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三个小时的车,到了我们家那边,王战和乐儿俩人在车站接的我。我跟他们说先回趟家,然后再一块去吃饭,但是乐儿怕我回家就出不来了,没让我回去。
“咱哪吃去呀?又是去那烤串的地方?我不太想吃烤的。”我接过来王战给的烟。
王战又递给乐儿一根烟:“就去那儿吧,要不咱家这附近还真没好吃的地方。”
我点点头:“无所谓,去哪都行吧。”
“请你吃饭你丫还挑这挑那。”乐儿给我一句。
我立刻回过去:“废话,请我吃耗子药我也不挑是不?再说了,我说句话都不行,又不是你请。”
乐儿我俩的关系现在是见面必须互相挤兑两句,要不然显不出来好。跟我们不熟悉的人看我们这样还得以为我俩有过节呢,熟人都知道我俩就是这样的人。真要是对你客客气气的,那就是没把你当真正的哥们儿。打辆黑出租,我们三个向饭店过去。
到了饭店,找了个比较舒适的桌子,然后叫服务员过来点菜。其实也就是点几个凉菜,然后就是一大堆烤串。
酒上来后,我把酒倒上,然后问王战:“王战,找我回来喝酒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恩,是有个事想跟你合计合计。”王战说着看向乐儿。
“你说吧。”乐儿道。
王战拿出烟点上,吸了口:“我想开个台球厅,你有没有兴趣入股。”
这话要是乐儿说出来,我肯定给他撅回去,因为在我的主观意识里乐儿不会有这么个念头。不过变成王战,那就是当真了,王战这人是比较中规中矩的,不会说没谱的话、做没谱的事。
“你想好了?有多少资金?”我问。我还没有太当真。
王战想了一下:“我这里有5、6万,我爸能借给我10万,也就这么多。”
我看向乐儿:“你肯定也入股吧,你出多少钱?”
“几万吧。”乐儿道。
你丫的:“1万也属于万,9万也属于万,具体点。”
乐儿一笑:“操行,我最少能出5万,也许还能多点,但不会太多。”
我在心里合计了一下,现在我自己手里有2、3万吧,要真干估计能跟我妈那里要个2、3万应该行,再多了她肯定不会给。这样等于我也出5、6万,我们合起来能将近30万。
“我也能出5、6万,咱们合起来差不多30万,够吗?”我问道,因为我原来根本就没了解过这个,当下他们提出来我确实不确定,而且他俩应该已经合计过了,所以我这么问他们。
“应该没问题,咱们不开太大的,弄个十来张桌子,我问过了,每张桌子6000能搞到,质量也不次。然后办照、装修店铺、人员工资、水电费、再买一套专业的管理系统,这些就是初期的投入了吧。对了,还有房租。”王战说道。
我想了想他还有什么忘了的,然后说道:“还有消防系统,然后就是房租了,现在城里的店铺房租太贵,一签就签一年以上的合同,这个太不确定了。”
正说着凉菜和烤串已经上来了,拿起酒杯我们碰了一下。乐儿拿起一串烤小鸟递给我:“义子你尝尝,这个不错。”
我接过来看了看:“这是他妈什么呀?”
“麻雀。”王战告诉我。
我去:“不吃,我怕吃了得禽流感。”
“看你那操行,还挺惜命,多干净似的。”乐儿说着又从我手里拿了回去,撕下一只麻雀的腿放在嘴里嚼了起来。
王战又拿了一串递给我:“你尝尝,一开始我也不敢吃,后来觉得不错,我一次吃了5串。”
我接了过来,放在了我前面的桌子上:“一会我尝尝。”嘴上这么说,其实还真没打算尝。
我们继续刚才那话题,乐儿接着说:“上次去王战单位旁边那个台球厅问着,想给他盘下来,20万他不干。”
我拿起一串肉筋嘞下来嚼了嚼:“废话,人家干的好好的能转让给你,你平时不这么缺心眼呀。”
“他那现在生意不是特别好,要不我俩也不去找他说。十多台桌子平时也就两三台有人玩,赶上周末能多点。”王战解释道。
“也是,要真能盘下来省了很多事,现成的东西,营业执照也有。”我说道。
乐儿点点头:“要不怎么说呢,现在不是吹了吗?要再多加钱就算咱们盘下来,也不一定就能盈利。咱们还是想别的出路吧。”
“只能这样,闹市、地理位置好的贵,但是收入会高。偏一些的地方房租便宜,但是生意肯定不会好。”王战分析道。
我挠挠头:“其实生意好坏主要还是看咱们怎么经营,搞些会员活动,然后弄个比赛,给点奖品什么的,咱们要是用心干,我觉得不是问题。而且你两个都是高手,平时再好好练练,弄个培训班什么的,也是创收。”
“虽然你说的有点扯吧,不过却在理,想法挺好的。到时候我是教练,王战是副教练,给我打下手,想想也不错。”乐儿开始意淫。
王战不爱听了:“你给我去,凭什么我给你打下手,你比我打的牛逼吗?”
乐儿对他的质疑很不屑,对我伸手比划了个七:“落他七星。”接着又比划了个一:“一杆挑。”然后又很得意的说道:“十五比五,义子你觉得他应不应该给我打下手。”
我还没来得及评论,王战又说道:“对对,也就是你这次的战绩辉煌点吧,也不至于还写在QQ空间里呀,我打你十比一的时候你别摔杆子不玩了呀,那一盘还是你耍赖赢得我真不想说出来。”
乐还想再说什么,被我喊停了:“打住打住,咱们今天是说正事还是我听你俩的光辉史呀。接着刚才的说,吹牛逼以后有的是时间,一会儿咱们去练练都行。”
“都赖他,没事瞎炫耀,你看又跑题了不?刚才咱们说到租房子的问题了。”王战说道。
乐儿看向我,犹豫了一下:“义子,上次不是听说你大爷在海淀那边有一条街上的店铺都是他租出去的吗?怎么回事你具体说说。”
我明白了:“你把我找来和着是算计好了,我说呢,不找别人找我来,原来是想打我大爷的主意。”
乐儿急了:“我操,你说话还能再难听点不,什么叫算计、打你大爷的主意,又不是说不给钱,我真服。”
呵呵:“我错了行不?乐哥你息怒。那条街的地是我大爷承租下来的,租期好像是三十年吧,当时那里还挺荒芜的,然后我大爷看好未来能发展起来,就在那条街上盖了一排门脸房,现在都租出去了。”
“你大爷还挺有眼光,现在肯定赚翻了吧。那天咱们把你哥绑架了得了,跟你大爷要个百八十万的,咱不什么都有了。”乐儿开着玩笑。
我一笑,想了一下是否可行:“吹了吧,绑架我哥有点难度,估计我大爷会说:“撕票吧你们,给我省心了。”到时候咱们不傻眼,我哥在咱们手里还得好吃好喝的伺候他。”
我这么一说给他俩都逗乐了:“哈哈,你真凑活,有这么说你哥的吗?”
“嗨,说着玩呗,到时候我去我大爷那里看看吧,有没有到期的什么的,然后跟他说说。”我说这拿起来桌子上的那串麻雀,咬了一口,味道确实还行:“服务员,再烤五个麻雀。”
乐儿鄙视了我一眼:“刚才谁说怕得禽流感着,这会儿不装了。”
我没理他,接着吃我的,王战说道:“那就那天有时间咱们过去那边看看情况,请你大爷喝点。”
“给你大爷灌多了,是不是好谈生意,凭咱三的酒量应该没问题吧。到时候你大爷一高兴,白给咱们一个店铺,那岂不是爽嗨了。”乐儿笑着说道。
我灌了口酒:“别想那美事,就冲你说要给我大爷灌多了就不可能,他现在的量是喝一瓶白酒什么事没有,你我现在也就喝半瓶正好,再多喝肯定晕菜。”
王战有点惊讶:“你大爷酒量那么牛逼呢,真猛。”
“那必须的,我们老陈家的,干什么不行,喝酒都没问题。我大爷年轻时候喝酒,就是每人一瓶起步,用我大爷的话说,很多买卖都是在酒桌上喝出来的。那时候喝酒喝得能把车给喝忘了,喝完了就打车回家,第二天醒来出去一看车没了,以为被偷了,还报警呢。”其实我大爷具体能喝多少我也不知道,既然他们也不知道,那就吹呗,看他俩听得还挺上瘾,我就继续说道:“你们知道我大爷家里有多少好酒吗?XO、人头马、茅台什么的一柜子,他那是专门放酒的柜子,满满一柜子看着都爽。结果因为老喝多了回家,被我大妈一怒之下全给倒马桶里了,有魄力吧。”
乐儿点点头:“有魄力,这得多浪费呀,真可惜啊。”
王战也是爱喝酒的人:“唉,这回你大爷肯定老实了吧。”
“后来据说我大爷又把那柜子给弄满了,哈哈,厉害吧。”我笑道。那哥俩无语了。
看看喝的差不多了,谈的事情也有了一点眉目,王战起屁股去结了帐。完了俩哥们还没忘刚才说打台球的事,谁都不服谁,硬拉着我去给他们当裁判。他们说赌二百块钱,然后赢得那人分我一百,我一看稳赚不亏,就跟着去了。最后分出胜负,王战把乐给办了,五比四,赢得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