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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三十六章忍声的爱

车子驾驶在熟悉的马路上,三人坐在熟悉的车子里,但却显示出如同陌路人的表情,就像同坐在公交车里的乘客和司机,并没半点共同话题,安静得只能听到人透气声。最后作为司机的刘国辉主动打破这种安静。

“柒悦怎么今天不说话了?你平常最多话的?”懂得处理少年心事的刘国辉并没有直接进入质问的话题,而是用一种平和的语气接近受惊的柒悦。因为他知道大家都是为同一件事同一个人而沉思着解决方法。“家里的女人,惠怡。”

“舅舅,梓同不是有心打架的,他是因为帮我所以才跟那个人打架,你一定要帮他跟舅妈说清楚啊。”柒悦用担心的眼神,乞求的语气,请求刘国辉。

“那你先要告诉我,梓同为什么会因为你而跟那个男生打架啊?柒悦如果让你妈妈知道的话,我会更为你担心啊。”刘国辉为柒悦的担心而感叹,更为在家里等候着儿女的俩位女人而担忧。

“舅舅,我妈妈也知道了吗?”柒悦激动地从座位站起来,小脑袋也连碰了几下车顶。“啊,好疼啊。”

“柒悦你没事吧?”沉默久时的梓同终于开口了,一脸心痛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小表妹。

“梓同,如果伤到了怎么办啊?”向来说话像玩杂技的柒悦绕着弯说话,让梓同完全误会了她的意思。

“让我看看,伤到那里了?”梓同像医生一样细致地检查着柒悦被撞击到的地方。

“我不是说我啦,刘梓同你真是笨得要死。我是说我妈妈和舅妈啦,你干嘛打那个人啦,现在又要面对舅妈又要面对学校对你的评核,你怎么一点都不为自己担心的?还有舅舅你快帮梓同想想办法啦,就快到家啦。”柒悦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气得就像快爆的气球,在车上指骂着这对安静得毫无顾虑的父子。

“听你这样说,梓同现在是前有老虎后有追兵,我真的需要好好帮他想想办法了。”刘国辉说得如鹅毛般轻松。

“舅舅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的吗?你怎么做爸爸的?”柒悦又气又火爆地为梓同抱打不平。

“我的好儿子啊,你这次可破了你人生纪录了,你说叫老爸我怎样帮你呢?”

“爸你猜一会妈会怎样对我们俩个啊?”梓同好像以经预到自己是难逃一劫,所以特别享受着回家这段过程。连自己的亲密好友爸爸也拉了下水开玩笑。

“你们在说什么啊?怎么我听不懂的?”柒悦则头半边小脑袋,像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到家了,下车吧,有什么话留给屋里的人解释吧。”刘国辉打破了柒悦的疑问。“砰,砰,,,”的车门声,似乎以经惊动了早以守株待兔的俩位女人,惠怡和刘婉淇都跑到阳台,申出半头眺望着楼下熟悉的三人。

“柒悦走啊?你怎么不走啦?你在看什么啦?”梓同跟着刘国辉走了一半路才发现柒悦像一尊被固定的佛像,两脚不动地站在车旁抬头看着天空。

“梓同,我不敢上去啊,我刚才见到妈妈和舅妈了,怎么办啊?”柒悦说话就像被冻僵了的小孩不停地发抖,让梓同感觉得她给自己更害怕。

“跟我走吧,不用怕的,我会跟姑姑解释清楚的。”梓同拉着柒悦的手往前走,柒悦每走一步就比前一步走得更慢,心里希望永远都不要走到门前。让梓同有种拉牛上树的感觉。

三人站在门前,深呼吸了一口气好像要为自己走向鬼门关的大门作准备。刘国辉拿出锁匙正想把门打开,可是屋内的人好像破不及待要见到三位,特意把门打开迎接。

“惠..........怡.....。”刘国辉见到妻子开门被她的热心吓到了,连发音也变得像小孩学讲话一样断断续续。

“妈.......妈.”梓同像足父亲的动作。就像学叫人一样紧张。

“欢迎你们回来哦。”惠怡见到三人开心得笑得合不起嘴来。

“舅......妈,。你怎么那么开心啦?”柒悦从梓同身后露出半个小脑袋向惠怡发问三人都想知的问题。

“哈哈......当然开心啦,你们几个怎么啦?快点进来啊。刘梓同你今天才学叫妈啊?怎么叫得那么绕口了?还有刘国辉你也是啊。柒悦你怎么啦?老是站在梓同背后,舅妈今天的样子很吓人吗?”

“不是,不是,舅妈我妈妈是不是在里面啊?”柒悦心虚地问惠怡。

“在啊,你们快点进来啊。梓同来妈这里,妈真为你而骄傲。”惠怡容颜悦目地夸赞自己儿子。

“妈,你为什么夸我啊?”梓同皱起眉目,受宠若惊地问,这是柒悦出生后妈妈对自己第一次的赞叹,真的不知应该开心还是害怕。

“当然开心啦。”惠怡脸孔上知笑的容让梓同和刘国辉更担心,就像是见到暴雨前的阳光一样。

“惠怡,梓同在学校跟别人打架了,而且如果对方追究可能会处分他,你怎么还笑得那么开心啊?”刘国辉实在忍受不住自己老婆那种让人见到都会做恶梦的笑容。

“我知道啊,打得好啊,梓同你怎么不打多几拳。”惠怡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大声得就像讲播机发出的声音,大赞心惊的梓同。

“老婆,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情况啊,是梓同打人啊。”刘国辉像复读机一样,语重心惊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你老婆我还没聋,你不用那么大声,我知道是梓同打人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高兴,他不但比你出息还帮我出气了,我当然高兴啦,我一会还会买香槟庆祝哦。”

“梓同你妈是不是把是非颠倒了?她居然不骂你还赞你哦,真是奇迹啊。”父子俩声音小得像蚊子,交头接耳地发表各自心声。唯独身后的柒悦一直躲藏着默不作声地偷看着坐在沙发上脸黑得像包公一样的刘婉淇。惠怡像看出了柒悦的担心,于是主动帮忙圆场。

“柒悦你过来舅妈这里,跟舅妈说清楚为什么你会在学校里跟别人打架的?”柒悦低着头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向惠怡,但眼睛还是不停扫视着旁边的刘婉淇。内心充满了畏惧,就像一位犯罪人被送到断头台上面对主审官。

“舅妈。”柒悦娇柔的声音,以经告诉了惠怡,她是在向她求助。

“怎么伤成这样子啊?手跟脖子都黑了,痛不痛啊?”惠怡特意把声线拖长,有心让刘婉淇听到。希望可以从中降火,可是换来意外的收获。

“活该,你说啊,你为什么跟别人打架?你知不知道今天的所作作为,就不是小孩子打架那么简单的事情,那是直接关系到你升学,你如今还害梓同陪你一起受罪。”刘婉淇的话完全没了惜日的母爱和包容就像一把利刀直伤到柒悦的心里,眼睛里流露出对女儿失望的眼神,眼眶同时浮动着像海浪一样的泪花。

“妈妈,我............。”柒悦紧张得不知如何解释,但眼睛却流着无法停止的眼泪。

“你不要叫我,我是怎样教你的?我没有你这种女儿。”有如晴天霹雳的几个字,在屋里不停回荡,让大家都震耳欲聋。

“婉淇你疯啦,怎么对柒悦那么兇,小孩子犯错很正常,而且她只是第一次犯,你刚才那样说话会吓到她的。”惠怡抱着哭泣得无法发声的柒悦,边指责刘婉淇过份的语气。

“她这一次就足以填补别人一辈子的错了,她不但害了自己还害了最疼她的人。她多大了,还小吗?三岁小孩啊?”

“姑姑,你不要骂柒悦啦,都不是柒悦的错,是那个人欠打。”梓同的解释,来到刘婉淇耳边更成了帮柒悦掩释的借口。“梓同你不用帮她辩护,还有柒悦你给我听好,如果梓同真的因为你而不能顺利升进大学,你以后都不要叫我妈了。”刘婉淇把话说完,气冲冲地走人,完全不理会任何人的感受和说法。

“舅........妈,妈妈真的不要我了吗?”柒悦失望地坐落在地上,整个人就像快崩溃的河堤,脑海里不停回想着刘婉淇的话。“不要叫我,我没有这样的女儿。”

“柒悦你不要坐在地上,很容易冷到的。”梓同也坐到地上,像哄小孩一样哄柒悦起来。可是柒悦像被点了穴,毫无反应。

“刘国辉你快打电话叫刘婉淇过来啦,柒悦以经坐在地上好久啦。”

“我打了,手机关机啦,都不知道她今天干麻那么兇对柒悦,从没试过的。”

“我真的怀疑她今天是不是鬼上身了,就连我都没见过她那么兇的。”

“这个不是现在的重点了,重点是要快点搞定顾家那边的人,如果她们不投诉柒悦和梓同,什么事都解决了。”

“老公虽然现在是天黑了,但你还没睡觉,你就不要在这里作梦了,你觉得顾家会不找我们算账吗?她不新仇旧账一起算你就以经偷笑了,还指望她不追究,真是做梦也想得太早了。”惠怡好像早以对对方了如指掌,于是给自己老公一个不战而败的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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