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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回家

除夕前两天,莫言拒绝了父亲的挽留,正如之前拒绝他的帮助和同事在外面租房子一样。坐了两天的火车回到了有母亲所在的乡下

莫言的爸爸妈妈在莫言10岁的时候离异了,原因是爸爸受不了家道突然地中落,接受不了一下子从天堂掉入地狱的感觉,跟一个大学暗恋他的富家女走了,留下莫言母女两人。莫政才临走时,非常愧疚的看着莫言,声音带点不舍地说“以后如果有什么困难记得来找爸爸,嗯?”莫言没有恨过父亲,因为母亲告诉过她,父亲是她这一生爱的无怨无悔的人,所以她不会因为父亲的自私去恨他,去责怪这个母亲深爱的男人。

大学时莫言来到父亲所住的城市。当初她是不准备来的,但是莫妈妈的不放心让一向心疼妈妈的她毅然决然放弃了这个有她很多回忆的小城。莫爸爸看见莫言时,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他心疼他的女儿,他后悔他当初的懦弱,没有承担一个男人应该负的责任。

阿姨很漂亮,这是莫言对爸爸现任老婆的第一印象,当时父亲离开时并没有带来她,他走的悄无声息,以至于邻居也是好长时间之后才知道她们家发生的事。

陈爱君是个很不错的女人,亦是一个很痴情的女子。她身在豪门,为了莫振才一直没嫁,后来等到了离婚后的莫振才,又不顾世俗的眼光,抛弃了一切跟莫振才走到一起,两人带着陈爱君当初离家时带的资金共同创业,才有了现在的丰衣足食。陈爱君打从见到莫言后便对莫言很好,一直把莫言当亲生女儿看待,或许是自己的是儿子的缘故,也有可能。

莫言想,其实是因为对她的愧疚吧!所以当莫言决定到妈妈身边过年时,她买了许多昂贵的补品让莫言带回家,起初莫言不肯要,陈爱君便泪眼汪汪的问莫言是不是还在怪她当初抢走了爸爸,莫言苦笑不得,只好从了她。

莫言回到家时,已经快黑了!看着妈妈在路灯下的身影,硬是把眼眶你的泪给吞了下去。她一直是个伟大的母亲,当初和莫振才离婚时,一滴眼泪都没掉,她紧紧的搂着莫言,告诉她:不要恨爸爸,妈妈很爱他。

一个女人在社会的现实和人情的冷暖中把莫言拉扯大。因此莫言对李素秋的尊重,并不紧紧是一个女儿对妈妈的爱。

“妈!”拼命克制却依然哽咽的声音,“言言,回来啦!。。。”李素秋抱紧女儿,一年不见的想念在此刻全都爆发出来,平时再怎么从容的她看到女儿一路的疲惫出现在自己眼前,依然是心疼的流出不轻易流的泪。

到了家,母女两个坐下,李素秋疼爱的看着莫言,这是她的女儿,是她的全部财富。

“不是说不带这么多东西的吗?拎着多重啊!”“妈,这些是陈阿姨让我带给你的”莫言看着李素秋的眼睛小心翼翼又带点心疼的说。

李素秋看到女儿的眼神,释怀的笑了笑:“言言,我早就放开了,你不必每次都这样,小陈是个不错的人,她不比我少爱你爸爸,你爸爸和他在一起,我很放心。只是每次都让人家这么破费,太不好意思了!”莫言看着眼前的女人,自己对什么的不在意想必是遗传自母亲吧。

“妈妈,我好爱你”莫言抱着母亲撒娇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妈妈撒娇?呵呵”在外人面前再怎么坚强,回到家都会脱去沉重的外壳,因为家里有个最了解你的人,在她面前可以完全放心的表现内心的柔弱,然后听着她安慰又疼爱的话语,那是世界上最享受的时刻。

没有父亲的童年是孤独的,每当看到那些手拿着棒棒糖,被爸爸牵着走的孩子,莫言心里是难过的,但是她不会让李素秋看到,她只会微笑地说“妈,你说我为什么就不喜欢吃棒棒糖呢?每次看到他们吃,都吃得那么香。”

每当这时,李素秋总是怜惜的摸摸莫言的头,这都是因为爸爸远离的缘故。她们都知道彼此心里在想什么,只是都心有灵犀的不去揭开那层伤疤。

贴完春联,莫言出去走了会儿,天黑的很早,莫言回程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小孩在放烟火,这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邻居大哥哥带领她走在田野玩躲猫猫的趣事,那时候好像就只有邻居大哥愿意始终如一的跟她在一起玩。

回到家,看着妈妈在厨房里忙碌,莫言走进去帮着李素秋做晚饭。一起享受这难得的时刻。吃饭的时候,李素秋看着莫言,想开口却又好象怎么都不好说,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下去。看到李素秋的别扭。莫言放下碗,“妈,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啊?”

李素秋突然有点羞涩的开口“言言,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经常到咱们家帮忙的王叔叔吗?”看到莫言点头,李素秋又继续说道“他前些日子过来说,说让我跟他在一起,我。。我说”“妈,这是真的吗?太好了!妈”莫言心里莫名就有一股暖流,激动的泪花盈满眼眶。太好了,终于有一个人来和她一起爱妈妈,王叔叔她知小时候每当她们家有事的时候,王叔叔总是会过来帮忙,为人忠厚善良,对妈妈更是没话说。莫言早就看在眼里,当时妈妈没答应他,她知道是因为她的缘故,现在好了,终于可以。。。。。

“对了,妈,我们家隔壁的王奶奶家她们搬到哪里去了?”

“哦,几个月前,他们一家好像全都被儿子接走了,你还记得向南吧,听说在国外买了房子,就是那个王奶奶的孙子,现在都有出息了。”

向南,就是莫言刚想问道的下一句,那个邻居大哥。

“妈,我可不可以把这理解为您在变相的骂我没有出息,丢您的脸啊?”莫言故意的说了一句。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

“呵呵。。。”

大年初一一过,时间就像光速一样,飞快的在眨眼之间就到了要离开之际。

大年初五中午吃过饭,李素秋和王大树来送莫言。莫言看着王大树那饱经风霜的脸,却依然笑的慈祥,莫言一脸诚恳的对他说道“王叔叔,好好爱我妈妈,我走了,您也要把我的那份爱给她,不然我会把我妈抢过来的”又拉着李素秋的手“妈妈,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下次回来如果看见你瘦了的话,我一定不会原谅王叔叔的”说完有假装挑衅似的看着王大叔。李素秋此时已是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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