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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老板娘与我心连心

我,一个有着小小洁癖的纯真男,正在一间名不见经传的煎包店的洗手间内不停地“洗刷刷”,但是我一点也不“嘻唰唰”,因为实在是太多巧合了。我戴着的塑胶手套由于用力过度导致破裂而不断进水,使我全身起了百分之九十的鸡皮疙瘩,而且因为碗筷实在是太多了,就不可能像在家里洗得那么认真了,眼看着老板和老板娘都快要收拾好铺面了,我也不能落下,干巴爹!继续洗刷刷,洗刷刷……

好不容易洗完了,看着还残留有洗洁精的半成品,偶心生安慰激动之情:太好了,快可以收工了!就在我准备倒掉脏水的时候,老板娘一个箭步跨进了洗手间,吓了偶一大跳,她大声地阻止偶的行径:“停!停!停!等一下!还有这边的煮煲仔饭用的瓦煲也要洗呀,你怎么这么快就倒掉水啊?!”“哦哦,不好意思,我没看到,忘记了,不好意思……”“唉,你这孩子呀,试工一天了,辛苦了吧?”突然心头猛烈地一阵,那感觉就像一位知己在关心自己的心情一样,那么熟悉,又那么遥远,那么温暖,那么令人怀念。好久都没有和朋友们聊天了,我真的很害怕他们会问起我第二次高考的分数,虽然我的分数上升了20+分,但是二本线也前进了30+分,偶依旧是呆在三本的行列,悲哀啊,杯具啊,就像玩奴隶买卖说的那样——哥大概差400分就考进清华北大了吧,呵,呵呵,呵呵呵……

“不……不辛苦,就是很多活我都是第一次干,好像都没干好,希望您能原谅……”“没关系啊,我们在店门口贴‘招工’有好长一段时间了,都没有人来,来的几个都说这些工作太多太累,都走了,你从中午一直做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老板娘在表扬偶哎,太意外了,心花怒放ING,不过,其实我有休息啦,之前偶在厕所度过了痛不欲生的半个多小时,现在还记忆犹新呢,可是哥的确是干得很任劳任怨了,特别像我这种年龄就出来工作的人应该是少之又少吧,偶能撑到现在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呀!(插入一种演唱会的经典自恋方式,请不要恶心:掌声在哪里?让我听到你们的掌声,电脑前面的朋友~~~电脑左边的朋友~~~电脑右边的朋友~~~电脑里面的朋友~~~)

“是吗?那么……那么我的试工算合格吗?”“还不错啊,不过你是不是做暑假工的啊?你开学之后不用上学读书吗?”“额……老板娘,我高考二次失利,家里已经无力承担我去读三本的学费,所以我决定出来工作,积累经验,早别人一步踏入社会。”“你的想法是就是挺不错,可是你的爸爸妈妈知道吗?我想你爸爸妈妈应该不会支持你这么做的吧?”“他们……他们知道一点,可是如果我全告诉他们,他们又会担心了。现在是一本录取的时候,我是三本的,还没到呢,所以我就趁这个时间间隙偷溜出来打工,看看是工作好还是学习好,然后再做决定吧……”

“哎呀,真是懂事的孩子啊,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爸爸妈妈一定不想你这么早就出来工作的呀,而且哪里父母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出入办公室的呀,你到这里来打工是可以,不过我劝你把这当成是在学东西,在玩,不要当成真的在工作,你这个年纪还是去读书学习的好呀……”“这个道理我是懂,可是我就是没有考出好成绩也没办法啊,如果我能考个二本我还很心甘情愿去读,可是三本动辄几万到十几万,听说有的还要几十万呢,我家里就算砸锅卖铁买房子也没有那么多钱啊……(就算把哥也卖了也还是上不起啊,因为哥值不了几个钱啊~)”

“好了,你先走吧,这里的手尾让我来收拾就可以了,你也累了吧,再去喝一杯豆浆吧。(豆浆,不会又要我喝过期的吧)你已经把昨天最后一杯喝了,剩下的就都是新鲜的啦。”天啊,老板娘好像和偶心连心了一样,她怎么会知道偶在想什么呀,太神奇了!“哦,我在这里喝完豆浆再走。”“随便你了,快解开手套吧,让我来!”“好的!”停,等一下,不好!手套是破的!被发现了怎么办?!

“不了,那个……我还是洗完再喝吧,那个老板娘你先歇着吧,你也累了吧。”“哈哈,你这孩子还真贴心啊。”额……其实偶是不想败露工作失误而已啦,老板娘,我对不起你啊,明天我还是会来申请洗碗的!“那个,那个手套是不是不合你的手啊,你的手看起来蛮大的。”不会吧,被发现吗?不行,隐藏。“不不不,刚好合适……”“可是,昨天大嫂说这个手套小到连她都戴不了,还破了好几个洞呢,你有没有发现啊?”“额……”哥的头埋进了茅坑中,因为只有这里的东西才能表达哥的心声:屎。

“好像是小了一点,我还以为是我弄破了手套呢,现在我的手都是湿的。”“大嫂好几天前就跟我说过了,不过我老是忘记去买,不行,我要记下来才行。要买塑胶手套!”“还要买洗洁精哦~”“对对对,我差点就忘记了,还是年轻人记性好啊。”可惜哥是读理科的,记性好也排不上什么用场呀。只见老板娘冲出厕所,直奔收银台,拿出纸和笔认真地记录了起来,我只好继续洗刷刷了。唉,真不知道是应该怪“大嫂”没有提醒我手套破了的事,还是应该怪老板娘忘记去买新手套,其实,最应该怪的就是偶,是偶命中注定要经历这一劫啊,想多也躲不了,唉~~~

终于把瓦煲也洗完了,是该用流动水冲洗碗筷的时候了。哗啦啦……哎呀,糟糕,哥没有控制好水量,一下子就让水喷薄而出,其威力之大犹如牛翔拿着一瓶可乐跑完110米跨栏之后再打开易拉罐瓶盖时所喷出的气泡一样,现在哥的下半身都已经湿透了,可恶!连老天爷都不帮帮偶,老天爷啊,你就放哥一条“干路”吧!偶不想这么湿淋淋地走回家啊,多难看啊,而且会被爸妈发现的,唉,可怜了哥这条小生命,快要灭亡了。

可是,看看老板,他正在一边哼着粤曲,一边擦着巨大的抽油烟机,全然不顾乌黑的油滴滴在自己的衬衣上,而老板娘也没有表现出因为要洗这样脏的衣服而发火的情绪,难道他们家用的是汰渍?嗯,哥一定没有猜错。唉,算了,待会回家之前先去绕几个圈,裤子应该就能干了吧,可是我怕我会中途倒下,一命呜呼啊,怎么办呀?

在把所以碗筷都冲洗一遍,并且用清洁布迅速的擦了一遍之后,时间已经来到下午四点多了,时间好像过得很快,可是又好像不是,因为哥一直在遭遇不幸,真不知道是上天的安排还是下地的指示,哥只能感叹一句:哥辛苦了!

我把洗干净的碗筷装在篮子里,和老板娘一起搬到厨房,放进消毒柜里。老板娘的速度和我完全不是在同一个档次上,她是法拉利,我是奇瑞QQ,天啊,差距啊,距离啊,怎么就这么大呀?!在我只摆好了五个碗的时候,老板娘已经把剩下的几十个碗叠放整齐,筷子也在一边归类放好了。太快了,实在是深圳速度啊!哥由衷地打心底佩服,佩服。

“好了,搞定!牛师傅,你搞定没有?”“行了,行了,马上就好了。”“嗯,那个你去拿一杯豆浆回家去喝吧,反正放在这里也是要靠我们内部消化,明天又会做新的,你看看今天还剩几杯就都拿回家去吧!”“哦,哦,好的,谢谢老板娘!”于是我从冰柜里搜索了一遍,其实也只剩下两杯豆浆了,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别忘记拿吸管哦……”“哦,好的。”我跑到收银台那里挑了两根不同颜色的吸管。“再拿个袋子来装吧。”“哦哦……”天啊,老板娘想得可真周到啊,哥确定她已经和我心连心了,不过不是心电心。

“OK!搞定!”牛师傅响亮的喊声在煎包店的厨房里回荡。“你先走吧,不用等我们了,我们还要锁门呢!”“那么……我明天还要来吗?”“可以来呀,随时欢迎啊。”“那我要几点来呢?”“六点半吧。”什么?六点半,那岂不是比上学还早?“啊?!这么早就要开始工作啊?”“呵呵,不然你以为啊,我们这个小店虽然小,可是功夫很多很啰嗦,而且人手又不够,所以我和牛师傅早上5点就要开始工作了。”“这么说,你们从早上5店,一直做到现在啊?”“是呀,年轻人,多做几天就习惯的了。”可是我想我是很难习惯的了。“明天早上真的是六点半就要到吗?”“太早了是不是?那你最迟七点钟到吧,七点钟已经有很多人来吃早餐了呢!”

“好的,我最迟不会超过七点钟到的,老板娘再见!老板再见!”

“拜拜!”牛师傅在厨房里大声回应道。“记得拿豆浆哦。”老板娘还不忘提醒我,现在我的疲惫感仿佛顿时消失,有一股暖流在心头涌动。

“我已经拿了,再见!”“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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