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咦,你很奇怪哦!我上次问你在那个城市,你还说,相逢何必曾相识。怎么突然关心我的私事?
一事无成:没有,随便问问,你不想说,算了。
张: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好奇。我们相识这么久,感觉你是个真诚的人。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我在珠海,七年了,我一直在珠海,也一直在一家制衣厂工作。很多同事都说我很有耐心,只有我自己知道,是我不舍得离开。我是个念旧的人,我很感激在我最困难的时候,
这家工厂收留我。虽然工作有时候很累,很忙,但是我还是很喜欢这份工作。我这人不贪心,很知足。直到两个月前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一事无成:嗯。
张:其实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我又搬家了,三个月,搬了两次家,这次搬进一个朋友家,她家很大,很漂亮,但是很冷清。现在就我一个人在家,太安静了,我都有点害怕。我都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拥有自己的家?
无成,人是不是都很贪心?以前,没离婚的时候,有家,有老公,有自己的房子,总希望老公多爱我一点,多一点时间陪我,多关心我一点。离婚了,突然又好想拥有以前自己不在乎的一切。我想,是我贪心了,如果不是我贪心,也许,我不会离婚,我不吵,不闹,不过问他的事情,也许不是现在这样?真的很矛盾,今天,我在大街上碰到他了,他还是很潇洒,看起来精神状态很好。
本来,我以为,没有我的照顾,他的生活会一团乱,可是没有,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真的很高兴,又很失望,没有再见的惊喜,没有重逢的开心,直到现在,我真的很怀疑,他真的深爱过我吗?他很平静,平静得让我害怕。原来,我在他心里可有可无,四年,四年了,我一直深爱着他,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
离婚后,我以为他会回来找我,因为我觉得我们离婚只是一时之气,他还是在意我的,可是他没有,他真的没有回来找我。哪怕一次,一次都没有。
无成,今夜很难过,很孤单,很寂寞,突然好想放声大哭一场。
一事无成发过来一张鼓励笑脸,又发过来:坚强一点,记得我跟你说过,人生没有十全十美,爱情并不是一切,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离开他,或许你会遇到更好的男人,他会更加珍惜你。那个故事还记得吗?或许你前夫,就是前世给你盖上衣服的那个人,真正陪伴你一生的人是那个把你埋葬,给你树立墓碑的人。他才是陪伴你一生的人。只是他还没有出现,相信自己,向前看,美好生活还等着我们。
张:谢谢,你真是个智者,每次听你安慰都很受感受,我想,你可能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生活阅历很丰富的人,嗯,我会记住你的话。
一事无成:哈哈,如果我说,我是个刚刚出社会的人,你会相信我的话吗?
张:别开玩笑了,我相信你的话。
一事无成:你就这么相信我?
张:是,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一事无成:打开视频吧?
张:不,我们还是保持这样,不看到对方更好,这样才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一事无成:我在想,你是不是我认识的人?
张:别开玩笑了,我知道你想安慰我的心情。多谢,我现在好多了,我要休息,拜拜。
一事无成发过来一个微笑的图形也下线了。
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一切,刘永华吸毒,偷盗,解雇,大街上巧遇子林,然后又撞到付刚,搬家,真是够乱的,看看时间,十一点多了,黄姐怎么还不回来?
拿过手机,给她发短信,很快她就回复了,她晚点回家,叫张茜不用等,先睡。也许是真的累了,张茜很快就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张茜起床梳洗后,下楼,看着坐在餐桌上的黄灵吃惊地问:“你怎么这么早起来?昨天不是很晚回来吗?”
“嗯,我习惯了,吃早餐吧。”
匆匆忙忙吃过早餐,张茜坐上车,看着没有一丝疲惫脸色的黄灵,实在忍不住问:“黄姐,其实你不用这么早起来送我,我自己可以搭车上班。”
“谁说我送你,我是顺路搭你一程,我不也是去上班。”
“那也不用这么早,你以前不是很晚。”
黄灵打断说:“你是不是说,我以前上班很随性。哎,听她们胡说八道,我是工作需要,有时候会晚点,不过,这段时间跟在我身边,你觉得我像她们说的那样?”
张茜想想说:“是不一样,黄姐,你真的很奇怪,你在外人面前很不给别人面子,可事实上
那不是你的本意,我真搞不懂你。”
黄灵一边开车,一边奸笑说:“我就是不需要别人看懂我,那样才有意思。”
到了公司,看着其他同事注视目光,黄灵嚣张地停好车下车,看着还坐着不动的张茜说:“你还愣着干什么,到了,上班了。”
张茜下车后,看着匆匆赶着打卡上班的同事异样眼光,低着头,不自在加快脚步进办公室。人事部还是气氛沉闷,张茜试着友好跟她们打招呼,没有一人搭理。
张茜没有在意,叹了叹一口气,她们戒心太重了,一时半会还不能理解。希望以后自己实际行动感染她们。
张茜的工作说忙也不忙,说轻松也不轻松,好在手下有帮手,办理新进员工暂住证,工卡,住所证,慢慢地开始试着安排刘珊玲。虽然她不甘不愿,但也没有托辞。
吴思思这几天很忙,月底了,要总计白班,夜班员工报表。管佩佩也要总计牛仔车间的员工工卡,苏玲玲还是一向本分干着她的工作。好像每天都很忙,张茜有些奇怪,这几天又没有招聘,她一向是负责跑外场,玲玲忙什么?轻轻地,好奇地走到她身后,看着电脑上的数据,张茜吃惊地问:“你在干什么?”
苏玲玲有些脸红地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说:“经理,这,这是,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