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三年,把书往家一抱,中考三天,试卷一交,随后一番折腾,要做就是等待换个地方,继续接受那传说可以把国家建设的很好很强的科学文化知识的教育,又是三年。可之前还要再被狠狠地折腾一番——军训。
军训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苦日子就要开始了,我好不容易才痛快的打了几天游戏,而这些很快就将成为过去,且下次能如此痛快,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空调没有了,风扇也别想了,连屋子都别想呆了。现实很残酷,顶着大太阳不说,还要整天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只能说还好人还有流汗这项机能,能调节人的体温,不然往操场上一站,用不了多久还真可能就熟了。
诚然,军训是不爽的,可这几天还真躲不过去,没办法,为了这几天日子能好过点,只能在老实地站那,或活转来转去,走来跑去被蒸时,自己找点乐子,聊以让必然杯具的我们,还能笑得出来。
我姓谢,巧了单名也是这么个字。自然没人会没事就说“谢谢”这两个字,所以我从小学开始,就很少有人喊我的名字,听到的全是外号。而我现在的外号就是猫,话说这个猫可不是一般的猫,而是熊猫的猫。至于这猫和熊猫的演化过程还要从小学时说起,其实说来也简单,说来话不长,更谈不上血泪满肠,就是因为小学时我长得胖,还好我稍微有些眼袋,有些黑,看上去就跟熊猫那副德行似的,就得了这么个外号,后来,也就是最近这两个月,我对自己玩了把狠的,每天打篮球加跑步,慢慢地还真就瘦了,自然就少了几分熊样,我外号熊猫里的那个熊字就被同学给省了,变成了猫。
一天一觉醒来,好日子真的到头了。啥都不说了,拎着住校要用的那些东西上路吧。
我家住城乡结合部,离继续接受教育的学校,也就是十二中还真没多远,不过为了每天不用起早贪黑跑来跑去的,我打算住校。因中考稀里糊涂考得那叫一个寒酸,为了进这所示范,啥都不说了,掏钱吧。
走到路边,等车无聊地我就哼起了歌,可一曲哼完,连个出租车的毛都没看到。我哼不下去了,心想,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辆出租都没,不应该啊!现在可是出行早高峰呐!
出租久不现身,不过公交到时来了不少,且每一辆都被撑得满满的。我郁闷且纳闷,是不是出租司机都转行开公交了?
我等!
不过我决定最多再等三分钟,若还没有,我就拿上我的这些生活用具去挤公交。即使中途还需换乘8路,我市人气最旺的一条线。
时间到,车依然没影。我犹豫了,虽说坐公交时尚且环保,可眼下的情形......
“两分钟,再等两分钟,最后的两分钟!”我心里道。
时间又到,我不甘心,可心想做人要守信,即使对自己也需如此。无奈,只好把因时间推移,而沉重感越发清晰的那些放在地上的东西重新拿起来,缓步踱向路旁的公交车站台。路上我不住地谈看着周围路面的情况,时刻盼望着出租她的倩影,且还在心里情真意切地轻声呼唤。
站在站台上,望向路尽头的我在排着队即将登上公交车之际,终于见到了它,我哭了,继而抽着鼻子从上车的队伍里艰难挤出。
它,翩然向我走近,可远远便看到副驾驶已经有人了。而这场景对我来说可谓残忍且杯具着。这会儿,我又抽了抽鼻子,不过我没在哭,而是一脸苦笑,心里道:“它,不属于我!”
我所要乘的6路公交跟在它的身后向我驶来,突然间,我感觉出租车里的气氛好像有些不对劲,挺紧张的,俩人似乎是在争吵。而当我们间的距离仅剩三四米时,我已能听到他们的争吵声。我心想,这的哥的胆子也太大了,竟敢跟他的上帝吵,活腻歪了?
“同学你是不是在等我?”的歌把车顶到我身前把头探向我问。
“嗯!”我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虽说这是跟别人拼车,且这会儿的哥已经和他的上帝吵了起来,如果我坐上去,一会的哥若犯浑发狠,再和他的上帝扭打开来,那无辜的我绝对会是很受伤,或是说很凄惨的,但这一切都阻挡不了我上车的决心和信念。
我豁出去了!
“十二中”我本想很豪迈地拉开车门,把东西往车后座一扔的,可为了不打扰到我前面的那位女士。我的每一个动作都可以说是小而轻的。
坐在后座上,我简单的打量了下车厢,有些破。虽说此刻车里多了一个我,但我前面的两位还是在有一句每一句地小声吵着。而这时我才清楚,原来他俩是夫妻,而不是上帝和子民的关系。自然她也只是它的家人,而它仍然属于我,且只属于我。
我释然了!
静静地听了会他们的谈话,当然我不想听,但躲不开。原来他俩是在为他们的那个8岁的男孩要不要现在就去学门乐器而争论,不过俩人都投入了点,难免有些激动,所以怎么听都像是在争吵。而这会儿我还有个意外的收获,即“玩完”的意思,且还是两种:
“咱孩可都八岁了,我也让他足足玩了八年。咱楼下的毛毛虽然比咱孩大两岁,但人家钢琴都好几级了,所以咱孩不能再玩了,再玩他就完了!”第一种意思,来源:孩他妈。
“咱孩可才8岁!你也知道咱孩不聪明,最近两年才刚学会玩,且你说这小孩没记事前那能叫玩吗?所以刚学会玩,你就不让他玩了,这才是真完了!”第二种意思,来源:孩他爸。
“毛毛不单学钢琴,人家还学拉丁和书法!人家整天还都笑嘻嘻,乐呵呵的!”
“我怎么不知道?”
“你?你能知道啥呀!一天到晚在外面跑车,一到家就把自己往床上一扔,还沾床就着......"
“唉......”
“你唉什么,我跟你说......”
这会儿,我是真想下车,但不敢说话,所以只好选择跟的哥一样,默默地听着。
“同学,你是不是快晚了?要不要我开快些?”的哥突然问了我这么一句,我是又惊又喜。
“嗯”我看了看表说,这是句谎言,只因我想早点逃离这车厢。
“好的,我知道了!”说着的哥便来了脚地板油,就见时速表的指针迅速上扬,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推背感。
“痛快!”我心里道
坐在后座上的我做每一个动作时都小心谨慎,生怕把她的注意力吸引到我身上。
闲来无事,我望向窗外,不经意间看到路边一哥们杯具了,他的自行车不知道是撞哪儿了,前胎变形,拧巴的早就转不动了,只能抬着走。
“嘿嘿......”我不禁不厚道地乐出声来。可还没笑完,我便发现我错了,应我还是把的哥他媳妇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且还是怒视着我。
“对不起,我不是在笑你们,我只是......”我被她的怒视弄个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没事,同学,你是上帝,你是现在我车内空间的主人!”的哥打趣说,你干什么都行,只要不把我的车拆了。
“哦”我应道
随后,我再次选择沉默,只是老老实实地坐在那儿,连想事都不敢想得太深。
“的哥咱能不能再开快点?我怕!”我心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