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曾琳坐在母亲严然对面的一张凳子上,见母亲怒不可遏地坐在自己的对面,便低下了头,“妈,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你可不可以不管我和王语刚之间的事,王语刚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人,他有上进心,有自己的生活目标,并不是你眼中的小混混,只要他能有这些,我就满足了,不管以后的日子怎么样,我都认了。”
曾琳的母亲严然听曾琳这么一说,眼睛又开始湿润了,“你还是铁定心要跟那个什么王语刚在一起?”
曾琳笃定道,“是的,我铁定心要跟他在一起。”
曾琳的母亲再度失望地看着曾琳,吸了吸鼻子,“我把你们兄弟姐妹,养这么大容易吗?你大姐有更适合她的追求者,她不从,嫁了一个无所事是的混混。你也一样。你们一个个除了能气我,还是气我,我看什么时候我被你们气死了,你们就心满意足了。”
“妈,我不是在气你,我跟王语刚是有感情的,我们大学四年在一起,他现在已经成了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他现在是什么都没有,但并不代表以后。我爱王语刚,我爱的是他这个人,我必需和他在一起。”曾琳深深地看着母亲严然,“妈,我求你能给我这个权利和自由好吗?”
“你自己能够决定,还用得着我给你权利和自由吗?”曾琳的母亲笑笑,“现在是我在求你,而不是你在求我?你觉得我是你爱情道路上的法海,还是你什么妈?”
曾琳的母亲严然越说越伤心,“曾琳,每当我看到别人家的女儿,能够嫁入大豪门,去做媳妇,我就觉得她们的命真好。凭你的条件也完全可以嫁给一个有钱的男人,郎才女貌的,多让人羡慕。”
曾琳的态度虽然很坚决,但是曾琳的母亲严然还是抱着那么一点点希望,想挽回曾琳的态度,“我已经托范阿姨给你物色好了一个男孩子,名牌大学毕业,在市委做秘书,前途真是无量,比王语刚可要强上一百倍。而且他老爷子还是市组织部部长,他妈在农行是办公室主任,多体面的一个家。不管那朝那代,有钱有势了,干什么事都容易,别人还会抬起头来看你,多风光呀!总比自己做什么都寸步难行,抬头去看别人的强。妈妈是过来人,我是用我宝贵的经验,去挽救你不要再步妈的后尘。”
“妈,你说什么都没用的。想当初你为什么宁愿嫁给我爸这个无所事是的小军人,也不顾姥爷姥姥的强烈反对,甚至是服药自尽,也不嫁给部队的头衔军官。”
“如果时光倒退回去,我肯定会选择军官,不会再选择你爸了,爱情管个屁用,现实才是最可靠的,你爸早年英逝,我一个弱女子,是怎么把你们拉扯大的,我自己都不敢再想像了。我错过了,所以就不愿你再错下去。”
“妈,请你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好吗?想当年你跟我爸年轻的时候,你就能够理解我。”
“问题是我现在已经不再年轻了,我理解你,现实可不理解你,等你真后悔的时候,就已经迟了。”
“妈你的经历,并代表不了我的经历,我相信你也理解并经历过那种欲爱不能的痛苦和煎熬,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我受不了,我会放弃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包括工作。跟王冰池站在同一起点上,这样,你就不会再说我什么了,你也会觉得我跟王语刚在一起也是理所然的事了。”
“曾琳我看你是要疯了,我管不了你,就不管你了。你竟敢拿我跟你爸的事,来堵我的嘴,竟敢拿自己的工作来威胁我,我不管你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曾琳的母亲严然从沙发上站起,“你将来后悔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曾琳的母亲严然说话狠狠地摔门离去。
看着母亲严然伤心而愤然离去的背影,曾琳心里很难过,她跑到睡房里扑到床上,两手埋住自己的头,“嗡——”的大哭了起来。
4
下课了,白墨莲站在学校的走廊里等曾琳。走廊藤架上的紫罗兰开得正艳,花香四溢,招来了不少的蝴蝶和蜜蜂在花间飞舞、彩蜜。
不少学生穿着标致的校服从白墨莲身边走过,偶而也有自己的学生从她的身边走过,对着白墨莲笑,叫她白老师。也有同事从她身边走过,跟她点头笑着打招呼。
白墨莲等了好一阵子,已经过了放学高峰期,学校里的人逐渐稀少了起来,闹轰轰的学校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这时,学校的钟楼开始敲响,已经到了五点钟了,离下课的时间足足已经过去了快二十分钟。
白墨莲四周环顾,安静的操场,空空的教学楼走道上,没有见着曾琳的影儿。白墨莲有些焦急,便拔通了曾琳的手机,“曾琳,你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没见着你?”
曾琳在电话里跟白墨莲说自己刚下楼,到停车棚取车去了。
又过了一阵子,曾琳骑着车过来了,见了白墨莲把车停了,叫白墨莲上车。白墨莲上车后问曾琳,“曾琳你的眼睛怎么有些肿,是不是昨晚伯母又说你什么了?”
“还不是说我跟王语刚的事,她要我跟王语刚分手,给我找一个有钱的男朋友,我一伤心就哭成了这样。”曾琳说着无奈地笑了笑,“不过现在没事了。”
“曾琳你太牛了,我已经被你对爱情的执有着深切的感动。我觉得王语刚真的艳福不浅,是一个特幸福的男人。”
“小白,爱情就像书上说的,歌中唱的,真有那么难吗?当我妈说到我跟语刚的事的时候,我心里堵得慌,我妈越是反对,我就越想下定决心要跟他在一起。我真怕一下子失去了语刚。”
“我虽然没有恋爱过,但我能理解,什么是刻骨铭心,什么是欲爱不能的滋味。”
白墨莲说完,曾琳被逗得笑了起来,“看来你这个没有恋爱过的美少女,还真不简单。一旦爱情的号角吹响,一定会惊天,也会动地的。我看好你!”
“曾琳你别笑话我了,我是看的爱情故事太多。被书中主人公不知骗了多少的眼泪。”
曾琳听白墨莲这么一说,又笑了,“你这叫干过瘾,从虚拟中窥视变幻莫测的人生和爱情。总结爱情和人生的真谛。我欣赏你,有前途。”
到了园子,王语刚、王冰池和罗永成都站在阳台上晒太阳,看着满眼的绿色,在阳光里的微风里摇荡,大家心里都很惬意。
“我很想看到硕果满园的欣欣景象,太想了。”
“我也是,很迫切,很迫切。”
“能够想象到那一天的不同寻常。”
曾琳和白墨莲走在园子里,看着阳台上站着的几个爷们便说,“你们站在那里干吗?在看美女吗?”
“我是在看美女,不过不是你,你别太自作多情了。”罗永成朝着曾琳说,“语刚在看你,他也许觉得你才是美女。”
“罗永成,你什么意思,小心我揍你。你说女孩子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她不美。”曾琳说着笑说,“难道我的脸上写着不美二字吗?白墨莲的脸上就写着美女二字了吗?
“我可不轻易说女孩子美,要真说她美,她就是真美了。”
白墨莲也没有把罗永成的话往心里去,心想要是王冰池在心里觉得她漂亮就好了。王冰池现在离他很近,她心里又开始跳起了小鹿,她想他了,太想了。她不知道,王冰池在想些什么,他是一本很深奥的书,她一下子没法读懂他。他是一潭很平静的水,喜乐哀愁都不轻易地刻在脸上。她就喜欢他这样子,帅酷了。
曾琳和白墨莲来到了阳台上,王语刚见到曾琳和白墨莲都上来了,便说,“放学了。”曾琳和白墨莲点头。曾琳说,“现在每天来园子都有小白陪着,挺好玩的。”罗永成说,“凭什么她每次都要陪你,一定是有原因的。”
曾琳说,“反正原因不是你,你别太自作多情。”
罗永成说,“你不是语刚的老婆吗?我和语刚是兄弟,你除了不把你姐妹介绍我外,还有成心捣乱的意思。”
曾琳听罗永成这么一说,可有点急了,虽然这只是玩笑,曾琳觉得还是不太好,“罗永成你说话还是要注意一点,我可没有成心破坏你和小白的意思,该跟小白说得我都说过了,绝对是有帮你意思,至于小白是什么反映,这可不关我的事。”
“是的,曾琳说了你一大堆的好话,说你直爽,人也够朋友。绝对没有诽谤你的意思,这点我敢向你保证。”白墨莲说,“我也不是觉得你人不好,问题是我已经有自己喜欢的人了。”白墨莲说着对着罗永成微微一笑,“不过,我觉得我们做个朋友还是挺好的。”
曾琳没想到白墨莲会这么说,曾琳知道白墨莲说的喜欢的人就是王冰池。如果罗永成要真知道是这么回事的话,一定会气得七窍流血而死。
罗永成听白墨莲这么一说,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映,相反很平静地对白墨莲说,“美女会有很多男孩子喜欢很正常,不过我也不会因此而放弃对你的追求,在你没有嫁人之前,我还是有机会的。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不会放弃追求一个我爱着人的权利。”
罗永成信视眈眈地说,“千磨万难还坚挺,任你东西南北风。我既要立志做个事业的成功者,又要做个爱情的忠贞奴仆,这是我这一辈子为之奋斗的人生主题曲。”
“永成我也不得不送你一句: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源在破岩中。”曾琳说罢,看了看罗永成,“指日可待,我相信你,事业爱情会双丰收的,我们等着那一天。”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知己者容。”罗永成指着王语刚和曾琳说,“你们俩挺让人羡慕的一对。在爱情这条道路上,我会向你们看齐,靠齐,准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