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们说了他弟弟,这次来聊聊他的二姐吧。”莉莉兴高采烈地来到莱茵河畔,又去讨教Rhein了,
“他二姐你应该很熟悉啊,我都从你这里听到好多关于她的趣事。”Rhein向莉莉答道。
“呵呵,有些也是听马库斯讲的,他和她最亲了,可我总觉得二姐对我有些,不知道怎么讲。”
“哦,她待你不好吗?”
“不,她对我很好,只是有时候觉得她待我与他人相比有些特别,不是特别好,也不是特别不好,但就是那种感觉,就如和她谈话时的那种感觉,比较特别。”
二姐安娜比马库斯大4岁,也就是说他们父母在有了3个孩子之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是不想再生孩子了,可马库斯的到来也许能说是场意外,再后来的小弟弟克里斯托弗更是意外之后的惊喜。小时候,这2个小男孩是全家人的乐趣与幸福所在。2个男孩漂亮、聪明、惹人喜爱。尤其二姐,对他们更是疼爱有加,某种程度上讲是她带大2个弟弟的,把他们当自己儿子一样对待,这点倒也分担了母亲抚育这2个调皮的孩子的重任。安娜从小就体现出强烈的母性气质,她喜欢管理孩子的衣食住行,即使当她自己还是个孩子时。她会帮母亲料理家务,母亲总以她为傲,也劝告其他4个孩子多像安娜学习,若不改进的话,母亲早晚会被孩子搞垮。当然还好有安娜在,不然母亲早就要住进疯人院了,虽然家里时常会被孩子弄成疯人院一般。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多年,直到最小的两个男孩儿逐渐服从安娜的指挥。不知从哪时起,最倔强的马库斯开始对安娜言听计从,而事事喜欢模仿马库斯,把马库斯当做偶像的克里斯托弗也像小哥哥一样开始“崇拜”起安娜。只要他们乖,安娜就带他们出去玩,无论走到多远,即使稍微晚了点儿回家,母亲也从不怪罪,孩子们跟安娜在一起,母亲很是放心。安娜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回家,什么时候可以放纵些许,她从小就知道有的放矢,男孩儿们从此不再会经常被母亲责骂,反而经常受到母亲的表扬,孩子嘛,尝到甜头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继续“进步”成了他们俩的唯一目标,这目标就是在安娜的领导下快乐的玩耍。
安娜有个极其古怪的癖好,就是打鼻子,只要看到可爱的鼻子,就忍不住打一下,推一下,按一下,比如家里的那条狗,常常被安娜打得灰头土脸地溜走,但又没办法,食物掌握在安娜的手里,那条狗只好忍气吞声,给安娜打一下鼻子就有东西吃了,狗狗这样寻思。但是它忍无可忍的是连马库斯和克里斯托弗也学安娜样,这下狗就可怜了,吃点东西要轮番给他们三个打鼻子。在外头看见野猫,安娜会先装作疼爱状,骗猫咪走进,然后乘其不备重重地打一下它的鼻子,猫咪又疼又无辜的表情惹得安娜开环大笑,马库斯和克里斯托弗也要学样,可最小的克里斯托弗怎么装得像样,等到克里斯托弗要去打它的鼻子,那只可怜的猫早就跑得远远的了,急得克里斯托弗跟在它后头紧追不舍,引姐姐哥哥齐欢笑。安娜不仅喜欢打动物的鼻子,也喜欢打人的鼻子,两个弟弟的小鼻子自然是安娜最好的打击对象,先前对待弟弟们如此友爱,等弟弟们开始崇拜她之后,她就可以实施她的阴谋了,有时候马库斯和克里斯托弗被打哭了,会去母亲那里告状,但每回母亲都嘘他们走,母亲在忙做饭洗衣,没功夫管这些小事,让安娜自己去处理好,安娜会安慰被打哭的弟弟,然后亲亲的被她打疼的鼻子,然后说:“我下次会轻点的,好吗?”弟弟们含着泪答道:“好的,你真要轻点,很疼。”弟弟们终于体会到被打的滋味了,但并没有因此对动物们网开一面,弟弟们会变本加厉在他们的狗和其它动物身上,甚至在他的父亲身上也要寻求平衡与刺激。这不,有一回,父亲刚一踏进家门,克里斯托弗就兴奋地跑向父亲,父亲伸开手臂迎接最小的儿子,一下把他抱得老高,克里斯托弗乘父亲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将刚能盖住父亲的大鼻子的小手狠狠地砸了下去,父亲疼得差点没把克里斯托弗扔出去,父亲鼻子酸疼得飙出了眼泪,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想到克里斯托弗会对父亲下此“毒手”,只有克里斯托弗看着父亲痛苦的表情在那里傻笑,他没有意识到自己闯祸了。父亲流着鼻血走向母亲那里,母亲惊呆了,叫骂着让孩子们等着,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一包冰块给父亲敷上。孩子们傻傻地站在一旁看着,克里斯托弗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过错,这种情形第一次见到,自然被吓得嚎啕大哭,父亲摸摸鼻子,没歪,也止了血,然后看向正在抽泣的小儿子,说:“过来。”克里斯托弗不敢不听从,委屈并害怕地走到父亲身边,父亲一把抱起克里斯托弗,开始安慰起儿子来,说没关系,儿子力道这么大了,是值得开心的事,看来父亲今天心情真不错。父亲对小儿子又是亲又是抱的,这才制止住克里斯托弗的哭泣,一切归于常态。克里斯托弗从此不再打任何人或动物的鼻子了,可马库斯还继续学习姐姐,真是誓不罢休。只是父亲的鼻子没有人再敢去碰了。
这样有惊无险的太平盛世持续了一段时间,好景并不很长,等到安娜学业加重,也等到马库斯的野心随着他拼命发育的身子逐渐扩大,他不再只是个听姐姐话的小男孩儿,他也需要有人来崇拜他,克里斯托弗正是他的不二人选,本来就乖巧的克里斯托弗正逐渐被马库斯的从安娜身上遗传影响过来的却在自己体内发展成为更为强烈支配欲望和能力所笼罩。
安娜惊喜得看着曾经一手带大的两个小家伙一天天的茁壮成长,无论长得逐渐比安娜高出整整一个头,还是原先稚气未脱圆头圆脑,现在都个个棱角分明,大小伙子的样子初露端倪,但他们还是安娜的小家伙,永远都是。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你总感觉他二姐对你有些说不出的意思了吧。”Rhein提醒莉莉,
“原来是这样,现在两个弟弟更是长大成人,各奔东西了,他们都有各自的人生轨迹。克里斯托弗现在属于他的男友,而马库斯现在是我的了。”
“从某种程度上讲,你算是他二姐的敌人。”
“那倒也不至于吧,马库斯还是非常尊重安娜,甚至还是有些言听计从的,我也爱屋及乌,对她很是崇拜呢。”
“你们的关系越是亲密,对她造成的影响越是强烈,因为现在她不得不和你分享马库斯,甚至有一天,连和你分享的资格都没有了。”
“怎么会,姐姐永远是姐姐啊。”
安娜自小就是个大美人,追求过她的小伙子不计其数,可真正的相处时间都不长,能超过半年的已经算罕见的了。也许正因为安娜的强烈占有欲和支配欲,吓退了各路英雄豪杰,尤其是欧美小伙子,他们年轻时本身就放荡不羁,那时他们需要的就是玩玩而已,1个女朋友,怎么够玩,何不如多换几个,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生活。安娜认清自己的“德性”,也尝试着去改变,尝试着去放任男友,就像放风筝一样,你要一松一紧的,才能让风筝展翅高飞,这才算真正的会玩。这一招还真灵,在她第29任男友身上奏效了,刚紧得似乎要让男友喘不过起来,马上就松手,男友被放后,在外玩了一圈,又乖乖地回到安娜身边,然后她又对男友多加“照顾”,然后再松一松。这样富有节奏的恋爱,就像主旋律反复演奏的小提琴协奏曲一样,快慢快慢快……让她的男友欲罢不能,越陷越深。
直到有一天,安娜遇见了现在的丈夫Suzuki,一个日本人,他从小留学欧洲,在多个艺术院校进修过,最终落脚于斯图加特,在当地一交响乐团里任小提琴次席。他和安娜认识时,安娜已有能力将协奏曲式的恋爱方式运用得炉火纯青,已把许多男友玩得团团转不说,有些还求饶宁可被玩死,也别甩了他。可这正中Suzuki下怀,小提琴好手的本领就在于此,眼看站在舞台中间拉协奏曲的独奏是无望了,这乐团里的次席工作也还算稳当,再努力点,也许不久的将来就是首席了,在音乐上不盲目追求,把更多的精力拿来与安娜“玩”,玩着玩着就步入了婚姻的殿堂,这是家中5个孩子中最早结婚的一个,真是出乎所有人预料。可这虽出乎意料,却仍在情理之中,很快,两人有了孩子,一个德日混血男孩儿,非常漂亮,非常可爱,尤其他长了一个可爱至极的鼻子,安娜忍不住回去亲它,推它,轻轻打它,有时候玩得过于兴奋,用力过猛,把孩子弄哭,孩子跑到爷爷奶奶那里去告状,爷爷奶奶安慰来安慰去,只好说:“你妈妈爱你,所以才打你的鼻子呀,德尼斯,你爱爷爷奶奶吗?如果爱,你也可以打爷爷奶奶的鼻子。”
这一家小三口在父母住的小城镇上安了家,安娜为了照顾儿子,停了工作,丈夫仍在离家不远的斯图加特交响乐团里任职,朝着首席小提琴的目标而努力奋斗,为了这个家,也为了自己的个人理想。闲暇时,还带几个学生,赚点外快,也算是个人理想之一,把所掌握的技艺传授于有理想有天赋的孩子们。
“你看,他们是不是很幸福!”Rhein说,
“是,非常羡慕他们,生活安逸稳定又富有情趣,他们经常游山玩水,经常结识各路艺术名家名流,好像能经常走在人间天堂又能经常返璞归真。就像上次,他们开着房车,和朋友一起,带着孩子,沿着莱茵河行行停停,超级会享受,我时常对安娜说羡慕她这样的生活。”莉莉说,
“可她也羡慕你,因为你拥有马库斯,她最心爱的弟弟。”
“她已经有了这么好的丈夫和儿子,可不能太贪心了哦。不过,真希望他可爱的儿子能慢慢长大。”
“哈哈,因为儿子长大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