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神教历史悠久,文化深厚,传承久远。它从名字上看是一个宗教,其实它是包含了帮,派,教等三种性质的全国性不知和不和法组织,因为没人敢对它进行定性,导致世人不知其教主的性别划分。
血城是日月神教的老巢,我们打算直捣老巢。
一路西行,有美相伴,不亦乐乎。
这天我们经过一个小村,村子古韵悠悠,煞是引人注目。
一条小河横穿而过,小桥上一些布衣酸丁在那谈天说地。
生当作人杰,
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
不肯过江东。
一名书生对项羽大发感慨,不胜唏嘘。而他旁边几个同伴却是置若罔闻。
那书生见没人理会也是大感没趣,不过却是对身处俗世的无奈。
我走上前,说:你手无缚鸡之力,谈论力扛千斤的霸王是不是太滑稽了啊。
那人说:去,武夫怎么能过理解?
我说:那该怎么理解?
那书生自傲地说:其实项羽压根没死。
我说:哦,你看到?
那书生说:羽化登仙,我肉眼凡胎怎么有幸看到。
我甘拜下风。这时我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书叫《中国神话故事一千年》。
苗若兰对我说:这人是傻子,别理他。
我说:你不懂,一般这都是大智若愚。
苗若兰说:照你这么说江湖上就没傻子了。
那书生说:我的志向是在庙堂,不在江湖。
苗若兰说:你想得美。
我说:以他的资质是很有机会的。
另外几名书生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大感兴趣,大受鼓舞,一人说:小生沈云,不知阁下为何对肖舜有此评价?
我说:这世界讲究道同才相谋,肖舜与当官的人有异曲同工之妙,就是不怎么有礼。你倒是很上道。
沈云眼前一亮,说:阁下见解果真高超,不知……
我说:秋千秋。
沈云说:千秋万代玩秋千,阁下的名字真有气魄。
我愕然,没想到他竟如此解读,我说:你能这么理解更有气魄,敢在陌生人面前说出更有气魄。
沈云一往无前,说:弹指遮天,小意思。
苗若兰笑吟吟,说:我倒认为是秋千秋天玩呢。
我说:我是没什么理解,不就三个字吗,还两个一样的。
沈云摆手,说:秋兄虚怀若谷啊。
这时我忽然觉得沈云这小子真奇怪。
肖舜理也不理我们径直向桥的另一边走去。桥头有一条晃来晃去的大黑狗,肖舜站直,对那畜生恭敬地说:夫子好。
我一脸疑惑。
沈云了然地笑笑,说:秋兄知道蛊毒吗?
我说:不甚了了。
苗若兰说:我们家乡就有这种东西,苗疆。
沈云说:刚才离开的肖舜曾经偶然得到一种据说可以变形的蛊毒,他喂给自家的狗,但是没有什么变化。他以为传说都是虚假的,大失所望。去年大旱时家家缺粮,我们的夫子表示要帮助肖舜实验,重振他对书本的信心。于是,夫子一餐就吃掉了那条狗。然后不失所望,那蛊毒发挥了作用。
沈云的话引起我莫大的兴趣,我急不可耐地问:然后呢?
沈云一脸悲壮,说:我们的夫子在四个月内慢慢的长成了一条狗。唉……
沈云长叹,我说:那……
沈云说;彻彻底底地成了一条狗了,从此肖舜家的狗失而复得,只是此狗非彼狗。
我说:有借有还,还用的是身体还。
苗若兰说:这种蛊毒我听说过,是严惩敌人用的。目的是为了让敌人知道自己不是人。变成会说话的动物。
我大奇,说:动物还会说话?
沈云摇摇头,说:可夫子从没说过人话啊?就和没被吃掉的大黄狗一模一样。
苗若兰疑惑,说:这我可不知道了,可能是因人而异吧。
我表示失望,无缘看到狗嘴里吐出象牙。
天渐黑,我说:沈云,你们这村里哪有客栈啊?
沈云说:你都说哪有了,自然是没有。
我说:你们可真落后。
沈云说:西边村口以一里远有一间客栈。
我说:谢啦。
沈云说:客栈不在村里的。
苗若兰说:明白,笨蛋。
我说:若兰,你不该这样的。
苗若兰说:就那种笨蛋总是聪明地想当官,真可恨。
我说:人之常情吗嘛,你看,他们那么弱,当官后至少一个小山村的人都是他们的奴才了,而他们只有一个顶头上司,谁不想啊。都是读得很聪明的人啊。
苗若兰说:他们的夫子就没有。
我说:那是意外嘛?况且也差不多啊。
苗若兰撇撇嘴,说:狗来狗去的,真怪。
我感叹,说:都是江湖啊。
几乎所有漫漫长途里总会间隔出现酒店客栈,供行人休息,这次却是在村外一里处出现,有点不寻常。
傍晚,我们看到了一间没有挂招牌的客栈。
苗若兰说:今晚就在此休息了。
我说:无名客栈总是会引人遐想的,例如黑店。
苗若兰说:如果是,那是他们的倒霉。
如此看来,苗若兰对我是充满信心的。
晚上我两用餐时听着明显是同道中人的闲人闲谈。
江湖轶事,乱神怪力,不一而足。
我们听得津津有味,吃得津津有味。
这时意外陡生,全场寂静。
一个美艳绝伦的黑衣女子自黑夜里出现,所有人惊呆。很像苗若兰出现时的样子,我想。
苗若兰瞪着我,说:我不准你看她。
我理解苗若兰的心情,虽说两女各有千秋,但野花总是比较香的。我安慰着说:你放心,除了你,其他所有的女人在我眼里都是一坨屎。更重要的是——
我吊起苗若兰的胃口,说:更重要的是,我不是绿眼大苍蝇。
苗若兰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显得很是开心。
黑衣女子原是饶有兴致的听着我前部分的话,如今峰回路转,却是一脸寒煞。
她走到我们餐桌前,然后一动不动。
为了若兰笑得更欢,我说:没钱吃饭吗?这馒头给你。
递给她一馒头,她下意识地接过。我摆摆手,说:你可以走了,休想以身相许,休想高攀。
黑衣女子将馒头的体积捏小了四分之三,说:你是谁?
我说:秋千秋。虽然告诉了你恩人的大名,但你不用每天记挂,小事而已,何足挂齿。
黑衣女子坐到了我身旁,娇躯贴近,说:你想活命吗?
我说:少唬我。
黑衣女子似有所指地说:你是否相信你已经中了三仙教至毒——回梦。
我不明白她口中的那些专有名词,理所当然地说:不懂。
她说:你运功即知。
我听话的暗运向日葵真气循环了一个小周天,忽然一道诡异的黑气从四肢百骸的外围侵入,当我反应过来时已是大势已去。
我沉重地抬起头,苦笑,说:相信了。
黑衣女子得意一笑,说:要不要我救你一命啊?
苗若兰看出不对劲,帮我说:要。
黑衣女子说:救你可以,但我比你小气多了,我要你以身相许。
不用苗若兰说,我说:没问题,滴水之恩本当以涌泉相报的。
苗若兰面色惨然,说:你应该要有点骨气的。
黑衣女子以过来人的口吻说:男人嘛,就是这么回事。小姑娘,看开点,再找个,或是别找了,一个人也是很好的,不用依靠别人。
苗若兰静静地看着我与黑衣女子好一会儿,说:你不懂的,千秋,我等着你,我走了。
这是若兰第一次叫我的名字,这也是若兰第一次离我而去。而且离得不明不白,突兀至极,让我不知所措。
我说:若兰,我相信缘分会让我们再见的。
苗若兰停住脚步,转身对我说:既然你如此相信缘分,那我就不告诉你我的住址了,就让缘分引导你吧。
我说:啊!?
苗若兰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黑夜浓雾里,我傻傻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黑衣女子得意一笑,说:你真是活该。
我回过神,说:你真贱。
黑衣女子大怒,说:你找死吗?
我说:你劝若兰别找男人了,自己却玩起了抢男人的游戏。
黑衣女子面无表情。
我继续说:你干旱吗?
黑衣女子一个巴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