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经过大半天的折腾终于到了某偏僻乡村的一个旅馆内。
“娘的,现在这里避几天,等外面风平浪静了,再图良策。”说着,一边把那沉甸甸的包袱扔到了床上。
“老板,过来一下。”小五不耐烦的嚷道。
“来了。请问您有什么吩咐?”老板匆忙赶了过来。
“你们这里有饭菜没有?我饿了。”
“有,我们这里有餐厅,就在下面,您想吃什么都有。”
“我不下去,你去给我端上来,拿最好的酒菜。”小五摆出了几分架势。
“不好意思,我们这边是小店,没有那个服务,再说,我们这里很忙,所以……我脱不开身呐。”老板很会说话。
但明理人一听就知道他要的是钱。
“这些够不够?”说着,小五从包里掏出了几张“百元大钞”递给老板。
老板一看有钱,自然是一切都好商量了:“当然够,当然够,您稍等,酒菜马上就来。”
关上房门,小五冷笑了几声:“奶奶的,这社会,有钱就是爷;没钱连他娘的狗都不如。”随后望了望扔在床上的那个沉甸甸的包袱,呵呵的笑到:“谁叫咱有钱呢。”
咚、咚、咚,突然传来了几声短暂而又急促地敲门声,小五心想:这么快就做好了。但他娘的怎么敲门这么重,想干什么啊?然后,一手拉开了门。
小五连头也没抬,就往回走,还像爷似地说到:“我说,老板,你做好了就做好了,敲门这么重干嘛,想抢劫啊?
“弟兄们,给我打。”老板气愤地吼到。
还没明白过怎么回事呢,小五就遭到了一阵棍棒的乱打。
见形势不妙,小五赶紧求饶到:“老板大哥,有话好说啊,先别打了。”
“停。”
众兄弟都停了手。
“老板大哥,我刚才说话不是有意的啊?我没嫌你敲门声大啊。您要是觉得我说错了什么话,我给您道歉。要不……要不我给您再加钱。”小五极不情愿地从包袱里又拽出了几张钞票。
一看小五把又递给了他几张钞票,他的脸色更加阴沉,随之朝小五嚷到:“去你妈的,还拿这钞票骗我啊?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打你?”
小五疑惑的摇摇头。
“就是因为你给我的钱,都他妈的是假币,**骗谁呢?你以为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啊?你出去打听打听,谁要是不知道我牛大胆,今天晚上的你的吃喝住我全包了。你胆子不小啊,带则假币来我这混吃混喝混住了?”
小五一听老板的话,连忙嚷道:“老板,不可能,不可能,我的钱不可能是假的。”
“别在这里狡辩了啊。”
小五急忙把包袱里的钱倒在了床上,立马用手一张张的识别。完后傻眼了:“怎么会呢?怎么会呢?不可能!”
“别他娘的给我在这里装糊涂了啊!弟兄们,继续打。”
客房里传来一声声凄惨的叫声。
天亮了。
余威和于梅又开始了饭馆开张的准备工作。
余威还是去找地方,于梅去联络器具商。
余威上次已经找到了位置,但是由于于梅的这档子事耽误了商谈,这次去的时候,人家已经租给了别人。
余威只好继续寻找。
于梅的器具谈判很顺利,很快便预定了一套,找到位置后马上运过去。
余威一连遛了好几条街,都没找到合适的位置。
他郁闷地走在人行道上。这时手机突然响了。余威一看是于梅。“喂,梅,你那边怎么样了?”
“我这边已经预定好了,就等着你的地方呢?你怎么样了。”
“唉,别提了,上次的那个地方人家已经出租给别人了,我都遛了好几条街了,还没找到合适的?”
“哦,没事,不着急。你在哪?我过去找你,咱们一块找吧。”
“好啊,我就在中山公园这边,你过来吧,我在这里等你。”
“好,我马上过去。”
于梅很快赶了过来。
“梅,这儿呢。”余威远远地看见了于梅。
于梅也看见了余威。
余威像个孩子似地埋怨到:“梅,有点烦,找了好几家,都是租金太贵了。”
于梅安慰到:“没事,威,别生气。咱们一块找吧。”
不知不觉到了下午,两个人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位置。
“梅,开个饭馆怎么那么费劲啊?”
“呵呵,余威,这点小麻烦就难倒你了?将来还有更麻烦的事情等着你呢!”
余威一看自己在于梅面前没面子了,赶紧说到:“呵呵,我刚才那是小牢骚,谁说难倒我了?没有啊。”
于梅看破了余威的伎俩,但是他没好意思拆穿,故意附和到:“呵呵,当然,当然。咱们继续找吧。”
“恩,好。”
走到一个拐角处,他们突然看见一个服装店店铺在拆牌子,里面的衣服也都下了架。他俩不约而同的笑了笑,赶紧向服装店走过去。
“大哥,您这是要换行么?”余威和气的问到。
“没有,不干了,家里有事。”一位中年男子操着浓重的四川口音说到。
“您是说您要回家了吗?这个店铺您打算转租出去?”于梅很激动的问到。
“是啊?怎么,你们想租么?”
“您还没找好租家么?”于梅一边小心翼翼地问到,一边在心里企盼着中年男子给出否定的回答。
“恩,对啊,这次家里出事比较急,所以还没来得及找租家。”
“啊,太好了,太好了。”于梅高兴地跳了起来。
余威也是乐的手舞足蹈。
“你们想租么?”中年男子有点不理解地问到。
“恩,我们想租,我们想租。”
中年男子赶紧从梯子上下来:“真的?”
“没错啊。”
“多谢你们,多谢你们。”中年男子激动地握着于梅的手说到。
“您太客气啦,我们也得谢谢你啊。”
“互相感谢,互相感谢。”中年男子幽默地说到。
这次商谈十分成功。
几天后,店铺便脱去了旧衣赏,换上了饭店的新装。
“哎,余威,咱们饭店取个什么名字呢?”
“这个我早就想好了,梅,就叫双鱼酒家吧。”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
“因为我是鱼,你也是鱼,咱们俩加起来不就是双鱼吗?呵呵。”
“去你的,谁是鱼啊?双鱼酒家,恩,好,就叫这个吧。”
“那好,我去订做牌子了啊。”
“去吧,我收拾一下,一会器具可能就要运过来了。”
三天之后,双鱼酒家开业了。方警官、姨妈和姨父、几位邻居都前来参加他们的开业典礼,规模虽然不大,但是余威和于梅感到十分高兴,因为经过几天的忙碌,终于看到他们的饭店成立了。
“菜齐了,请大家慢慢享用。”于梅高兴的招呼到。
余威和于梅端着酒挨个敬着各位客人。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来了一伙人。
“好热闹啊?于老板,怎么没请我啊?”
“是你,你来干什么?你把我的车骗走了,今天还想来捣乱?”
“我来喝你们的开业酒啊?”兄弟们,给我砸。
没错,正是小五(所谓的黄经理),他自从在乡村的那个旅馆被打后,就又回到了天津,一是气愤自己的大哥竟然这样毒辣,故意留给自己一袋假币,想回来打探一下消息;二是来找于梅算账来了,他觉得正是于梅和余威让他们这个团伙被抓的被抓,逃跑的逃跑,最后自己落得一无所有。当然,他还没忘了要劫个色。
于是他又联络了几个混混,听说于梅的饭馆开张了,就跑到这里来闹事了。
“住手,你们想干什么,这是个法治社会,岂容你们在这里无法无天。我是公安局的方警官。”
“噢,原来是您呐,方警官,就是你把我大哥和兄弟们抓进去的吧?”小五竟没有一点逃跑的意思。
“他们犯了法。必须逮捕。”
“给我继续砸,我看你能怎么着。”
一看方警官想打电话,小五马上吼到:“过来几个,给我按住。”
很快几个人过来把方警官按倒在地。
其他的人继续砸着,客人们早跑光了,只剩下余威和于梅在这里可怜地哀吼着:“住手,你们住手,快来人呐。”
不到五分钟,饭店里一片狼藉。小五一伙扬长而去,留下的是方警官无奈的叹息以及余威和于梅的啜泣声。
希望总是被失望所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