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娃娃单纯,梦幻。是比较传统的那类北方女孩,连长像都很传统,乌黑亮丽的头发在不带杂质的垂在脑后,大大的黑眸有点像日本的SD娃娃。在美女云集的世界她依然可以称之为‘不丑’,甚至可以说有一点点漂亮。她属于那种漂亮的干净而清澈,单薄的纯粹而透明,淤泥不染的气质的女孩。
她朋友说她是尔虞我诈的社会里濒临绝种的一类女孩,幼稚,更确切的说是不太现实,当别的女孩都把钱这因素放桌面上谈感情的时候,她却还在编织着美仑美奂的梦境。也有人说她就像那停留在凡间的天使,以她自我的方式接受着这个尘世的洗礼。
薛娃娃可不管这些,依然我行我素的活着,什么思想单纯,什么社会现实,只是自己高兴她情愿自己没心没肺。所谓黄瓜必须拍,生活必须嗨,所以烦恼与她无关。
薛娃娃出生于小康之家,家庭和睦,每个家庭对孩子都有不同的教育方式。她可以说是在严明的家教下长大的,为了磨练她自主独立的个性,从学前班直至大学,父母几乎没有接送过她,小的时候都是把她像丢垃圾一样丢给带着自家孩子上学的邻居家的叔叔阿姨。大一点便跟着同伴的行程走。每每这时薛娃娃总会嘟着小嘴说道:“我到底是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呀?都不送我。”然后母亲会扯扯刚帮她梳理好的马尾说道:“死丫头,还不是为你好,快走吧,一会赶不上车了。”说完转身不理她。然后薛娃娃上车后透过车窗会看到母亲在门缝依依不舍的张望。
薛娃娃是个爱哭的女孩子。儿时孩童们都爱成帮结伙的闹在一起。小学时,有个叫小飞的男孩子,是个典型的孩子王,经常会因为一点小摩擦对其他孩子大打出手,也会因为争强好胜在半路拦截个女孩子加以恐吓,同班的小女孩几乎都被他欺负过,这就是孩子的顽皮本性。一次放学的路上,薛娃娃背着她那心爱的小书包兔子一样蹦跳着往家走,小飞却突然从半路冲了出来拦住去路,薛娃娃当即哇哇大哭,吓的小飞不知所措,悬在半空中的小手里撰着两个鸡蛋,收也不是放也不是,委屈的说道:“我只是想给你鸡蛋,你哭啥呀?”
薛娃娃是个勇敢的女孩。初中时住校,学校宿舍很简陋,冬天,冷彻天地的节气,使她们饱尝着深入骨髓的寒冬气息,几个小女孩在这个恶劣的条件下想出一个办法,在小小的卧室里放个火盆,用以取暖。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确如此。一个不小心,火星溅到被子上,在干燥的空气作用下便燃了起来。几个女孩都吓呆了,无头苍蝇一样向屋外窜去,而薛娃娃并没有逃开,一把将被子从床上扯了下来,然后接盆冷水浇了过去。火被熄灭了,残留下的是滚滚浓烟。众人不得不佩服薛娃娃的机智勇敢。室内燃火本身就违反校规,还好没铸成什么大错,学校便不太深究,只给了个记过处份。然薛娃娃却因此在这穷乡僻壤的校园内扬名。
薛娃娃从小就是父母眼中的好孩子,努力的在他们面前扮演着品学兼优,百依百顺的形象。虽然她始终有一颗叛逆的心,但是每每与父母的意见背道而弛时,她还是潜移默化的选择了把心安逸下来,因为她知道父母也都是为她好。
薛娃娃很容易依赖别人,所以她也很容易去相信别人,只要是被她相信的人,她都会倾尽全力去相信。这好像是一种根深蒂固的理念。
薛娃娃总是快乐的,而她的那种快乐却能让人心疼到骨子里的。有成长就会有经历,有经历就会有磨难,有磨难就会有伤害,有伤害就会有懂得。她总是假装坚强,把自己的脆弱无条件的隐藏。而往往却又欲盖弥彰。
薛娃娃的高中生活也颇为精彩,当别人都军装披身,站在操场上接受严格军训时,她由于迷糊的个性记错了报道的日子,一身雪白的连衣裙在教学校前游荡,所以一进校园第一天她便成了引人注目的焦点。纤瘦的身体,乌黑亮丽的秀发简单的束成了个有些倾斜的马尾,上面绑着一个淡蓝色的蝴蝶节。那一季,这一装束便成了那时校园的流行时尚。
薛娃娃认识路宁是在P镇,那是高中的第一个寒假,她应邀到同学兼死党君彤家玩。
清晨,薛娃娃起床,便发现P镇一夜之间蒙上了层白色。漂亮的树挂如纯白的梅花压上枝头。薛娃娃特别喜欢雪,见此情景兴奋的顾不上寒气逼人的冬日,连绵服也没穿如雪中精灵般在院子内滚起雪球,在雪中穿梭玩耍。
路宁就在这时推门而入,然后惊讶的退出门去,确认自己没有走错门才又进了来,但还没有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呐呐的问道:“这是君彤家吗?”
路宁是君彤的小学兼初中的一段时期同学,父母都忙于生意,顾不上管他,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教肓理念,把他宠惯的有些肆无忌惮,导致他一直都是个问题学生,学校也是一所所的换,这次回来便来看看与他同学时间最长的君彤。
君彤给薛娃娃介绍路宁时,薛娃娃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她的心还在外边的雪人身上,直至路明离开。
路宁离开时偷偷问君彤:“你们学校的女孩是不是都这般可爱。”眼神还不停的看着心不在焉的薛娃娃。
君彤浅笑:“不,她是特别的。”
“那就好!”路宁点点头便离开了。
新学期开学,路宁出乎意料般的出现了薛娃娃所在的高中。这样骇人的事情,连君彤都始料未及。人生是一场没有剧本的戏,他不会按照你规定好的剧本来演译。人人都拭目以待她与路宁会有一段佳话,却在看到路宁与君彤相依牵手,举案齐眉时瞠目结舌,感情的事,没人说得清。
薛娃娃是个爱财的女孩,为对得起自己爱财的本性,大学主修的是电算化会计专业,美其名曰:以后我要天天数着钱,算着钱,数到手疼,算到眼花。毕业后被一家规模待遇还都不错的单位给聘用。好命的圆了她那个爱钱的梦。
与商远的相识,是在路宁的生日派对上。
那天,众人都以到场,路明却姗姗来迟,一进门路宁便指着身后的男子说道:“这是我哥们商远。小有成就的生意精。”
薛娃娃定定打量着商远,古铜色的皮肤不如路宁那般白皙,俊朗的脸上露出桀驯高傲的笑容,眼眸深邃幽远,一身白色休闲装,双手悠闲的叉在裤兜里,随便站在那里都很抢眼,薛娃娃从不以貌取人,对与商远不喜欢但也谈不上讨厌。这样形象的商远在她眼里是典型的啃老族,富二代。爱财,亦爱才,爱财取这有道,用之有方,她有她的原则。
商远入席后,与周围的人侃侃而谈,品名牌,论品味,说说金钱之妙用,她只是淡淡的笑着,不插言语。社会就是这样,人与人之间关系也好,社会地位也好,很多时候都会是用金钱来衡量的,她想,将来有一天她会靠自己的努力,搛取好多好多钱,然后她会计划着花,使自己每一天都会过得很充实。
音乐响起,K歌的K歌,跳舞的跳舞,还有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在喧嚣中谈天说地的,薛娃娃晃动了下酒杯里的红酒,起身向阳台走去。不是她不想融入大家愉悦的气氛中,只是今天的她特别喜欢静谧。
可能是楼高与天太近的原故,那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薛娃娃举起杯,对着月亮看红酒闪烁的光茫,她突然想起了一句诗。
“举怀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
对,就是这句,薛娃娃回头看着说出自己心声的人,原来是商远,薛娃娃冲他礼貌的笑笑。
“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去玩?”商远问道。
“太吵了,我喜欢静。”薛娃娃敷衍的说道。
“听路宁说,你以前是他们学校里闻名遐迩,远见卓识的才女。闻名不如见面,很高兴认识你。”商远彬彬有礼的说道,并向薛娃娃晃了晃杯,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动作潇洒自如,游刃有余。
“朋友们的吹捧,言过其实了。到是商总您,年青有为,功名成就,值得人钦佩。”薛娃娃谦逊的回话,也将红酒一饮而尽。
“听路宁说,你有写书。并在网上发表,有机会一定拜读下你的大作。”
写作,是薛娃娃的业余爱好,时不时的会写些小文章之类的东西在网上或博客上发表。
“拜读不敢当,水平有限,多多指点批评才是。”薛娃娃继续与商远寒暄着。。。。
晚上,宴会结束后,是商远送她回去的,本来她是拒绝的,想自己打的回去,可路宁不放心她一个离开,就拜托商远护送她回去,商远也说顺路。盛情难却,薛娃娃只得上了商远的车,奥笛A8,薛娃娃有些咤舌,车内整洁舒适,淡淡的香水味与商远身上的香水味相同,薛娃娃想,真是财大气粗,开的车都这么奢侈,这大概就是商远狂傲的资本吧,她开始游神,幻想着自己有钱了,也要卖车,只是她会卖台捷达,经济实用又省油,她主张高调做人,低调做事。
聆听着轻音乐,两人一路无语。到了了薛娃娃公寓门口,薛娃娃下车并向商远致谢。其实她知道商远家离自己住的地方是反方向并不顺路。
商远耸耸肩,发动车子,薛娃娃转身向公寓走去。
“薛娃娃,什么时候有时间,你可以听听我的经历,你可以帮我写一本自传。如果有时间的话,。。。。。也或许我可以付你钱。”商远叫住薛娃娃,然后将车子熄了火,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点了一支,火光一闪一闪,映着他那深邃的眼眸。
薛娃娃有些错愕,大眼精一眨不眨的盯着商远那似笑非笑的脸,想看出商远是不是话里有话。
商远眯了眯双眼笑道:“或许哪天一起吃个便饭也行,喝杯咖啡什么的,我这个人比较喜欢热闹,喜欢交朋友。”
薛娃娃懂得商远的意思,这是一个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年代,因为过于优秀的自身条件,加上周围环境的影响,商远就是一个典型的特例,他可能极端傲慢,目中无人,将蔑视藏在骨子里,保持一种看似礼貌的疏离感,事实确是运筹帷幄的想达到他认为理所应当的目的,当然,他有这个资本,也具有其永恒的市场,毕竟拜金的物质女在当今社会不占少数,甚至可以说会前仆后继的沦陷其中。但在薛娃娃看来,金钱买来的只是暧昧,并不是爱情,激情可以燃烧一时,毕竟爱情是要细水长流的。
她爱钱,真正的感情是用钱买不到的。这个道理是她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