真搞不懂自己,居然感觉自己似乎还轻松了许多,或许是我能对她说出我内心里面的东西也是成功吧。原来只要对对方说出自己心里最深切的话,即使对方不明白也有着别样的快乐。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个伤感的人,我也不希望自己是个感伤的人。而我希望我是给得起幸福的人。”我的内心一直述说着这样的话,只是千篇一律的述说着给我喜欢的人听。
“还说不是感伤的人,你以前是不是受到什么打击了哟?”
“许多年前,我爱上一个人,我以为爱情是什么都不怕的,只是我错了,原来爱情在现实中并不是最高贵的,比爱情高贵的还有钱。其实,我点也不责怪,只是我觉得我还没来得及证明就宣布了结局。而且,我也一直认为如果真的爱她的话,是应该为她陪伴着你漫长的岁月买单。我只是一直在责问自己何时算得上个给得起幸福的人。”
“如果我真的喜欢一个人的话,我就会不顾一切。”我心头一阵抽搐,多少岁月抹去,舒曼说的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语,却一直荡在我心头,也正听到她这么一句话,我对她的情感一跃增倍。
心感叹着对我说:“看来你真的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了。”
我整理了一丝情绪,然后对舒曼说:“当你的男朋友一定很幸福。”
情绪这东西,没想到越整理越发毛,或许一定要遗忘后才能沉淀。所以我很明确自己心里发出那阵阵的撕痛,只是这痛除了自己无处安放。
“其实我点都不喜欢我男朋友了,只是时间久了,他一时也接受不了分手,我也不想伤害他。”我想舒曼说这句话时一定没有表情,因为她找不到自己应该是怎样的表情。
我看到这些字眼,仿佛听到舒曼面对着我面无表情的低沉述说。而此刻我不知道自己的系统是否故障,因为我连兴奋和伤悲都纠结了。我应该兴奋,因为她不喜欢他男友;我应该伤悲因为我深深的知道那种感受。只是我不明了他们三年是怎么过来的?然而我也没那么不客气的问起。、
“有很多东西是都是无辜的,我们也是无辜的。更无辜的是我们人是有感情的。”无处安放的感情总是用来囚禁自己的,就像结茧般密集。
“你怎么这么能说话?”然后跟随着一个‘白眼’的表情。
我哼笑一声,我一直以来都不会说话,因为我一直都用心说话,只是有很多人在用嘴巴说话,如果用脑子说话那就可怕了,那似乎是一种算计。
“其实我也很不解,如果话只是用来说的,那么跟放牛场又相差得了多少呢?”
“???放牛场?说话?这能相比较?”
“怎么不能?放牛场是无拘束,不用负责的。而我们应该为自己每说出的一句话而负责。”
“那今晚说的话用得着负责吗?”
“当然,我们至少要为对方保密。”
“明白,因为别人相信你才会给你说。”
“作为朋友的身份,我想说没有爱的爱情是空壳,如果把自己囚禁在空壳里,那样是受罪的,而且别人也是受罪。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和别人想想,既然没爱了,那么就不应该去耽误别人的爱。给不了别人的爱,那么就不应该去拥有别人的爱。”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真的只出于朋友的心里话。
“唉!我明白,只是我实在怕伤害对方,我说过几次,但每次看到对方难过,我便不忍心了。”
“月老牵连的是一对爱人,而不是一对恋人。在乌漆麻黑的人堆里,总有失手的。”
“那为什么还是要先恋人再爱人?”
“总得用时间去端详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月老给你安排的嘛。”
“那如果不是呢?然后成为爱人呢?”
“所以离婚这个词语就是这样来的。”
“那如果是月老没有把有些人牵连成对呢?”
“所以就有了和尚和尼姑。”
“那一直没找到那个人呢?”
“所以有了离婚,然后再结婚,甚至重蹈覆辙的结婚离婚。直到死的时候都找不到的话,那么就是有缘无份,于是有了再续前缘。”
总有那么多苍凉的事情发生,而依旧摆脱不了宿命。就像遗落的残叶,无论被风刮起多少次,最终只能静躺于地,最后腐朽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