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变异的物种太强大了。源源不断的新生怪物被生产出来攻击他们,转移火力,而那个怪物本身又实力高强,最后连尼古拉都招架不住,必须要德克的配合才可以。而德克一旦配合,他们就站不稳了……最明显的就是,卡迪阿里和肖菲菲必须要相互扶持才能不被甩下去。
她看着尼古拉和德克,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直觉,他们都缩手缩脚的,好像在顾忌什么。一个魔界最强大的魔兽德克,一个魔界的十七公爵之一的尼古拉,怎么会被一个怪物给搞的手忙脚乱——肯定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拖了后腿。
那种对自己实力的无力感又来了。肖菲菲紧咬下唇,用刺痛感告诉自己——你要记住这种生命不被自己掌握的感觉。
德克突然一个仰冲,躲避过女怪物的紫色光芒的攻击,只听“轰——”的一声,像是有一颗炸弹在脑袋中爆炸一般,她感觉眼前一片黑暗。
肖菲菲猛的抓住德克背上的羽毛,尖利的好像铁一般的外表让她的手迅速流出了血。她眨了眨眼睛,适应了这种好像脑震荡一般的感觉。双手一阵阵的发抽,疼的要命,滴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肖菲菲从弗拉斯中拿出一瓶药剂喝下去,才感觉好了点。
这时,德克再次躲避了攻击,黑色坚硬的羽毛反射性地轻微摆动。肖菲菲此时正趴在德克的背上,立刻感受到腹部被刺穿的疼痛,但是因为太紧张了,疼痛好像没有传到中枢神经就被更加重要的事情转移了注意力——卡迪阿里就要掉下去了。
肖菲菲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很快伸出了手抓住卡迪阿里。
结果显而易见,肖菲菲运用被亚尔斯训练出来的臂力将卡迪阿里拉回了鸟背,但是她为了防止卡迪阿里被鸟背上坚硬的羽毛刺穿,将卡迪阿里甩到了自己的身上。几声“噗嗤”,肖菲菲前身鲜红色的血就顺着鸟背流了出来。
受到惊吓的卡迪阿里忍不住尖叫:“姐姐!”
肖菲菲露出了一个苍白的微笑:“我没事的,你慢慢地下来,记得要抓紧——受伤也没关系,我这里有药剂,给你。”说完,从弗拉斯中取出另一瓶药剂给了卡迪阿里。
卡迪阿里哭得一塌糊涂:“姐姐,你没事吧!你一定没事……”
她的话没有说完,迎面而来一团紫色的火焰,燃烧着好像要把世界上所有的东西灼烧殆尽。德克鸣叫一声,迅速避开。它背上的肖菲菲和卡迪阿里糟了殃,两个人几乎没有力气再抓住了。肖菲菲转头看向一边,高德弗利正皱着眉头盯着她们两个,身体缓缓挪动,看样子想要慢慢地移过来。
肖菲菲用眼神制止。
鸟背上的骑士们仍然在战斗着,他们一直在应付那层出不穷的小怪物,防止它们撕破防护膜,攻击到他们。
肖菲菲又朝着周围的天空仔细观察。好了,一切都很正常,应该不会有漏网之鱼。
她感觉自己的手中滑腻腻的,大概是血的浸润让她无力再小心抓住那个尖锐的羽毛了。肖菲菲对着卡迪阿里笑了笑,在对方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从德克的身上掉落。
这个决定做的真是艰难。如果她选择降落,很有可能被落单的怪物杀死,但是最有可能的是在半空中撕开空间卷轴,传送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这个地方有百分之八十多的可能是奇拉公国,也有少部分可能是其他国家。传送走后,她会获得暂时的平安。
与此同时,尼古拉和德克也因为没有了顾忌,全力攻击那些怪物——至于全力攻击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会不会对鸟背上实力不够的人造成伤害——卡迪阿里,只能说对不起了,她无暇顾及她了。
如果,她在想,如果卡迪阿里没有死的话,她所做的一切应该足够让卡迪阿里相信她是个“好人”,即使是演戏天分如卡迪阿里,应该也看不出她的用意吧。
看到肖菲菲掉落的尼古拉怒气冲冲地轰了一个黑色的大型魔法给女怪物,将它弹开,但是他很快发现了肖菲菲对他使的颜色,一瞬间的斟酌,尼古拉选择了假意被女怪物拖住。
就这样,她在卡迪阿里的凄厉哭喊声中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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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屋子中有着木塔花的香气,配合着十分清爽的阳光的味道,有种十分安详的意味。柔软的被子触感很好,里面有淡淡的清洗剂的味道,让她有种回到了自己房间的感觉。好的,不是魔界。
肖菲菲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随着清风微动的厚重的半掩窗帘,将光和暗的关系处理的很好,让她既不会不知道时间,也不会被阳光刺得无法入睡;床边是一个十分精致的桌子,上面有着干净的衣服,应该是给她准备的;还有几把可爱的椅子,淡淡的纹理看起来很天然;再加上十分漂亮的花瓶做装饰,几幅水彩画——很温馨的感觉。
果然,被人救了。
她在降落时被狂风刮得根本无法思考,好不容易清醒,刚想撕开空间卷轴,就感觉周身有种扭曲的感觉,还未及多想,就感觉自己被传送到了另一个地方。
失血过多的身体已经无力支撑,头昏脑胀中她昏了过去。刚醒来,便看到了如此生活化的房间——就是不知道是被哪一号人物给救了。
她禁不住期待起来——会是伯瑞斯吗?
正在思考之间,木门“吱呀——”一声,一个身影从门中走出。纯白色牧师袍,亚麻色的短发,俊美的五官因为蔚蓝色的眼睛更加生动,整个人有种温和至极的气质,连周围的阳光都好像为他的温暖让路。
肖菲菲支起身子,并没有什么疼痛,看来伤口被很好的处理了。她眼睛闪了闪,用最平凡无常的语气打招呼:“竟然是塔曼祭司,几天不见而已,看来您的气色不错……我怎么会在这里?”
“恰好发现你受伤很严重,便用了法阵将你送到了这里,怎么样,还满意吗?”塔曼拉了把椅子,动作入场地坐下,有种说不出的优雅。他微笑起来:“当然了,如果你可以用回以前的称呼,叫我塔曼,就更好了。”
肖菲菲十分顺口地改口道:“自然,塔曼——那么,我似乎应该送你一个迟到的感谢吧,看来,我身上的伤都是你治好的了。”她做了一个不完整的淑女礼,在对方无奈的笑容中靠到了床头。
既然塔曼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和她闲扯,那她也没有必要对着伸出来的橄榄枝视而不见。肖菲菲眯起眼睛——这个人越来越神秘了,为什么周围的人都有种让她无力应付的感觉?
塔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顺手将手边的窗帘拉开,更多的阳光立刻撒入了房间,令肖菲菲的眼前一阵明亮:“伤口上有十分明显的黑暗气息,不过不是很深,而且你也及时做了处理,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肖菲菲眨了眨眼睛:“噢,我伟大的塔曼祭司,您是否可以容忍我这一点小小的隐瞒呢?”她嘴角拉起了一个十分调皮促狭的弧度,好像回到了原先塔曼祭司帮助她学习神语的时候,“您之前连拿走我们的格拉马哈兽都没有说明理由呢。”
换言之,您没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我,即使您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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