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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旧病复发

下午三点,我开始感到我的胃不舒服,吃了几片备用的胃药,免强撑到五点下班,一下班我就直接打的回家了。扣除了坐的士的那三十块钱,我今天赚了一百二十块,但也算是不错了,如果每天都有这些散工就好了,不过兼职不是每天都有的,如果每天都有,他们也不会出高价请人做兼职了。

回到家,我感到胃越来越不舒服了,倒了一杯温水喝了后,稍为感到好点,其实我不应该喝咖啡的,还是没加糖的黑咖啡,如果被医生知道,肯定会说我不要命了。

我斜躺在沙发上捂着难受的胃部,痛得额头上直冒冷汗。突然,我感到喉咙咸咸的,哗地一声,张开嘴吐了一地的血。血,我晕血的,看到红色的都会感到不舒服,更何况是血。我马上感到天跟地都旋转了起来,自己直接往后倒了下去,临昏迷前,我看到白振飞正开门进来。

朦胧间,我彷佛躺在一个宽敞结实的怀抱里一路飞奔,接着被抱进一辆车,车速很快,我的头又晕了起来,又有了想呕吐的冲动,我伸手试图去打开车门,白振飞腾出一只手扯住我问:“你要干什么?”

“我不能弄脏别人的车子。”虽然晕呼呼地,潜意识还是知道不能弄脏车子的。

“这车子是我的。”白振飞道。

他这么说是不是说明可以为所欲为?实在是忍不住了,我又张开嘴吐了一口鲜血。

到了医院,还是他抱我进急诊室,医生与护士马上过来看我,我只听到白振飞跟医生道:“她一直在吐血,医生,她有没有生命危险?”

“我们会替她做一个详细的检查,你到外面等着吧。”面无表情的医生把他轰了出去。

我尚有一些意识,医生问我:“梁小姐,你最近吃了什么吗?”

我乏力地摇了摇头。

“那有喝什么吗?”他再问,一边吩咐护士替我打止血针。

针插入我手臂时,我皱了皱眉,“黑咖啡算不算?”

“我们马上替你做胃部检查,可能会很难受,请你忍耐。”医生吩咐其它护士准备。

我闭着眼点了点头。

我又不是没做过胃部检查,那感觉真是无法形容,即使过了一个月后我还会想起那时的情形。当胃镜插入胃里面时,我的眼泪随即流了满面,但我忍着,不让自己喊出来,这个病令我痛不欲生。

做完所有检查后,医生冷静地宣布:“梁小姐,你胃病复发,胃壁越来越薄,且发现有胃出血的情况。”

我低低地道:“我不应该喝黑咖啡。”更不应该喝没加糖的。

医生是个年轻的医生,以前接待我的也是他,我已经是他的老顾客了,这时他微笑道:“你要做个听话的病人。”

我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如果没有遇到白振飞,也许我会对他动情。医生非常容易跟女病人或护士小姐发生感情,而且我有一次曾不小心地听到护士议论,说这位帅哥医生对我特别好,而对其它病人只是尽职,对我似乎多了一份感情在里面。

我当时没在意,现在看来,似乎有那么一点根据,他甚至会做我的跟踪服务,查问我最近胃病有没有复发之类的。

怎么可以做到一视同仁?连伟大的医生也不能吧。

他递给我一包药,吩咐我定时吃,还说,如果肚子感到饿,就要马上进食,因为那时,胃基本已经空了,再不吃,它就会受不了的,到时直接罢工就不好了。

我笑,扬了扬手上插着的针管:“是不是打完针就可以走了?”

“你男朋友在外等你?”他答非所问地道。

我弯唇微笑,男朋友?快了吧。白振飞能逃过我的五指山吗?

他见我但笑不语,也没有继续追问,我在他冷漠的脸上看不到一些情绪。

白振飞开车送我回家,我问:“你新买的?”车子太新了,有些地方甚至连胶纸还没来得及撕去。

他点了点头:“嗯,我的车怎样?”

“很好。”可惜这么新的车就此被我弄脏,我偷偷瞄了瞄他,希望他别太在意。

“你现在感到怎样?”他关切地问道,眼里忽然充满柔情。

“好很多了,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大概死在家里了。那句谢谢绝对不是冲口而出的,而是真情实意的。

“你真是把我吓坏了,大口大口地吐血,我一个大男人尚且吓得魂都没了,估计你也吃了不少苦。”

“我自找的,医生早就跟我说过不能喝咖啡了,我没听他的,结果真出事了。”我疲倦地倒在皮座椅上瞄了他一眼:“你那么有钱,怎么会租我的房子?”这才是关键的吧,反正我的命已捡回来的,而他却始终令我猜不透。

他笑了笑:“除了房子,基本上我都能买到,当然,飞机与轮船也是除外的。”

我笑了,跟他说话真的很轻松,他让我感到愉快之外,还有温暖,我失神地看着他,在前不久,我曾躺在他的怀抱,那种感觉让我想再次拥有。

我悄悄地问:“沙发好睡吗?”

“没有床好睡。”他转头微笑看着我,大家都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意思的,我个人认为没有必要挑明,到了晚上,他愿意敲我的门,那就证明,他懂我的意思了。

到了家里,他煮了小米粥给我,他说有胃病的人不宜吃太硬的东西,我深信不疑。

那天晚上,我穿着白色的雪纺睡裙等着他的到来,我允许他在我的体内放纵。

但我忘了问他,他是否爱我。

而他,也从来没有说过类似的话,只说我是一个特别的女人,有些景仰,也有点爱慕之意。他没有给我承诺或花言巧语骗我上chuang,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自甘堕落。

爱情本来就是赌博,还好我没有跟他赌我的人生,我只享受此刻可以跟他走在一起,谢天谢地,他能成为我第一个男朋友,就算结局是分手,日后我也可以炫耀:看,我男朋友多帅!

眼前这个帅男人让我沉迷,我从心底原谅自己是个花痴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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